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女人转过身来,用手臂起上身。她身姿极美,一双眼睛微含媚笑。
“你可真美!”他赞叹着。
“说得好听!”女人娇嗔道,“你很久没有来过了。我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传闻,都说独狼辛契要了子俊的女人。”
“为什么要提子俊?你难道忘了大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议论子俊的死。”子俊奉王命前往河西。谁也未曾想到,他竟然死于非命。消息传回,众人皆惊。但不知为何,王却下令,禁止诸人谈论此事。
“你竟然怕了他?我却不信!单凭你进了我的寝帐,他就会将你碎尸万段。”女人冷笑着说。她是王的妻子,尊贵的阏氏。
“既然大王如此在意于你,为何你的儿子仍然没有被立为嗣子。我以为他是很宠爱你的,原来不过如此。”辛契坐了起来,嘴角带笑地看着女人。他有意激她的怒气。
女人赤身裸体坐了起来,推开他的手,用皮裘裹住了她美丽的胴体。
“就为了那个杂种!”她尖叫道,“他一心想立那个杂种为嗣子。他算是什么东西,竟可和我的儿子相比?子庚的身体流着我们子氏最纯净的血!”
“那个杂种的母亲是大王的元妃。你难道忘了,她是帝族后裔。”他继续挑拨着她的情绪。看她生气的样子,他心中却有畅快之意。
“帝族早已经灭绝。从乙因大王时代起,就再也没有帝族的消息。他随便从哪里找个女人,就算是帝族血脉;生个杂种儿子,便要做我族的王?你不会也相信这样荒谬的事吧?”女人傲慢十足地说。
“她有帝族的信物,你又忘了?”
女人恼怒以极,生生将嘴唇咬出了血。这辛契实在令人作恼,竟提这些烦心之事。
男人凑上前去,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嘴唇,低声说道:“那杂种和他母亲多年前就跑掉了,如今身在何处,无人知晓。你何苦自寻烦恼?王迟早要立子庚为嗣子的。”
女人侧过头去,怒气稍稍退去:“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寻他母子二人呢!虽然没有消息,他却绝不死心。我看,那二人大概早已经死了罢。”
“是啊。大概是死了的。不过,正如你说的,族里传言甚多。很多人私下议论,说是有人故意谋害元妃和嗣子呢!我若是你,就多把心思放在这事上。所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谣言多了,就成真的了。”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女人。
女人脸色煞白,目光冷敛如冰。
日期:2009-11-11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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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中。。。
10.7
“你大概不知道吧?子俊的女人正在为王侍寝。你大概不会再相信关于我的谣传了吧。”辛契舒服地靠在垫子上,为女子递上酒杯。杯中液体殷红如血。
“子妍在王的寝帐?”女人不相信的叫道,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你的妹妹,也是王的妹妹,也许她会为王生育下一位继承人。她的血统不逊于你。”
“她若能生养,子俊就不会只有一个女儿。”
“这可难说得很。就算是她不能生育,但她的女儿已经到了可以生育的年龄。子妗可是族里近年来罕有的美人,她尚未行殷礼,未来大可期待。”
“你还知道些什么?”女人变得不安起来。这些年来,虽然她从不乏枕边人,但大王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她的寝帐,让她心里恼怒不安。
“你若不管教子庚的行径,你要做王母的愿望很快便要落空。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牧民里传言甚多,恐怕已经到了王的耳边了。”
“那不过是年轻人的荒唐事,算不了什么的。”女人并不在意,“那些牧民的女儿有什么可希罕的?”
“倒也不是全无意趣。”男人放肆地看着她。
她慢慢靠向男人,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她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她的呼吸变得轻柔。
“我不相信。难道我竟不如那些肮脏的女人吗?”她腻声说着。
“她们岂能和你相比。”男人拽下她身上的皮裘,手掌抚摸着她的肌肤。他想起了他抚摸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牧民的女儿,还不到十七岁。他看见她一个在河边放牧,清亮的歌喉让人沉醉。他带走了她,当然,没有让人看见。他记得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勃勃生机。她在他的身下,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的容貌永远不能和他现在正在抚摸的女人相媲美,但她的颤抖的身体却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冲动,让他热血沸腾。他一直在寻找着这样的激情,他远离族群,一次又一次占有那些青春的胴体,一次又一次将她们破碎苍白的身体抛弃在荒野之上。
有一天,他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他想起了唱歌的牧羊女的哭泣,想起了那个名叫彦朵的女孩。他在荒原上哭了,像一个孩子般哭泣。
是的,他活着,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日期:2009-11-12 10:14:00
今日外出,提前更新。。。。
10.8
三个帐篷,无声无息地伫立在昏暗地雪原之上。这里一片死寂,让人有些莫名地害怕。黄原走了进去。
第一个帐篷里没有人。
第二个帐篷里没有人。
还未走到第三个帐篷,黄原便觉察情况有异。帐篷外扑倒两名男子,俱是胡服皮衣。其中一人背部露出一把刀柄,上面镶金饰翠,即使在黄昏中仍然鲜丽夺目。另一人伏在前一人身前,颈项几乎被割断,他右手也握着把华丽的短刀。二人身上覆盖着白雪一层,若不走近,很难察觉这里竟有惨剧发生。黄原见状,起了警觉之心。他仍让子鸢和述衍留在马上,自己则把长云剑握在手中,侧身潜入帐中。
帐内一片狼藉。箱奁卧具等物事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一旁一个女子仰面倒在那里,颈部血肉模糊,流出的血液在身侧已经变为大片黑色。另一个女子躺在另一边,她的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拧着。大概是被扭断了脖子。两个女子也是衣裘华贵,环佩坠饰一如帐外两个男人的武器,皆是金玉制成。四人身体已经僵硬,看来死去多时了。
匈奴人本是游牧之民,虽然喜欢金银饰物,但这样奢侈的装扮显然不是普通牧民所能享有,大概是些匈奴显贵。穹庐外既无牛羊等牲畜,亦无载人驮物的马匹。若说是塞外匪帮杀人掠货,抢走牛羊俊马,为何不顺手取走这些人身上所佩之物。这些东西岂不是比牲畜更为值钱?这几人死因不明,委实让人难以琢磨。
黄原正思索之时,一股异香突然袭来,让人沉沉欲睡。他一惊之下,急向身后连退三步。眼角余光扫过,察觉身侧竟有一个黑影。他不及多想,转身抽剑,便欲向来者刺去。
“住手!是我。”来者说道。那人脸色毫无血色,双眼深陷,形容极其枯槁,黄原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不正是述衍吗。原来他在马上清醒过来,看见两人死在地上,便担心黄原出事,这才勉力下马,进入帐中。这阵异香片刻便即散了去。子鸢跟着也走了进来。她一见那被拧断脖子的女人,吓得大叫一声,躲在了述衍身后。
述衍和黄原一惊,将那女人翻了过来,二人脸色顿时变了。这死去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欲在安塞山杀掉黄原的唐氏。再仔细看那剩下三人,可不正是那晚食人饮血的怪物吗?
黄原和述衍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能干掉这样几个如鬼魅般的怪物。
没有人愿意和食人的怪物共处一室,三个人齐心协力,很快便将几人遗体拖了出去。冬季土壤冰冻,无法掩埋尸体。尸体只能远远地扔在雪地之上,等待风雪过后,再行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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