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妇(一个世纪老人的故事)》
第20节

作者: 园田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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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2-04 14:14:05

  7、李宝生回去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着贵洪到了老大的家,找人给贵堂把伤口包好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内,他人还没迈进二门,声音就先过来了。
  “贵年、贵平呢!这两个兔儿子来了没有?快把他们给我找来!气死我了。”刘氏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急忙叫贵年、贵平跪在了当屋的地上。李宝生两眼发红,气得胡子都倔了起来,一进门,就朝着两个小子的屁股跺了两脚,然后,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刘氏端着一杯水过来,放在丈夫跟前说:“你消消气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孩子打架,三天好,两天恼的,那杨氏也是没事找事。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小孩子打架?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起因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是人家那个吃了亏了,所以,那杨寡妇才过来出气。”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是因为你那个宝贝儿媳妇!”李宝生说着,朝外面喊道:“王妈——,叫玉娇过来!”
  王妈早在院子里候着,听到老爷叫玉娇过去,心里一惊,急忙把玉娇叫来,低声交代道:“老爷怎么厉害你都不要犯犟,听说这事起因与你有关。”玉娇来不及思量,随着公公的叫喊声也跪在了堂前。
  “你回去吧!该到哪里就到哪里。我们家不要你这个儿媳妇了!”李宝生摆着手说。
  他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不怪玉娇!都是我们惹的祸。你不能把她撵回去!”首先说话的是贵年。

  “你个鳖儿子,我还没找你说话呢!你倒先顶撞起我来了。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的?王妈,拿家法来,我要狠狠教训这个狗东西!”
  王妈应了一声,并没有动,站在那里用眼瞟太太刘氏。刘氏对丈夫说道:“玉娇虽说是童养媳,可也是有媒有聘的,算是咱们家的媳妇。再说,这孩子自从来到咱们家,洗衣、做饭、纺线、收拾屋子,一天忙到晚。尊敬哥嫂,孝敬公婆,并没有什么差错,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家打发了。何况她没爹没娘的,才来投奔我们,你让她孤苦伶仃地往哪里去呢?”刘氏说着,说着,起了恻隐之心,掉起眼泪来了。再看那王妈,也用衣袖擦着眼睛。

  “算了!算了!”李宝生摆着手说,“我跟你们这些人说不清楚,你们怎么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不过我告诉大家,今后不能再和那杨家有任何瓜葛,也不要再和他们起什么纠纷。贵年,贵平,你们记住了没有?”
  “知道了,爹!”
  “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李宝生到里屋歇息去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那脾气,所以才交代王妈不要给你说闲话,等过后慢慢告诉你,可不知哪个嘴快的还是给你说了,真应了王妈的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可你领人去这样一闹,我们和杨家的仇气不越结越大的吗?”刘氏看着靠在床上的丈夫说。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那杨氏的话太伤人了,什么‘拐带官家小老婆’,‘靠女人起的家’,直戳我的心窝啊!”
  “我知道,这‘忍’字心上一把刀。要能忍世上难忍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那杨氏是个泼妇无赖,又跟着丈夫在军队里混过,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何况听说她现在又和保长崔富贵扯不清楚。我们得罪不起啊!”
  “以后小心就是了,所以我才交代你们以后不要招惹她。我们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她能怎么样?就是因为玉娇和玉美的关系,我怕和她家扯拉不断,所以才说出让玉娇离开咱们家的话。你知道,这次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杨氏母子对玉美不好,那两个小子去抱打不平,才惹出的事端。”
  “啊——,这样啊!”刘氏陷入沉思之中。
  正当杨氏和丈夫在套间里说话的时候,王妈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堂屋大声喊道:“老爷,太太!不好了,玉娇她不见了。”
日期:2009-12-05 14:37:03

  8、刘氏急忙出来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到哪里去了?”
  “我刚才到厨房里找她,这几天是玉娇值班做饭,没有见她。我赶忙又到她住的屋里,也不见人影。我又到后院,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见。小翠从外面回来了,问她她也不知道。我和小翠打开箱子看她的东西,只见玉娇的几件衣服也不见了,这才慌了起来!这闺女,肯定是走了!”王妈说道。
  “她走了?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能到哪里去呢?”刘氏说着,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说:“肯定是因为你要撵她出去,这闺女心事重,才离家出走的。”
  “到这个时候还埋怨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打发人找去!”李宝生吼道,“这不是添乱吗?”
  “是。”王妈答应着出了堂屋,紧走到前院找了几个人四下分头找去了!这时候,贵年、贵平也回来了,听说玉娇不见了,拉着小翠也慌慌张张地出了门。家里李宝生和妻子在焦躁不安地听着消息。

  以前说过,这小李庄是明朝大迁徙时建起来的村子,村子的格局大体上没有变。四边的路像一个口字,中间有个十字,整体上像一个“田”,为的是纪念老一辈屯田的那段历史。王妈领着人一出街门,就把人分成了几路,一路从两边分抱那个“口”,转一圈碰面后再从中间回来。另一路直接从中间走,到十字后分两路南北向村外的两条大路追去,直到其他大路上看看有没有消息。
  “那玉娇年纪小,路又不熟,这麼点时间量她也跑不远!”王妈说,“如果你们从路上追不上,那肯定还在村里,这就好找了!”你看这王妈,想得周到,快赶上那元帅“排兵布阵”了。
  王妈把一干人打发走后,又看到贵年、贵平和小翠三人,就拦住他们说:“我已经把人打发出去找了,我们几个就不要跑远了。我看玉娇不一定会走远,我们在村子里旮旯缝道,小街小巷里找一下吧!”
  “好!”贵年应道。
  玉娇到底去了哪里呢?一干人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面也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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