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重庆生活实录:脂粉地狱》
第8节作者:
雷坤强 陈永胜默了半晌,说我先去做做内部工作,回头再给你消息。啪地合上手机,转身叫罗小米:“把计算器扔来。”死妮子刚穿上内衣,曲线柔美灵动,使得生气的样子也性感无敌,粉嘴一嘟满口脏:“秦风你日昏了啊,本小姐又不是你请的秘书。”我连连赔罪,说老子以为是在公司呢!干销售这行,坐班是件苦差事,寂寥透顶就拿文员玩笑,若黏糊近了肆无忌惮。我给张芳打过两次盒饭,一来二去,认了我这个损友。有时手头工作忙,自己又懒得动身,常常笑嘻嘻地喊她:“芳芳,去,给哥倒杯水来。”
服侍罗小米熄了火,我开始扳指头计算,假如通过公司拿货,每瓶茅台特供198,从中截取70元利润,每箱硬赚420块,陈永胜消化三百箱,提成就有四万多。算着算着就很激动,口中念念有词,罗小米问我发啥子神经,我说老天有眼,掉了一笔……话未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死妮子接起一阵叽咕,面色又红又润,回头对我说:“他给我八十万,从此各安天涯。”我顿时一惊,险些把烟缸撞到地上,张大了嘴巴说:“下…下辈子,我也当女人算了。”罗小米满腹疑惑,我就跟她解释,说做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嫁个有钱老公,玩腻了搬弄是非,上一趟民政局,不劳而获几十万。
一番话气得罗小米面色铁青,全身粉颤颤的,说秦风你给我打住!戳人伤疤很爽是吧?啊,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骂骂咧咧一阵,口水干了人也累了,这才慢吞吞收拾好坤包,扭着蛇腰跟我说再见,出去时还故意把门摔得如雷响。
日期:2009-11-21 23:06:57
钱包日日缩水,区县客户又按兵不动,念及吴倩就觉自己该勃一回了。罗小米分析得对,我跟吴倩的感情纠葛,其中有物质的隐形问题,我要是有车有房,钞票剩一大把,不信她爸妈还有后顾之忧。这笔单我想利益最大化,如果操作顺利,转手就能赚十来万。当然了,肯定不能交给公司运作,它吃掉六成毛利,留给我的所剩无几。王海伟说过,搞销售不开私单,永远也吃不了大馒头。前不久我还在想,这厮从业素质如此差劲,不知是怎样受到的提拔。现在我才明白,心态也放开了,帮私营企业做事,人不能太老实,否则就成老板的奴隶,你帮他拼命赚钱,到最后啥也没捞着。
整个上午情绪低落,怏怏回到公司,径直推开总经理办公室,朱福田和兆黛丝聊摆正酣,一个满脸堆笑,一个妩媚妖娆。见我大摇大摆,朱福田很是不爽,假装端茶杯接水,阴沉着脸说:“秦风,进屋还是敲敲门嘛。”他这是不打自招,朱福田也有些意识,顿了顿雨过天晴,做了个让座的动作:“有事就坐下慢慢谈。”话说着给兆黛丝递了个暗示,傻妮子幡然醒悟,俏脸红得像烂苹果,“噌“地跑出了办公室。
从未把朱福田当领导,眼下更当他是鸟人,这厮除了吹牛泡妞,本事都在JB上,否则也不会这般瘦。坐下后点了支烟,轻轻吸了两口,我才不紧不慢地说:“有笔团购业务,不知公司敢不敢做?”朱福田贼着鼠脸,豆大的眼珠转了转,拍打着桌子说:“团购是公司的主渠道,有啥不敢做的?说,做哪款酒。”我立马卖关子:“当然是茅台特供,业务经朋友介绍,他一直卖低端酒,没这方面的货源,我们做第三方,象征性的拿点辛苦费。”朱福田有些泄气,斜着眼睛看我,半天说不出话。
日期:2009-11-21 23:13:55
我这是给朱福田下套,对于货源我没十足把握,他卖过茅台镇灌装酒,想必知道些矛头。对持良久我指出财路:“朱总理解还不够透彻,这事处理起来也容易,你通过私人关系拿货,我负责款项支付事宜,业务做成,你三我七。”朱福田听了眉毛紧锁,疑惑中荡漾着心动,这厮虽然从小吃素,毕竟长大后是吃肉的,混迹江湖十来年,老奸巨猾早成必备技能。气氛突变严肃,朱福田呷了口茶,轻轻叹道:“今年茅台内部整改,为了维护本品形象,对特供酒进行压制,目前只有华南市场有货,西南地区是一件难求啊。”我暗暗冷笑,缓下语气说:“中间环节我要打理,现在做啥都得花钱,利润是个活东西,但也不能算尽,这样吧,你四我六……”
朱福田爽快答应,这厮妄自奸猾,肯定不知我玩阴招,我一旦得到货源,过河拆桥,他往边上歇菜去。辞别朱福田,在前台碰上兆黛丝,死妮子笑容可掬,问我事情谈得如何。我顺口扔出一句:哪有你俩亲热,啥事都可以谈,我的早就黄了。说完吸了口痰,用力呸进墙角的花盆。兆黛丝连忙掩嘴,做出一副恶心样,说你娃又缺德了,老子懒得跟你扯。我肉笑着摇了摇头,暗想***夫可是比这痰还恶心,转身走进办公室,反刍近段时间的来龙去脉,一边为老板可悲,高新聘请朱福田操盘,谁料这厮受利益驱使,违背从业原则和我暗媾明合;一边又为自己叹息,往日谦谦君子,今朝卑鄙小人。叹了一阵心头无名火起,正盘算上哪里释放释放,兜里的手机发出剧烈震动,拿起一看是王海伟。
这厮晋升以后很少打电话,偶尔发几条短信,都是出差在外的午夜时分,大概是寂寞难耐了,问我当地有啥好玩的,如有特色资源,发给他分享云云。一脸狐疑地接起电话,听筒那头很是诡异,叮叮咚咚响成一片,侧耳辨听,就听少丨妇丨尖锐的骂声:“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日期:2009-11-22 12:23:01
9、
02年王海伟和陕西女孩若即若离,我还在看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痴迷“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被打败”的小说精神。那时周大炮成天吹牛,寝室时常欢声震天,而文强突发奇想,说他想当一名有良知的丨警丨察。我们单纯得像一张浆洗过的床单,经阳光三日暴晒,有淡黄的颜色和空气的清新。那时人皆有梦,谈及爱情事业,热血澎湃眼冒绿光。但在伟大的爱情上,王海伟走在最前,这厮恋爱不久,周大炮唯恐天下不乱,唆使他灌醉女友,趁其不备把处给破了。我清楚记得当时的情形,王海伟比孔子还严肃,警告周大炮多次,这厮不思悔改屡屡触犯,被激怒的王海伟像头公牛,扑上去摁住周大炮就揍:“c你妈的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王海伟住杨家坪,房子夫妻合买,六十五平房,容一对男女游刃有余,就算添名小孩,也不见拥挤。购房时这厮倾其所有,还找我借了八千,房产证却只写杨艳的名字。我跟周大炮都觉吃亏,说他傻里傻气,财产当为共同拥有,你这样太仗义了,万一……话未说完,王海伟聚力回击:“我的字典没有万一,娶她就要呵护一生,不像你们,婚还未结,就想离婚财产分割。”噎得我跟周大炮面红耳热,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找不出驳词。
一路不断臆测,小两口肯定闹架了,而且绝非普通吵闹,事件起因结果都很凶残。快到杨家坪周大炮打来电话,说王海伟出事了,你知道不。我说正往他家赶。周大炮就催我,说快点快点,老子已经在楼下了。赶到时房门大开,王海伟瘫坐在沙发上,全然不像发狂大公牛,表情甚是颓然。这个新家已不温馨,茶几碎成两半,烟缸四分五裂,锅碗瓢盆散落一地。周大炮前脚踏进屋,阔嘴一张就嘀咕:“一屋子玻璃碴,老王啊老王,你家开玻璃厂的吧。”我踢了这厮一脚,说大炮你个狗日的,有点分寸行不行。周大炮连忙闭嘴,这时杨艳从卧室出来,红眉绿眼披头散发,像练葵花宝典入了魔,再看她满脸泪痕,又觉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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