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凌绝顶——我做营销总监的那些事儿》
第12节作者:
廖剑勇 在家福泉的全国市场版图里,成都市场是四川省内的重点市场,也是全国销量最大的地级市场,去年销量3200万元左右。
“毛总,你看我今天带你先去家乐福,再去红旗连锁看看,顺便我们再去看几家酒店,行不行?”汪翔身子前倾,在毛华耳边征询。
“好的,再安排去成都的经销商那里看看。”毛华提议。他对汪翔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
“好,我们就去汇通公司老韩那里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车沿成都西延线进城,沿途是众多在建的楼盘,每个楼盘都很大,远远看去环境绿化蔚然一片,应该投入不少。看来成都人这几年居住档次的提高很迅速。
路边行人很少,骑自行车的人和在公交车站等车的人都戴着口罩。车行至羊犀立交前的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毛华不经意间看见几个美少女。她们柔嫩的脸上戴着长方形大口罩,两只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里本该有的年少无忧和嬉笑欢乐,更多的是阴郁和惶恐。毛华回头问:“汪总,关于‘非典’的情况最近有什么新消息?”
“我听说北京的部分高校由于发现疑似‘非典’病例宿舍区都被封锁了,四川师范专科学校女生宿舍也被封锁了。我朋友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坐长途大客车经过收费站时,就会上来一两个工作人员,对所有乘客用体温枪顶着脑袋测体温,那情形感觉就好像要把他‘就车正法’一样。更有悬的,偏僻农村乡村小道上,农民们抗‘非典’的意识也很到位,对所有经过乡镇的外地车均不放心,强迫向过路车喷雾消毒,当然还是要收一定消毒费的。”汪翔说。
“这帮人还真会发国难财的!呃,路边那些人排队干什么?”毛华用手指着马路右边一群排队的人问。排队的人太多,车经过的时间太短,毛华拼命回头看,脖子拧痛了也没有看到排队人群的尾端。
“是药店,买口罩的,板蓝根早就断货了;现在口罩在很多药店也脱销了,涨到5块钱一个了。估计这个药店还有口罩,所以排队的人不少。”
走进家乐福,超市里的人很少,买肥皂、香皂、洗涤剂、洗衣粉的家庭妇女倒不少,营业员们也戴上了口罩,一片白色恐怖的场景。
酒区里的促销人员比顾客还多。家福泉的促销员告诉毛华,最近一段时间酒的销量下滑不少,估计这个月的任务完不成了,自己要被扣奖金了。
毛华面露微笑,语气却十分严厉地说:“下滑多少,百分之多少?不要用‘下降不少’这样的模糊词,有数字吗?我要数字!”
促销员嘟着嘴,万分委屈地说:“百分之多少没有算过,上个月这里卖了137瓶,这月最多100瓶。我这个月的任务是130瓶啊,毛总!”
汪翔没想到毛华会苛责促销员,担心他继续批评促销员,把嘴凑到毛华耳边小声说道:“能上家乐福这样大店的促销员,能力在我们促销员队伍中已经是不错的了。”
毛华脸色有些冷,说:“今后我们一定要加强对她们的培训工作。第一线人员的素质很关键,他们是实现马克思说的‘商品到货币惊险一跳’的最后环节。长相、动作、气质、言语甚至一个招牌式的笑容,都是一种竞争的武器。汪总,你安排人把成都市场上的商超、酒店今年和去年同期的月度销量调出来,比较一下总体销量的下滑情况,明天上午给我数字。”毛华异常平静且不容置疑地吩咐。
“好的。”汪翔在手上的小本上记录着,他怕忘记了。眼前这个营销顾问来集团一个多月以来工作很认真,高兴起来笑声震耳,批评起人来要么隐藏在嬉笑之间要么不留情面,自己还是小心为好。
日期:2009-12-15 10:02:28
汽车沿成都二环路往西继续行驶,11点半左右,来到“味道江湖酒楼”。走进酒店,偌大的近300平方米大厅只有一两桌人就餐,服务员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着天。
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子直冲毛华他们走来,“汪总好,领导来视察市场啊?我来这里给他们送招贴画。”说话间还疑惑地打量着毛华。
汪翔赶忙介绍:“哦,毛总,这是成都市场的促销主管王燕。王燕,这是公司新来的毛总。”
眼前的王燕,令毛华忍不住要多看几眼。都说成都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地方,看来家福泉的促销员队伍也是人才济济!王燕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身材娇小,化着精致的淡妆,长着一双水灵灵会说话的丹凤眼,女性特有的曲线凹凸有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脸上不时自然绽放出的灿烂笑容,对男人具有足够的诱惑。不得不承认,王燕是少数几个能让自己男性荷尔蒙迅速增多的女人。难道这就是坊间传说的“到北京才知道自己官小,到深圳才知道自己钱少,到成都才知道自己结婚太早”?
王燕注意到了毛华打量自己的眼神,莞尔一笑,说:“毛总好!欢迎指教,今后还要请您多关照我们成都市场酒店部的工作!”
“什么招贴画啊,我看看。”毛华感觉自己走神了,临机掩饰。
王燕向毛华展示了她手上的招贴画,说是画,其实只印了几个字和家福泉酒的产品,文字内容为“本酒店已消毒,请放心就餐”,尺寸正好和放在酒店门口的水牌一样大。
王燕补充道:“‘非典’来之后酒店生意一落千丈。你们看嘛,味道江湖以前几乎天天爆满,今天大厅才两桌,十几个包间只有一个上了客。其实这种提示性的招贴画,珍窖酒比我们做得早,他们给许多酒店都送了类似的招贴画。这个酒店是我们买断的酒店,我们不同意酒店用珍窖酒的招贴画,所以才临时赶制了一批。现在这个‘非典’,大家都怕酒店的东西不干净,不敢来酒店消费,害得酒店老板急,我们也急得上火,毛总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嘛?最近每天巡店看见酒店的生意这么差,促销员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们拿不到提成。我都快郁闷死了。”
“这个酒店的促销权我们全买断了吗?”来家福泉以前毛华就知道现在的白酒竞争激烈,每个产品都把酒店作为宣传品牌和争夺消费者的重要阵地,白酒企业内部谈论的所谓“买断酒店”,就是一个品牌把在酒店的安排促销员的权利在一定时间内买断,不允许其他品牌在这个酒店安排促销员。一个酒店的买断费用,少则几千,多则几十万。安徽一些大酒店一年的促销权买断费用,甚至超过了一百万,收取酒水饮料的促销买断费用已成为众多酒店盈利来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全买断?什么意思?这个酒店我们每年的买断费用是5万元。”王燕困惑地看着毛华:这个相貌堂堂的毛总,是不是不怎么懂酒店的情况啊?
毛华敏锐地捕捉到了王燕一闪而过的疑惑,宽慰地说:“你不知道么?在安徽,有些生意好的酒店老板为了获取更多的买断费用,或是为了平衡关系,甚至把大厅和包间分别卖给不同的品牌;也有把十几个包间分两组或分楼层卖给不同品牌的。看来成都酒店的酒水竞争还没有安徽激烈,要知道,在合肥像味道江湖这样规模的酒店,买断费至少在10万以上!”毛华看着王燕的眼睛说,她眼神中的困惑消失了。毛华喜欢她的直率,快人快语。难道成都妹子说话,都这么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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