《我和十七岁少女之间的事》
第33节作者:
大御所大人 “以前在动漫里,可以看到动物的无数表情,动物是有喜怒哀乐的,可是现实中,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在猫眼看人的贴子里面,我第一次确认,动物真的是有表情的。”
“狗狗……在对着路过的每辆车叫啊,它在发出求助的迅速啊,它的脸上写满乞求那些车辆上的人们,能够停下来救救它的同伴啊,如果没人伸出援手,同伴会死掉的,那么就真的只剩下狗狗一个人了。”
我停下了喂食的动作,转头专注地看着王理唯,那个印象中强势凶悍的少女,她的声音居然抖动了起来,而且夹着轻微的哭腔,她盯着湖面,似乎在籍此定住荡漾的心神。
她很在乎这一件事。那种无法对此漠视的心情和感受,直接地传递给在她身旁的我,那样的体会不断地传送过来,我看着她的侧脸,那是我第一次,碰触到她内心柔软的一面。
“国民拍摄的照片上,狗狗对着每辆路过的车辆叫着,那是它唯一能够帮助同伴的办法,狗狗也不想和同伴分开、不能独自一个生活下去,在这危险的生活中,身边始终都有同伴的陪伴,狗狗真的非常的焦急不安啊,照片中捕捉到它的表情,对着电脑屏幕,我真的突然想哭。”
“然而过往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有人甚至下了车,拿起手机对着狗狗狂拍一通,狗狗在叫着,狗狗本能地,一定在传递着‘求求你们了,再这样下去它真的会死掉的,我不要独自一个人啊,求求你们救救它吧’,照片上,那样不安与恐惧的心情传递传送了过来。”
“但没有一个人帮忙,同伴倒在那里,狗狗最后也会变成独自一个吧?或许不小心也同样会死掉吧?那些行人只是热衷地拍下这‘难得的奇景’,照片中纪录下那些手持手机的人,不但令我觉得意外,而且也让日本网民大感震惊。”
“猫眼看人的版块上,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贴子,高速公路上如果大家小心一点,那么狗狗的同伴就不会被撞到,那个画面比国内引进的任何日本动物书都还要来得真实与感动,然而为什么我们宁愿引进日本人的动物书,挣钱去买,却不愿意帮助自己身边的狗狗呢?”
我说不出话来。我确实无法回答。我所能够做的,只是从袋中再掏出一把面包处撒向湖面,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王理唯看着那些鱼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看着那个贴子,我觉得自己也许在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看着狗狗我觉得在乎和悲伤,觉得无奈与困惑,可是对人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李依寻你提到赵宇的事,我却没有太过于疼惜与操心的反应。”
“在街上看到乞丐、或者伤残人士,或者报纸新闻上出现不幸的新闻,可是却没有同情心,只是看过就算了,只是这样而已,但对动物就不同,动物受到伤害,我的心就觉得难受,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我这样的人,如果受到伤害,也不会有人同情和帮助我吧?”
王理唯抬起头,长长地吸了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我总算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迅息,不是单纯地对着动物的感慨,而是,在她的心里存在某种不安与茫然的因素,少女对我说了平常不会呈现给别人看的心事,犹如我在杨剑星面前一样,感受到少女的信任的我,也许什么也无法做,我只是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我尽可能地希望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我握着她的手,那青春的光滑柔嫩的手,而王理唯直直地看着湖的远处,我端详着她的脸,那是充满无法解开的困惑的一张脸。
“我也许出了问题。比起人,我更加疼爱与怜惜动物,对人却没有同情心和关爱度,难道这不奇怪吗?看起来对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的我,却会为了动物而心痛不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理唯笑着说,那是非常苦涩的笑容,那种苦涩通过空气,漫延并流淌到我的心里,那一刻,我整片心都渲染在苦涩的湖水里,我更加用力地握住王理唯的手,虽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仍旧开了口,其实不用特别去思索要表达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少女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是这样的。理唯你,不是为我操心了吗?我是这样任性的一个朋友,经常也会麻烦到你,要应付课业已经很吃力了,不过理唯你从来没有把我丢下不管,理唯从认识我开始,就在维护和考虑到我的想法和感受,理唯你并不是那种完全不在乎别人的人。”
“你才认识我多久?不要这么快急着下结论。不然的话……”王理唯转头看了我一眼,“一定会失望的,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这样看我的话,以后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我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看待你的,也不在乎你是怎样对待别人的,我只知道在我身边的理唯,我只看到在我身边的理唯,是怎样包容和帮助我这个三十岁的任性的女人,对我来说你就是那样可靠的存在!”我稍微提高声音,强调了自己的感受。
“本来应该是我来守护你才对,本来应该是我来帮助你才对,任谁也会这样想吧?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却一直受到十七岁少女的守护与帮助,即使这样你也没有嫌弃那样绝望而不安的我。”
“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和感受到的事物,对我来说那样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别人怎么说怎么看统统与我无关,可是在我的眼睛里面,理唯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人,也许不是善良的传统好人,可是,你内心细腻而宽厚的一面,我觉得这些不是所谓凶悍的眼神和强势的作风就能掩盖的。”
“……”王理唯看着我,她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甚至过了很久,她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个下午,我陪着她,两个人在西湖边逗留了很久,我们喂了很久的鱼,直到一起去了公园,王理唯的表情才逐渐明朗起来。
我的话似乎勾起了她潜伏的心绪,而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们在对方生活中或心目中的位置。我们的友情并不太长,可是,在那样一个机缘巧合下相互遇见的我们,却能籍着这些日子的相处,渐渐的在彼此的人生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
女人的友情是,不分年龄与身份的。不,也许作为感情来说,人的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带有功利性质与太多界限束缚的,大家遇见后觉得投缘,或者彼此身上有吸引着对方的东西,然后尝试着交往,在交往中互相关心抚慰,这是作为朋友最基本的元素吧?
感受到王理唯细腻一面的我,从那个时候起就下定决心,我也想要守护和帮助她,至少尽我的能力范围想这么做,从遇见这个少女以来,我已经受到太多关照、帮助与守护,那么,至少让我也为她这样做。
我是一个女人,可是,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是男人独有的特权,在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之绊。无论如何,能和这样的人形成友情之绊,我觉得是上天额外送予的礼物。
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保存起来。
未完待续
日期:2009-10-25 14:42:48
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猫眼看人去找那个贴子,查了好久,打开了那个关于狗狗的贴子。我不是日本人,忠犬八公的事离我很远,关于小八风雨无阻去车站等候迎接教授,甚至在不知教授去世的情况下八年时间里面依旧如此的事迹,对我并没有亲切感。
但是那狗狗是我生活中可能会遇见的事情,看着那个贴子,狗狗的无助与绝望攥住了我,看着那些照片,心情忽然变得难受,据说在优酷上还有视频,在留言中有网民分享了她观看视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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