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七岁少女之间的事》
第34节

作者: 大御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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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后来有好心人帮死掉的那只狗抱到路边了,再给守在旁边的那只狗狗吃的食物,可是活着的狗狗不吃,咬着食物用爪拍死掉的狗狗,还时不时地把食物想要喂给死掉的狗狗吃。看着那位网民的留言,我盯着电脑屏幕,思绪中的浪涛不断拍打心扉。
  “我一定是出了问题”、“动物受伤我会心痛,可是对于人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哪怕是看到乞丐或者报刊上刊登的不幸的报导,我的反应也非常漠然,完全没有同情和怜爱的感受”、“为什么会这样?”
  王理唯的话不断在脑海中掠过,我盯着电脑屏幕,随后打开了优酷网,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找那狗狗的视频,我没有勇气去观看那悲惨的场面,那个晚上,在张燕北外出赴工作应酬时,我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电脑屏幕之前。
  想为王理唯做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做完了瑜伽,洗好澡躺到床上看时尚杂志以后,直到晚上快十一点的时间,张燕北推开了卧室的门,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觉他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我观察并思忖着,张燕北留意到我的目光,略微怔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了那答案在哪里,他的上衣……上衣和出门时穿的不一样。
  出门时穿的是蓝色的T恤,而现在穿的是蓝绿相间的衬衣,那么,之前的那条蓝色T恤去了哪里?发觉我瞪着他的衬衣,张燕北泰然自如地坐到床沿,还没等我发问,他就作了解释。
  “晚上T恤被菜汁溅到了,穿着很不雅观,所以晚餐后就去专卖店买了件衬衣,然后再去喝酒的。”他从容地解释着,然后脱下衣裤,起身放到衣架上,又换了件背心,接着又重新上了床。
  “……”我没有说话。的确,我也很难从他的话语中找寻出任何的破绽,交际应酬中弄脏衣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以张燕北的收入随便买件衬衣替换也无可厚非,然而,我的内心却因此起了波澜。
  那波澜不断地往四周扩散而去,我看着时尚杂志,在心里不停地思考着这件事。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被菜汁溅到吗?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件衣领上沾着口红的衬衣,一旦如此就很难将思绪停下来。
  “真的是被菜汁溅到吗?”我以不经意的口吻问了出来。这一次,实在无法再视若无睹,只要一想到可能会与某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只要一想到躺在我身边的丈夫的身体,可能也被其它女人品尝过,我就难以忍受与这样的丈夫共同睡在一张床上。

  “怎么了?你这是?”张燕北摸不着头绪地问,他斜过身子看了我一眼,带着茫然的眼神,似乎又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又重新正躺着,今晚他并没有醉,可是好象很累的样子,盖好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不,只是随便问问。”我果然还是无法追问下去,我果然无法成为那种因为疑心而哭闹咒骂的女人,可是捧着时尚杂志,我再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在被子里不小心碰到张燕北的小腿,我条件反射地立刻挪开了自己的腿。
  从表面上来看,张燕北的表现与回应实在是无可挑剔的,不过我却无法相信他的解释与回答,真的,还是会联想到外遇的范围,当然我并没有任何评剧,可是,女人有时候就是会有一种直觉,女人有时候会有一种敏锐的嗅觉,而我闻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所刻意用心地留下来的味道。
  那个女人想通过张燕北而留给我的味道。上次是口红痕迹,这次可能是在蓝色T恤上留下了新的印记,没有醉酒的张燕北是很擅长处世的人,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所以才会有了这件新的衬衣。
  一旦推测到这个局面,心里立刻就觉得它才是正确的,我不相信自己丈夫的解释与回答,比起张燕北的话,我更倾向于自己的推测与判断,是的,我对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
  身为一个女人,如果在推测丈夫存在外遇,并且不断地寻觅到可疑的迹向时,如果她对丈夫还有一丝爱意,那么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事,虽然我无法哭闹和责备,可是那不代表我根本不在乎。

  我没有那样的肚量,放下时尚杂志,关了床头灯,我侧过身体看着张燕北,他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地抖动,这个男人为了家庭,一定非常辛苦,这样的事我是知道的。
  可是,辛苦的时候如果无法在妻子这里得到慰籍,男人就会转往其它女人那里弥补这个缺憾吧?如此说来,我是一个无法让男人彻底放松的女人?我的脑海不断的涌现出这些事来,不断地询问着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
  可是我解答不出来。问题越多,而且越是无法得到答案,情绪与心情就越加受到影响,这种苦苦压抑和忍耐的感觉,很难受啊,我用力地扯紧被角,希望能够籍着这个动作,至少释放一部分的郁闷与不安。
  我不安不是担心张燕北会抛下我,而是这个婚姻对我到底存在着怎样的意义?王理唯茫然地说“我一定是出了问题”,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以及我的婚姻和家庭,其实早已经出现了同样的症结。
  但郁闷的是我还得忍受下去,我没办法将那些情绪和感受发泄出来,因为如果我哭闹尖叫的话,对于来说那样的举动就等于输给了软弱无能的自己,那样失控的举动只要做了,我会对自己失去了自信。
  比起丈夫的外遇,同样在一个天秤的重量上的,是我对于自我的构筑与权衡,在那个晚上,不断压抑和控制自己的我,一直到将近一点钟才入睡,睡着以后,甚至连在睡眠中也觉得是抑闷的。
  未完待续

日期:2009-10-25 15:21:24

  命运有时候是颇为残酷的。幸运的人,也许人生通常都会比较顺遂,而不那么幸运的人,有时只要遇到了一个坎儿,才刚迈过去以后总算可以松了口气,但很快就会又不断的坎、崎岖的路途迎了过来。
  在结婚时,我曾经想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将这条人生的沿途路程,也许不是太宽广,但至少可以一起打磨得光滑平坦,然后一起走下去,至少,这样也不那么轻易就会摔倒。
  然而,在更换衣服事件之后的不久,随后又有一场更大的坎在等着我。那段时间,张燕北在和外省的广告公司竞争几个比较大的广告合约,因此经常与那些品牌在这个小城市的分公司或者办事处的负责人见面洽谈,对于男人来说这本来就是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我不会因为怀疑张燕北外遇,就义正严辞地要求:“你必须减少外出,下班后要马上回家”,而且那种“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辛苦操持这个家,又为你生子个儿子呀”的话,我也完全说不出口。
  于是就是这样,下班后回家做着每天的例行公事,和完成功课与预习的张清辉短暂地聊聊,然后等着醉酒、或者半醉、有时候会很清醒的丈夫以不同的面貌回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仿佛一种每一天结束前的仪式。

  真的就只是仪式。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这样?在结婚时我可是没有想到要过上这样的人生?我拼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每一晚的入睡都仿佛在打一场要辛苦取胜的仗。
  这样下去不行。还没和那个女人见面,我首先就会垮掉。我试图不去在意这些事情,就在我努力在与另一个软弱无能的自己对抗时,很快地,又再发生了一件事,所以说命运有时候真的是很奇怪的,幸福的人各有不同的幸福,而不幸的人大多都是一样的。
  那些考验人耐心与承受力的事情会接踵而至。在一个张燕北依旧忙于应酬的夜晚,躺在床上翻阅时尚杂志已经无法定住我的心神了,我索性下床来到大厅,坐在沙发上重看起美剧《丑女贝蒂》的D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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