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慌乱我可以理解,如果我全身被扒光了,倒吊在黑暗里,嘴巴又被塞住,也一定很狼狈吧。”
依旧是那个声音,依旧是那双发着黄光的眼睛。
“你们这些人,做事从来就不考虑后果,在楼上制造那么大的噪音,把别人从美梦中吵醒,自己不会脸红吗。”
“嗯……”W拼命的晃点着头,倒吊着的他,抖的像待宰的猪一样。
“我最恨干扰别人的人,但很不幸,每次我遇到的,都是你们这一类。”
W不眨眼地看着一双发黄光的眼睛在黑暗里移动着, 这是他唯一能看见的东西。
“好了,药水反应的差不多了。”
黄眼睛在空中向倒吊着的W飘了过来。
“这东西注射到脖子里之后,你就不会再乱动了,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好处。”
“噗”,W一阵剧痛,一根很粗的针刺进了他的脖子。
他清楚地感觉到,有种液体正在注进自己体内。
“我知道,这样的肌肉注射很疼,不过和下面的部分比起来,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
“……呜……”,W想叫,但声带开始罢工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僵硬了,但……但是知觉还有,因为脖子还在痛!
“让我看看效果。”黄色眼睛快贴到W脸上了,黄光直接刺着W的眼睛,他条件反射地合上了眼皮。
“眼皮还能动,看来还要过一会。”
“订书器哪去了?”黄色眼睛飘走了。
W猜不到,也不敢猜黄眼睛要用订书机做什么。
黄眼睛过来了,W觉得自己的头被手托住了。
冰凉的金属碰到了W的脸上。
现在他知道订书器是做什么的了。
“咔嚓”,“咔嚓”!
“咔嚓”!
“好了,这样眼皮就固定住了。”
“你的眼皮,已经被我钉在眉骨上了。”
“你的眼球还在转哦,不过你放心,他们再也闭不上了!”
黄眼睛几乎要贴在了W的脸上。
“这药水很棒吧,我自己配的,主要成分是龙葵碱。”
“哦,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龙葵碱,让我告诉你,龙葵碱就用马铃薯发出的芽提炼的汁。”
“好了,下面就是我最开心的部分了。”
黄色眼睛漂走了。
眼皮的剧痛让W想呕吐,但恐惧又让他吐不出来。
……
他听到了箱子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我刚才知道你藏在床下,但我不想拖你出来,那不是我的风格,你真够蠢的,我把门打开又关上,你就以为我出去了?”
进了我的门你就已经犯了第一个错误,从床底下爬出来是第二个错误。
“我猜你刚才一定在打这个箱子的主意吧? 你一定猜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为何不直接把桌上的电脑拿走呢?”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黑暗里,W只能听到箱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这就是我的全部工具了,看到了吗?”
可W合不上的双眼,确实什么都看不到。
“今天用这把!”
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W看着那双黄眼睛又飘到了自己面前。
“唰!”
一瞬间,W感到一股凉意侵入了自己的小腿……接下来是剧烈的疼痛……
但W连抽动肌肉的力气都没有了,注射进他脖子里的药水现在已经完全发挥作用了,现在他全身的唯一机能,就是在恐怖中感受疼痛!
“我就猜胖子的腿肉一定结实,果然如此!”
“不过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但只有活着切下你的肉才新鲜啊!”
……
“好了,现在切另一条腿。”
W活到三十多岁没受过什么大伤,小时候家里娇生惯养,连预防针都不让打,最痛苦的一次是翻墙偷东西时,被树枝划了一下脸。
今晚,他成功地补习了疼痛这门人生大课,捎带着也领会了一下因果这个命题。
现在他的口水、泪水、流了满脸,如果不是倒吊着的话,鼻涕也会很长。
眼皮上的鲜血早就干涸了,现在他脸上的血,是从小腿一路流过来的。
“啪!”
“啪!”
“啪!”
这是从W腿上切下来的肉扔在铁桶里的声音。
“己经切到骨头了,小腿的好肉已经没了。
“血太多了,需要清洗一下,我去接个水管给你冲冲。”
……
一分钟之后,一股冷水冲在W的身上,脸上,以及已经没有肉的胫骨上……
“你说多奇怪,我出去的时候,你家里还在砸地板,现在静得好像都死了一样。”
冷水使W的疼痛缓解了一点,也冲掉了他眼球上的鲜血。冲在身上的水使W倒吊着的身体来回晃着,像一滴寒风中的鼻涕。
……
“行了,就冲成这样吧,好累,平时这时候我还在睡觉呢!”
水停了。
“我先休息一下,你也歇会。”
W听到了搬动椅子的声音。
……
…… ……
“咳,我太自私了,忘了你在黑暗中看不到东西!真不好意思!”
办随着划火柴的声音,房间里多了一根点燃的蜡烛。
“桶里这些肉,怎么说,也是从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应该让你看一眼。”
烛光里,照出了T苍白的脸。
T从口袋里摸出两粒药,吞了下去。
“估计你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肉了吧,那我把蜡烛熄了,很刺眼,我可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戴墨镜。”
“噗!”T一口吹灭蜡烛,房间里可见的,又只剩下了他那双发黄光的眼睛。
“Killer!, Killer!”出来吧,今天加餐!
T用力拍了三下巴掌。
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又一双发黄光的眼睛出现了。
漆黑一片里,两双发黄光的眼睛一高一低,一起盯着小腿上只剩下白骨,现在正倒悬着的W。
“不要跳到他腿上去舔骨头,这桶里的肉已经够你吃的了。”
黑暗中,装满人腿肉的铁桶被什么东西碰撞着发出“哗、哗”声。
……
黑暗中,刚从W腿上切下的肉,被狼吞虎咽的咀嚼着。
……
W听得昏了过去。
但没人知道他已失去了知觉。
“你可能在想,既然是喂给猫吃的,为什么还要一块块剔下来,把腿剁下来直接让它啃不就行了?”
……
“因为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喜欢办事有条理,如果把你的腿直接给猫啃的话,啃不干净不说,处理的时候还麻烦。”
叫killer的大猫已经把铁桶里的肉吃完了,现在正在打W胖脸的主意。
(好多花样啊,先吃什么呢?)
它开始用舌头去舔W裸露的眼球。
“喵……!”
killer不满的叫了一声,想必是被订书钉刮到了舌头。
大猫后跳一步,回头看着T,两双亮度不相上下的黄眼睛进行着视线交流。
T伸出手指,空中一挥。
大猫用舌头舔了舔嘴巴,上前一爪,把W的眼球抓了出来!!!
W又醒了。
一只眼球从他的眼窝里掉了出来,还连着一小块肌肉,在额头上来回荡着。
“killer,你这下真够恶心,别玩了!快吃掉!”
但大猫对这个眼球似乎很有兴趣,用爪子碰来碰去,像玩毛线球一样,就是不吃。
……
如果W不是被注射了龙葵碱的话,现在给他嘴里放一根擀面杖,绝对一口就能咬断!
人都有一个极限,如果只失去一条腿的话,会全力保命,如果被人砍掉了两条腿的话,也会挣扎着活下去。
但如果像W现在这样,被人剥个精光,倒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冷房间里,一刀刀地感受着自己的肉被切下,一阵阵地感受着冰凉的金属划过裸露的骨头,一声声地听着自己的肉被一只大的畸形的黑猫吃到,而且这只猫吃饱了之后还在玩他的不在原位的眼球…… ……
如果现在换成是个参过战、浴过血的军人,可能还会坚持下去。
但W不是战士,他只是个30岁还离不开马脸老妈的小肥贼。
刚被吊着的时候,他很冷,被注射了之后,他还有知觉、只是不能动,被刀割肉的时候,他疼的心焦肚烂……
起初,他觉得还有希望,妄想有人会来救他,幻想着平日不离手腕的念珠能保佑他脱离苦海。(他每次入室盗窃的时候,脖子上还戴一串加长的。)
但当自己的一颗还有知觉、连着大脑的眼球被一条目露黄光的大猫舔着,抓着的时候……
…… ……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现在,估计W只在想一件事──快点死。
…… ……
“看你这样,应该是药力快过了,我得抓点紧了。”
T一把拽掉W还在晃荡的眼球,扔到了门口。
……
“一边玩去吧,别给我添乱。”
大猫很听话,默默地趴在门口舔W的眼球去了。
一小时后,W大腿上的肉也被顺利转移到了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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