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欧洲特种部队当教官》
第25节

作者: 郭小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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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几通电话里,奥里瓦究竟找了谁,和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话,达成了什么协议,将成为永久的谜。尽管有时候想起来我也会好奇,但是我永远不会去问他。
  在挂断了第二个电话之后,奥里瓦把他那发烫的手机塞回了口袋,然后扭头走了几步,重新上了车。
  伍拉多给他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车上的几个人轻松了起来。

  只有我还绷着紧紧的弦--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意味着危险消除警报取消,我紧紧地盯着那几个持枪人,害怕他们会像很多电影里一样,在我们最放松的一刻抠响扳机。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
  我看到的是这几个人举起了步枪,枪口冲天--这是一个没有敌意的动作。然后其中两人挪开了道路前方的路障,放我们的车过去。
  福特车重新在这条路上飞奔起来,大约开出了两公里后,奥里瓦突然大声喊叫起来。我听不懂他说的马其顿语,但是伍拉多显然明白。他一甩方向盘,汽车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草丛里停了下来。
  奥里瓦跳下车,脱了外套,又脱掉了衬衫--这时我们才发现,他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菲利普也跳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几瓶苏打水,分给我们几个人。奥里瓦把湿透了的衬衫扔到路边的草丛里,直接套上了外套,一边猛灌苏打水,一边喘气,打嗝。
  过了好半天,这个“黑社会老大”才缓过劲来,冲着我艰难地笑笑--
  “Master!”他冲我比画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刚才差点“喀!”


挑战主持人

  47 挑战主持人
  从AK枪口下的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后怕之余,我出于职业病,总在脑子里琢磨这事儿的前前后后,看战术上有无值得检讨的地方;倒是奥里瓦和伍拉多他们说说笑笑,一如往昔,只是绝口不提此事,好像真的没发生过一样。
  看来真是职业冒险家,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对于我来说,更大的“冒险”就没有了。但是身在欧洲,小的磕磕绊绊却是一直没停过。看见我这个小个子黄面孔,总有些闲人忍不住好奇,想上来试试“深浅”。
  这一回是“酒鬼节”。

  马其顿的节日众多,而且很多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酒鬼节”中最盛大的狂欢并不是在首都斯科普里举办,而是距首都300多公里之外南方的一个城市,奥赫里德(Ohrid)--需要说明的是,马其顿国土面积不大,国土纵深也不过几百公里,斯科普里位于北部,奥赫里德这个城市就已经接近西南边境,和阿尔巴尼亚挨着不远了。
  “酒鬼节”期间,奥赫里德(Ohrid)会一夜之间钻出全国各地赶来的人群。在这一天,他们按照过去武士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这种“角色扮演”的时代跨越非常广,衣着从前南时期军装,到马其顿帝国时代的盔甲都有,手里拿的家伙也从冷兵器时代的刀弓,到老式火药枪--现代自动武器我没有看到,但是从马其顿民间武器的保有量和狂欢过后街道两边被打出的弹孔来看,当天有很多人一定也是揣着家伙来玩儿的。

  来参加奥赫里德(Ohrid)的“酒鬼节”,是马其顿特警虎队安排的,狼队的几个家伙,伍拉多、道尔森、米勒此时已成为我最忠实的保镖,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奥赫里德(Ohrid)的市长在家里招待了我们。吃饭的时候,伍拉多很有经验地和我比画:这个节日里,大家都要喝掉很多很多的酒,每年都要喝死不少人。
  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也常听到喝酒不小心喝死人的新闻,但是像马其顿“酒鬼节”这样,有组织有预谋地每年来这么一次,还是令人咂舌。
  欧洲人的作息时间是很有意思的,我在奥赫里德(Ohrid)吃饭的时候还在琢磨,今天是不是得彻夜狂欢就不睡觉了?结果晚上九点多一出门,就发现大街上的队伍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在意大利这样的国家,晚上的娱乐活动都开始得很晚,大家下班吃饭洗澡收拾停当,往往九点多钟才陆陆续续地开始活动;而马其顿人则和德国人一样,恨不得一下班就开始,早活动完早睡觉,这样才不影响第二天上班。

  我们一行人走在奥赫里德(Ohrid)的大街上,城里的狂欢已经结束了,偶尔能看见路边狂欢剩下的酒瓶和趴着的几个醉鬼,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后勤官把电话借给我,让我给使馆打电话汇报,当我正在和武官交流今天的情况时,突然觉得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
  一个趔趄之下我差点把手机给甩出去,这时就听见脑后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
  回头一看--一个拎着酒瓶的醉鬼,指着我哈哈大笑。
  当时我还不知道,除了被AK吓唬过一回,打败过几个来挑战的武师,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挑衅。实际上马其顿的街头暴力,特别是喝多了的酒鬼打人是很常见的事儿。外国人很容易遭到袭击--到年底我已经回国了,还在家里看到消息说,俄罗斯外交官在马其顿街头被酒鬼殴打,闹出挺大的新闻。
  当时我的身边可是带着保镖的。这几个家伙大概是喝了点酒,反应有点慢,居然愣愣地站了大约有一秒钟,很是对不起他们的职业素养,颇叫我失望。
  伍拉多首先反应过来,带头冲了上去。
  道尔森、米勒、戴昂这时也终于明白过来,一拥而上把肇事者扑倒在地。
  那个可怜的酒鬼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挑衅地踢了一个中国小个子的屁股,居然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混战中,我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四五条体重200斤的大汉围住了他,只能偶尔在这些大汉举胳膊抬腿预备发动下一轮攻击的时候,在缝隙里看见他可怜的身体。

  我和张宇上前拽开了这场混战,几个马其顿徒弟还在骂骂咧咧地讨论如何处理这个倒霉的酒鬼,刚刚和我们吃过饭的市长大人听到消息赶来了。
  接下来的过程由奥赫里德(Ohrid)的市长大人出面主持仪式,就变得非常简单了。酒鬼低头道歉,我问他,这么一大群人你为啥单单踢我的屁股?
  酒鬼听翻译说完这句话,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吭哧了几句,脸憋得像猴屁股,不知道是酒精上脸了还是不好意思。
  翻译看见他这样也笑了,笑完了告诉我:“他说知道你是中国来的KungFu Master,就想试试你。”
  我也笑:“那他现在知道了!”


妮娜(1)

  51 妮娜
  在民间的知名度大幅度提高的后果之一,就是上门拜师的人激增。参加外事活动时,走在路上就会被人拉住要拜师学“Chinese KungFu”。
  想找“Master Guo”的人往往找不到我住的加斯科罗佐(JOSEPH J KRUZEL)军事学院,也找不到国家体育馆,于是中国大使馆就成了重灾区。
  有一天下午我去使馆汇报,远远地就看见门口坐了一群马其顿小孩,丨警丨察怎么赶都不行,下车一看,就立刻陷入了小孩的包围圈--原来他们都是来找“Master Guo”拜师的!
  丨警丨察无奈地告诉我,这些小孩全是我的“粉丝”,而且还不是斯科普里当地的,全是从另外一个城市坐火车跑来学功夫,在大使馆门口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还有一次和使馆主任从外面购物回来,在使馆门口下车,没走两步,不知道从那儿钻出来一群早就埋伏好的半大小子,一个个手里挥舞着刀棍,呼啸着向我们冲过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和使馆主任人数处于劣势,武器也不行,倒不是空手--手里抱着一堆从超市采购的物资,可战斗力实在是很弱,打起来肯定吃亏,只有拼命往使馆跑。

  没想到这群小子不依不饶,在后边边喊边追。好在我们离使馆不远,没两步就跑到了。那群半大小子也在门口被丨警丨察拦下了。丨警丨察摸着手枪问他们想怎么样,没想到那群小子居然说是看到Master,想学功夫!
  这时候我们已经进了使馆,丨警丨察把电话打进来解释,叫我们别误会,孩子们喜欢中国功夫,是想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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