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民兵操练,洪大贵把“老九”留在大队部说是值班,值个屁班!我儿嫖客一回来就上了我的炕。当时我睡的稀里糊涂,眼也没睁,洪大贵揉搓我,我还以为是“老九”,后来洪大贵上了身,我心里还纳闷,心想这“老九”走时才从我身上下来,这回来咋又上身了。后来觉得不对,睁眼一看,是洪大贵,我想拦也拦不住,不干都不成了。这不,一听说“老九”进山了又来了。
蓦地,有轻轻的敲门声“妹子,妹子。”“老九”媳妇一惊“是洪大贵。”武生一脸惊恐。“老九”媳妇一把按住武生小声叮嘱“别动。”说着下炕走到门后“咋了?”
“我把粮仓的钥匙丢到炕上了。”洪大贵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你把门开开,让我进去,把钥匙拿了就走。”
“你等着!”“老九”媳妇摸黑在炕上寻,还好找着了。
“老九”媳妇把窑门开了一条缝,把钥匙扔出去“快走!”
听到洪大贵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武生咚咚跳的心才慢慢平静。
日期:2008-10-15 16:20:00
30.
大凤几次向郑丰年提出辞职,实在不愿意当这个“孩子王”,郑丰年总是“快了,秋生快好了。”唐塞应付,为此,郑丰年最近到学校的次数明显减少。
秋生这几天已痊愈,准备下个礼拜回学校,大凤心里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别看整天喊着不愿干,真要离开,还有点……毕竟跟这些孩子朝夕相处,有了一定的感情。她觉得自己临走前应该干点什么,对,她想起第一天到学校,郑丰年给她说过,让她告诉爸啥时进山伐木头给学校添置些办公用品。昨天晚上她已给爸说好,今天下午带周滢她们进山。
秋生的归期已定,郑丰年又来到学校,大凤便将进山伐木一事告诉郑丰年。“行,下午我也去,把武生和天嶂叫上,前天,公社李书记传话让给公社弄些藤条,割些给送去。”说完叮嘱周滢“走时喊我一声。”
洪大贵中午小酌几杯,下午一上工口中念念有词,高一脚,低一脚来叫周滢“走,进山!”周滢正要跟着出门,小凤风风火火跑来“我爸到大队部去了,说是马上回来,让咱先走,随后他就到。”“咱走,不等他,他去能干个……球!”洪大贵小眼睛血红,满嘴酒气。
洪大贵酒一喝多,嘴便一分钟也不停,遇山说山,见水说水,这不,一上山又说上了他那“上山经”“上山要……要低头看脚前,手背后,迈……小八字步;下……下山要……头抬起,往前看,走小……小……小碎步,身子往后……挺,挺……”说着做了一个往后挺的动作,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山。武生一把搂住“叔,行不行?”“有啥不行!有……有啥……不……不行?!叔跟你说”洪大贵说着一把抓住武生“就你小……小伙子……把……把叔也扳……扳……扳不倒!”
“天嶂哥,你看!”突然,小凤大喊一声,小凤手指处一只野鹿一闪而过。
“走!”武生丢开洪大贵,带着天嶂和小凤向山后跑去。
洪大贵摇摇晃晃,脚象踩在棉花包上,眼看要摔倒,周滢慌忙上前想扶洪大贵“队长,要不今天算了。”“不算……算……啥?”洪大贵喷出的酒气熏得周滢几乎吐出来,急忙将头扭向一边,也就在这一瞬间,洪大贵一低头,从周滢的衣领处看到了白皙的脖颈和微微露出的丨乳丨房,洪大贵借着酒劲,竟色胆包天,手伸进了周滢的衣领,抱住周滢就要啃。周滢大吃一惊,急忙躲开,洪大贵睁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喷着酒气,扑向周滢,周滢一扭身,洪大贵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大叫一声,一头栽下山……
这一幕,被正好赶到的郑丰年看得清清楚楚,郑丰年惊呆了,拔腿往山下跑。
洪大贵并没有摔下山,而是跌落到半山路旁的石崖边,头正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脑浆崩裂。郑丰年见状,发疯一样抱起洪大贵,但为时已晚,洪大贵当场毙命。
郑丰年此刻却表现出了超常的冷静,他即刻找到周滢,周滢已滩坐在地,脸色刹白。
“周滢,这事你不能承认!”郑丰年看看四周“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人知道真相,咱俩一口咬定他是喝醉酒,一脚踏空,自己坠崖而死。”郑丰年坐在地上将周滢抱入怀中,周滢已完全麻木,不知郑丰年所云。郑丰年用手使劲拍打周滢的脸颊“周滢!周滢!你现在千万不能糊涂。”郑丰年头上已微微出汗“千万千万要照我说地去做,听见没有,周滢,周滢!”
周滢在郑丰年的拍打下渐渐苏醒。郑丰年脑子急速地思考着,几分钟后他对周滢说:
“周滢,”郑丰年目光炯炯“你写一份材料,把当时的真实情况写一下,要写洪大贵企图强bao你,然后我签个字,留起来,万一公丨安丨局不相信咱的说法,我可以给你作证,咱做两手准备。”
小凤、天彰和武生此刻已赶到,见状一脸惊愕。
“武生,快去叫人,你叔喝醉酒,坠崖摔死了!”郑丰年开始实施自己的方案。
县公丨安丨局很快介入此事,派来的两名丨警丨察勘验了现场,从洪大贵的胃里提取了分泌物,又分别找郑丰年、周滢和小凤、天嶂、武生了解情况,做了详细记录,按了手印。郑丰年和周滢口径一致:洪大贵自己酒后坠崖身亡。
周滢大病一场,郑丰年将周滢接到自己家,由小凤和天嶂日夜照顾。小凤从武生爸那儿拿回药,每天给周滢熬药。周滢整日恍恍惚惚,人像丢了魂似的,眼一闭,面前全是洪大贵脑将崩裂的惨状,几次半夜大呼小叫,惊恐万状。小凤偷偷从武生爸那儿讨要点罂粟壳,瞒着给周滢服下,周滢的情绪才稍有安定。
郑丰年忐忑不安,实在按捺不住,便跑到公社“刺探消息”——找李书记汇报工作。
李书记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见郑丰年进屋,便招手一让“丰年,坐。”接着递一根烟“找我有事?”“给你汇报工作,这一阵……”
李书记打断郑丰年“丰年,工作的事等会再说,我问你,洪大贵的案子怎么样了?”郑丰年没想到他本意是来问李书记,想从这儿探听点情况,岂料李书记反问他,他卒不及防“我……我不了解情况,反正都做了笔录,也勘验了现场,”说着看看窗外压低声音“李书记,我来正是想问问你听到了啥,毕竟县公丨安丨局的人住在公社,有些情况也得给你汇报,是不?”
李书记递一杯水给郑丰年“丰年,”起身把门关上“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及对洪大贵尸体以及现场的勘验,估计很可能是酒后坠崖。不过”李书记一脸严肃“这还未最后定性,千万不敢外传。哎,今天我给你说这些已经违反纪律了,按道理说,你是被调查人,不该给你说这些。”
郑丰年一脸无奈和可怜“书记,跟我有啥相干,我不过碰巧看见了这件事,我如果不……”
“丰年,行了别说了。”李书记声音放低“他们今天回县里汇报,估计再有两天结论就出来了。哎,丰年,后事咋处理呢?”
“昨天公丨安丨上让把人先埋了,可家里人不同意,非要县公丨安丨有了结论再说。”郑丰年稍有不悦“都是那个王强生,凭她大凤,还没这脑子。”
“哎,这也是应该的,好好一个人,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塌了,有些情绪也在情理之中。”李书记问郑丰年“听说大贵家孤儿寡母的,没啥劳力了,大贵干的不错,你可要精心安排好后事。”
“书记你放心,再咋也是俺姐夫呢。”
郑丰年一块石头落地,顿觉一身轻松,如若李书记所言,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他急匆匆赶回家,要把情况告诉周滢。
周滢这几天精神稍有恢复,人看上去也镇静了许多。郑丰年进门将天嶂和小凤支走,悄悄告诉周滢“基本定了,酒后坠崖身亡,公丨安丨上的人今天回县里汇报,再有两天结论就出来了。”郑丰年明显地感觉到周滢深深松了一口气“书记……”周滢啜泣“这次多谢你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说着拿出自己刚刚写完的“情况说明”递给郑丰年“看这样写行不?”郑丰年看完说“行,行,我把这留着,万一事情有变,也有个证明。”然后两眼盯着周滢“只要你听我的,保你没事。”郑丰年眼里露出不易觉察的狡黠。
两天后,县公丨安丨局结论出来:洪大贵酒后坠崖身亡。
可大凤还是不让埋人,要跟郑丰年“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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