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27 01:09:00
一百零三:挂起一幅画
“哦。是吗?你知道他外面的女人是谁?有那么大魅力可以让老王下决心离婚?”虽然我们单位是事业单位,但是出轨也算是一个重大风化问题,领导要是遇上了,基本上前途就晾在那里了。老王肯定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但是他却没有选择悄然和解,而是闹得都要离婚了。我觉得挺蹊跷的。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小北说是一个酒店服务员,也不年轻了,都快30了,而且长得好像也挺一般的。”小蛋也不解的说。“小北说,老王正在犹豫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老婆倒挺开明的,就是要老王自己想清楚,其他都好说。”
“哦。”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王一个四十好几的人,放着稳定的工作和家庭不要,也追逐起第二春来了。男人啊,总能做出一些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把若姐的电话给了小蛋,让她和若姐联系旅游的事情。然后就匆忙离开单位回到家里收拾打扫了。风子出于职业习惯,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屋子乱糟糟的。风子最恨的是盗墓贼,为了几个瓶瓶罐罐,就把人家安居了几百上千年的地方给搅的一团糟。
路过一个花店,我进去买了一个花瓶和一束百合。正要离开花店时,扭头一看,发现一副色彩清丽的油画挂在店里。主题是海崖边上的小村落。海在远处是蔚蓝色,到了近处颜色就渐渐变深,成了深蓝色,再到眼前,在浅湾里的这一片,已经是蓝绿色了。海崖上白色的小房子星星点点,装扮在绿树丛中。而画的右边是一片沙滩,白浪正在轻轻卷席着黄沙。画的中部是一线椰树林,树林里一群穿着五彩衣服的小孩正在戏耍着。
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立刻就愣住了。我以为它就是专门为我画的。远远望去,一切场景都仿佛是我内心的映照。远远的看着,一切都那样清晰;走近了看,线条却迷幻不知走向,眼中不是风景,而只是各种色彩了。
我买下了它,扛着,想着要把它挂在家里的什么位置。
风子就要来了。而我的心绪却如这幅画一样复杂。我要怎么面对风子呢?在风子面前,心中的若姐将往何处安放呢?我买下了这幅画,挂起它,是不是就能够把心中的若姐也挂起了呢?
2009-12-27 01:50:00
一百零四:又见风子
我在出站处张望着,想在风子出现的第一时间看到她。关于何处安放若姐的问题似乎是多余的。我焦急的望着,心里全是风子的样子。我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笑容,想念我怀抱中的她。
来了!风子背着她常用的登山包,一身轻爽的来到我的面前。
“嘿……”我一把抱过风子,拿着百合花的手已经绕到风子的肩头,花香和风子的味道一起,让我沉郁其中。“太好了!你终于在我面前了。”
风子也把我抱得紧紧的。“小成,我想了你一整路。我真想就不走了。”
“那就别走。”我说。但是一个不期而至的念头却闪过了我的头脑,“那我不是不能见若姐了?”我蹙了一下眉头。我矛盾了!我知道这两种想法都是真诚的。我想风子留下,也想还能继续与若姐的故事。但这两者却不能同时发生。在两个真诚的念头之间挣扎,结果就只能是两个念头都变得不纯粹了。
“恩。”风子说。那一刻,抱紧我的风子,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内心的那一悸动。
放开了怀抱里的风子,背过她的包,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又重新被眼前的欢快给占据了。关于未来的那两股念头,又消融了。
到了家里,一推开门,我把背包甩在沙发上,就揽过风子,重重的吻上了。风子的唇灵巧的点触着我的唇,我紧闭的双眼,让全身的感受都随着自然而发的热流涌动。很快,吻的速度慢下来了。风子捧着我的脸,像是孩童在品尝最后的一小片糖果,小心翼翼,却又舍不得放下,反复轻拭着。我双手揽着风子的腰,是一种与伴侣共舞的姿势,与风子一起享受那种品尝。
缓和的慢四突然被心底涌动的旋律给激发了,瞬间就变成了快三。我把手伸入风子的上衣,在她柔滑的背上贪婪的游走。风子的皮肤非常嫩滑,旅途的汗渍也没有阻碍我感受那柔滑肌肤。风子更贴紧我了。她的小腹紧挨着我的腿根,双手已经在我上衣里拂动了。风子鼻息变得更潮热了,而我的鼻息,从风子的面颊上反射回来,混合了风子的鼻息,让空气变得更加温润。
我抱着风子往沙发倒去。正要除去风子的上衣之时,风子推开了我。“先去洗澡吧,一路上过来太脏了。”
“你个小丫头,就不能降低点标准嘛。”我说。虽然风子常在泥里爬滚,她对自己身体的干净有近乎偏执的执著。“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擦。哈哈!”
“别捣乱,我自己洗。一会你再洗。”风子假装愤愤地进了卫生间。风子自小家教严格,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她对哪怕是一起洗澡这种现在看来已经很普遍的事情,也觉得很羞恼和不正常。每次我们做爱的时候,风子都喜欢把灯关了,她喜欢在漆黑中相互摸索,共同想象。对爱的方方面面,她都很纯粹。
2009-12-27 06:56:00
一百零五:身体是最诚实的
风子裹着浴巾,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我正要挨上去抱着她,她丢过来一句,“快去把自己洗干净。”我就做扫兴状,在关上浴室门的一刻,假装哀怨的望了风子一眼。
站在浴室里,除去所有衣服,我想起那晚在小蛋家冲凉的情景。小蛋可以周旋在几个男朋友之间,她会在一个男朋友怀里想起另外一个男朋友吗?刚刚在客厅拥吻着风子的时候,我分明察觉到,那种拥抱的感觉和拥抱若姐时不一样。如果没察觉还好,那说明抱着风子的时候我没有想起来若姐。但事实是我已经察觉了。拥吻风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发觉,这不是若姐,她们在我怀抱里的感觉不同。
在几个月未见之后,尽管我渴望风子的身体,但站在浴室里擦拭自己身体的我却隐约担忧着。担忧一会在风子身上,那种差异感又会不自觉的回来。
身体是最诚实的。
尽管我试图在精神上将风子和若姐安放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虽然它们也有过交斥,但至少还有平和的时候。而当我在短时间内面对两个身体之时,我的身体却给我了最诚实的回应。是的,我不能在抱着风子的时候只有风子,而在抱着若姐的时候只有若姐。我的身体已经不纯粹了。
面对纯粹的风子,我站在浴室里,任凭流水洒在我的头发里,又形成水帘流下我的整个身体。我努力回想起,那个纯粹的年代,和风子一起完成的那些关于肉体的愉悦。
但是,越是回想,却越回不到过去。
曾经那个与我的怀抱天衣无缝的风子,现在在我的怀抱里,却被我的身体察觉出了差别。那是因为我的怀抱里曾经有过若姐。她在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一直在流淌,却冲不走那种可怕的差异感。
我告诉过小蛋,男人只是风景,可以依次欣赏。但是我忽视了,前一幅风景总会给后一幅留下审美负担。阅人越无数,体验就越麻木,也就越难回到最纯粹和最本质中去。小蛋说的情执真的可以被打破吗?佛家一句放下就可以真的让人放下想放下的东西吗?
或许我可以面对一个精神的风子和一个肉体的若姐,或是反过来。但是当爱在风子和若姐那里,同时用精神和肉体给了我深刻体验之后,留给我也将是这种双重的混沌。
我用沐浴露在身上使劲搓揉着,最后双手都到了大腿根部,拨弄着。热流迅速支撑起了坚挺。手与坚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初中时的一次洗澡中。那是一种天然的对身体快感的探索。整个过程在好奇、忐忑、兴奋、困惑中完成。第一次热流的奔放实际上与爱情无关。但是自从和风子第一次之后,我才体验到真正的在爱中升华的奔放。那不在是坚挺一处的热流,那是周身遍布的人流。哦,不!是两个身体同时的热流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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