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七岁少女之间的事》
第37节

作者: 大御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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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孩一定是可以和我一起创造幸福的人,和他在一起,时间再怎样也不嫌长,我不需要他给我幸福,我可以和他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才决定和你结婚的……可是,结果完全不是这样的。”
  “我是个人,而不是只要吃饱喝足就能满足的动物,你让我受到耻辱,张燕北,你让我输给那个从未见面的女人,你让我彻头彻尾地沦为一个没有吸引力的女人!”
  不行了,气喘得厉害,我不可以再在这个男人面前继续待下去,如果再继续面对张燕北,我一定会作出更失态的事情,那一刻,我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在作出更令自己后悔的事情之前,我必须自保!
  于是我朝着客房跑了过去,张燕北不明所以地在身后追了上来。“依寻!”他叫着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的名字!”然后我这样喊。这一切不是太可笑了吗?
  为了不让他赶上来,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丧奔到客房,飞快地跑了进去,然后一把握上把锁,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仿佛松了口气般地倚在门板上,接着张燕北的敲门声咚咚地响了起来。
  他又在叫我的名字,真是太烦人了,什么“依寻”、“依寻”的,为什么还要表现出那样的姿态呢?一个已经厌倦了我的男人、而且又在外面缔结新欢的男人,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叫我觉得恶心!

  呼吸……无法呼吸了,我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吸气、呼气、呼气、吸气,我不断地力图让呼吸回到往常的轨道,不断地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不觉中就坐在了地板上,一边喘气一边轻拍着胸口以缓和呼吸。
  好狼狈啊,我做了足以让自己成为笑柄的事情,我从未这样的失控过,我喘着气,慢慢地朝着报纸堆爬过去,我们家的报纸全都放在客房,现在,我要到这些报纸的面前去。
  未完待续

日期:2009-10-26 10:16:29

  “依寻,喂,依寻!别吓我,喂,开门!不然我可要撞过去了!”张燕北将门捶得贼响,好刺耳啊,这种声音,我忍受着一路爬到报纸堆前,最后受不了的吼叫起来。
  “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张燕北!我不会为了男人自杀,也不会为了男人自残,我已经快垮了,你能不能闭嘴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完全不顾仪态地吼叫着,或许声音实在太大,嗓子一下哑了。
  “……好好,我不叫了, 我不……”这句话没有说完,张燕北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最后中断了,可是,他应该没有走,他应该还守在客房门前,他应该会坐在那里,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一定会这样做。
  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的了解他呢?那一刻,我更加痛恨起自己对于他的了解来。我抓起报纸,一下子撕裂了它,然后又重新拿起报纸,立刻又撕裂了它们。
  我要撕烂这些报纸,撕撕撕撕撕……我的念头中闪现着这种偏执,抓起报纸狠狠地撕掉,撕了不少报纸,我又拿起报纸,将它们绞成一条直线,用尽全力重复着这些雷同的动作,我将报纸碎片搜集起来,朝着上空抛了过去。
  顷刻,报纸碎片扬扬洒洒地从上空飘了下来,我愣愣地看着它们,报纸碎片落在我的脸上、头发上、身上,我不断地急剧地呼吸,眼泪也不断地涌现了出来。

  真丢脸啊。我这样对自己说。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什么仪态、人生观念这些都没有了,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我凄然而笑,经历了剧烈起伏的情绪,因为放松而在身体上显现出了疲态,我撑起身体,蹒跚地向客房的床走了过去。
  然后我扯过被子,倒在床上闭了起来。真的是太累了,我什么也不愿意想了,也是,我做了自己最痛恨也最排斥、更是最瞧不起的事情,也说了具有同样性质的话,所以我什么也不愿意想了。
  可以的话就这样睡着吧,或许睡着以后,就能够淡忘掉一切了,至少……让我象以前那样呼吸吧,即使不再顺畅,至少也不要如此辛苦。我闭上眼睛,决定什么也不再想,就这样地睡了过去。
  我还真的睡着了。比我料想的还要快。在一片安详的睡眠中,我回到了少女时代,张燕北穿过各种阻拦的人群,转身一个快步飞跃与穿刺,命中了一个三分球,观看的学生群立刻欢呼了起来。
  张燕北用毛巾擦着汗水,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流汗的感觉真是爽快,打完篮球,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那样认真温柔的眼神,明显带着讨好的语气,曾经,他是那样的恋慕和重视着我。
  两个人外出逛街时,下起了雨,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飞奔到商场大楼躲雨,被他紧紧抓在手心里的手,他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我,带着俏皮的笑容,看着那样的笑容,我也笑了起来。

  张燕北在平安夜买了一对耳环,约在明珠广场前见面,在见面时送给了我,那天风很大,我才戴上一只,另一只就不小心掉在地上,于是张燕北伏下身子,在地上寻找了起来。
  “找到了!”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拎着那只耳环兴奋地站起来,“很贵的耳环呀,如果掉了就太懊恼了,单只的耳环一点也不适合你。太好了,依寻,现在戴上去看看效果。”
  无数琐碎的片段,在睡眠中逐渐的重温并回闪过来。虽然琐碎平凡,但却感动温暖,我不需要什么情话,也不需要象国产剧那样的天雷情节,但是,那个年轻的、眼中只凝视着我的男孩,那时却是那样的打动了我的心。
  我想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不光是他的心,就连他的身体……如果第一次的体验,我想着交给那个人便没关系,高中一定不行,不过等上了大学,如果确定要真正的恋爱和交往了,那么第一次的话交给那个人,这也是我的期待。
  我,真的很爱那个人啊。那个叫做张燕北的人,我不光爱他的心,爱他对待我的方式,爱我所看到的那个他的举手投足和说话,也爱他的身体,他当然有缺点,但是那样也无所谓。

  我曾经,那样地,那样地爱过那个人啊。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发觉枕头都湿了,就连在梦里,我也在流着眼泪吗?我指尖擦拭着眼角和脸颊的泪痕,真是做了一个甜美又心酸的梦啊。
  从床上撑起身体,下床穿上拖鞋,当我打开客房的门时,张燕北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了下去,他很狼狈地靠在我的腿上,我往后一缩,他好不容易用手撑着,才不至于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我穿过他,朝着大厅走去,张燕北很快跟了上来,他一直跟着我,我听见他在身后说:“没事吧?”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是第一次主动跟着我,第一次怎样赶也不走,也是第一次端详观察我的神色,然而,我却一点也不高兴。
  我重新坐在沙发上,张燕北犹豫着,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样一直过了好久,我都有些忍受不下去了,找了张mr children的CD播放着,听着樱井和寿感伤沧桑的歌声,渐渐地,我理清了思绪。
  丢脸的体验和事情,经过那一次就足够了。

  “我,做了丢脸的事,现在,觉得非常的后悔。”我直视着前方,刻意不去看张燕北,“不会再闹了,那样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也不会再去管你或者忌妒你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依寻……”张燕北有些怯怯地说,“我可以也说几句话吗?”
  真的很有趣,这样阳刚和英气的男人,也会有小声说话和怯怯表情的时候吗?看着我点了点头,张燕北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停顿了好一会儿,最后总算说出了他想要告诉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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