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寻找妻子,一直没离开泰国,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妻子失踪的打击对他实在太大了,他发誓找不到妻子,就不再回国,就这样,他放弃了国内的工作,房子也托人变卖了。”
“但即使这样,还是没什么进展,渐渐他开始绝望了,每天只能借酒浇愁。”
“两个月前,他正在曼谷街头漫无目的到处游荡的时候,偶然在一幢老旧的木屋门口看到了一个显眼的牌子,上面写着────怪奇馆。”
买票进去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个“怪奇馆”的内容是关于畸形生物的,什么两个头的蛇,脑袋像猴子的猪,连体乌龟,白色的鳄鱼,很多很多 …… 但最诡异是,里面还有一些畸形的人,看起来更是及其可怕,他想象不出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都是怎样搜罗来的。
这个怪奇馆很大,在里面转了十几分钟,看得他胆战心惊。
就在李培嘉要离开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传到他耳朵里,顺着声音望过去,他看到了一幕极其惨烈的场景 :一个满身伤痕与疮疤的裸体女人,没有双手双脚,从疤痕上看应该是被砍掉的,舌头似乎也没有,只能从嘴里发出呜呜声,在她前面有一个牌子,上写着:人形不倒翁。
整个怪奇馆里,虽然大多数“展品”都是活的,但此刻只有这个“人形不倒翁”正在发出声音。
李培嘉只觉得这个怪女人发出的呜呜声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以前在哪里听过……
这个女……人看起来太可怕了,他实在不忍再看,匆匆离开了怪奇馆。
晚上是李培嘉借酒浇愁的时间,他一口口地喝着酒,为了把自己灌的失去意识……
但这个晚上,无论他喝多少酒,白天看到的那个恐怖女人,总是在脑海里萦绕,他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他又跑到了那个怪奇馆,这次他要仔细看看这个女人。
但今天这个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低低地垂着头,脸埋在一头乱发里。
李培嘉仔细地看着这个女人,越看下去,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个可怜的女人与他失踪的妻子联系到一起……
咬着牙,李培嘉转到这个女人的身后,撩开女人左耳的乱发,仔细端详之后,他捂着胸口慢慢坐到了地上。
这个女人左耳后的胎记,和他失踪的妻子一模一样!!!
……
…………
即使在最恐怖的噩梦里,李培嘉也料不到自己那美丽妻子,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
他报警之后,泰国丨警丨察说证据不足,无法受理。
他去找怪奇馆的老板,但老板却说这个女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但李培嘉心里明白,这个的可怜女人就是她失踪了两年的妻子!!!
后来,李培嘉想方设法通过妻子当年留下的头发与牙齿这个女人作了DNA比对,结果完全吻合。
那个怪奇馆的老板逃跑了,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妻子会变成这样。
……
最后他虽然救出了妻子,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严重精神失常,连历尽千辛万苦救自己出来的丈夫也辨认不出来了…………至今还在医院里。
为了救出妻子和给妻子看病,李培嘉早就失去了工作和房子,还在国内欠下了一大笔债,现在想回国都不可能了。
……
“世上之人,怎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神父的声音在发抖。
“我去见了李培嘉的妻子,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惨了……” 傅饶的声音很小。
“那你后来……”
“后来我回国了,在离开泰国之前,我在黑市里买了一把枪,但那间卖筒裙的店已经不存在了……”
“临走前一天晚上,我在妹妹消失的那条街上,用枪打死了四个开店的泰国人。”
“可是这四个人……他们也许,也许和你妹妹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啊!”
“有关系,整条街的人都有关系,每家店挨得那么近,不可能没有关系。他们肯定参与了。”
……
“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我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这就是为什么你杀了三十几个人吗?”
“回国之后,我几次想自杀,但我又怕让妹妹回来的时候见不到我,我只能活着……”
“但有时候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兄妹俩会有这样的命运!”
“所以你……后来又用毒药去杀陌生人?!”
“正是那些陌生人,他们夺走了我的妹妹。”
“可是……你杀的不止是泰国的陌生人吧?!”
“对我来说,陌生人都一样!正是他们,夺走了我妹妹!”
……
“神父,可能你无法想象我失去妹妹的痛苦,妹妹刚出生,母亲就去世了,我12岁的时候,父亲也不在了……”
“之后不到一个月继母又要把我们淹死,为了妹妹,我不到13岁就杀了两个人,我把妹妹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我……”
“命运夺走我父母时,我还小,没有抱怨过一句;随后又给了我一个黑心的继母,我没有逃避,拼了自己的性命保护妹妹;宋娜和那男人从世上消失以后,我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二十年,没分开过一天,在我心里,妹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们没存心伤害过任何人……”
“我尽了全力和命运抗争,但是神父,你看我得到的是什么!!!”
……
“现在……它把妹妹也夺走了,把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也夺走了,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竟会有如此的下场!!!”
……
“我不会再继续默默承受这些痛苦了,太多了,我受够了。”
“既然命运夺走了我的全部希望,夺走了我的所有欢乐,那我将用自己的余生为别人制造痛苦。”
“孩子,你……这样会……会下地狱的。”
“神父,我已经在地狱里了。”
《阴室》
"太夸张了吧?!楼上在干什么,现在才几点?!"
早晨六点半,T被楼上传来的巨响吵醒了。
T是个神经衰弱的人,独居的他通常都睡的很晚,因为他一直都入睡很难;昨晚就是将近凌晨四点才睡着的,现在刚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噪音震醒了。
他躺在床上,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楼上传来的巨响让他“震惊”的需要时间适应。
这种响声不是半夜有女人在楼上穿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不是夜晚夫妻打架摔东西的声音,不是晚上一群赌徒猛烈搓麻将的声音,而是在很早的早晨有人在你头顶用大锤砸天花版的声音。
说TK是被吵醒的不算准确,因为他听到声音的同时还感受着从天花板上不断掉落的墙皮,以及那种心脏都被吓到停跳的震动。
“楼上的人怎么一点公德都没有,在干什么?!”
用了一分钟,T才恢复自己下床走路的神志,他穿上裤子走向门口
面对这种简直是谋杀的行为,无论是谁都会向凶手报复。
走上了他从未去过的四楼,也就是凶手的犯罪现场,敲门。
门开了,他看到一个中年和一个老年的……女人。
“你们这也太早了吧,我就在你们楼下,这样……我怎么睡啊?”
刚一开口他就把刚才在床上背好的台词忘了一半,因为他真的料不到会出现这样两只雌性动物以及这两个让人眼前一黑的雌性动物会有这样大的破坏力。
本来T准备借着怒气来泄愤的,他以为会出现一个丧尽天良的臭男人,这样就可以在言语不合的情况下在这个臭男人身上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
尽管斗殴是不对的,但替天行道,捍卫正义例外。
但出现的这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应该是虎狼之年,但显然很久没人动过那种;另一个则是发情的公狗看到都会急速阳痿的马脸老不死。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大脑有点空白了,因为他一向不善于和异性打交道,更何况是这样两个“女人”。
“你……你们……你们这样太早了,能不能晚一点再敲?”
T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没杀伤力的话。
“小伙子,现在楼下是你在住啊!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办法,装修就是这样啊!马脸老不死带着诡异的表情说。
“但装修也没有这么早的啊,我才刚刚睡了两个小时啊!”
“克服一下吧,小伙子,换个房间睡!”马脸老不死脸上带着一种……一种很像被拖布杆**后所特有的快感以及连带出来的笑容。
“拜托你们,不要再继续敲了!”
“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小伙子。”
T发现一直都是老不死在说话,房间里的另一个生物一直都用酷似蹲在马桶上的姿势以及好似有人欠了她很多钱的眼光盯着T。
T下楼回房了,他发现在这样两个生物面前继续站着实在是有丧失下半生性能力的危险,那可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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