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深圳爱情故事:我的电筒到哪儿去了?》
第27节

作者: Balkan_D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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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发现风子每次在我怀抱中,都是那样的和谐。我的怀抱就像专门为风子定做的对接站一样,每一次对接都那么精准,每一次停靠都那么安逸。然而,若姐却改变了这个对接站的结构。它已经不再是专门为一个人设计的了。
  尽管有忐忑,我依然想念风子的身体。那洁白柔滑的身体,每次结合,都是两个世界的融汇。风子会在气喘吁吁中抱着我,附在我的耳边喊着“我爱你”,我会用更厚重的喘气声来回答她。然后,在一切停息之后,我们会一起感慨,愿让这样的感觉连绵不绝,此生不断。
2009-12-27 18:30:00
  一百零六:矛盾的男人
  从浴室出来,我听到厨房里已经是叮叮当当的刷洗声。风子已经换上衣服挽着袖子在清理厨房。我从风子背后贴上去,抱着她,嘴往她脖子后背捣鼓着。风子左右扭歪了一下,说让我一边去,这厨房这么脏,她看不下去。等她清理完后再说。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心里却似乎轻松了很多。也许到了深夜情意浓厚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浑然天成。
  “小成,我不在,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很孤独啊。刚才你在洗澡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你挂在上面的那幅油画,我都觉得孤独了。你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坐在这里发呆。”风子边洗碗边问我。
  那幅油画?风子马上就注意到了?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风子看穿了一般。但是我应该和风子说出若姐的一切吗?在这本该美好的一周,在风子即将前往未知之地的时候?我不会。不只是为了风子,也是为了若姐。男人对待情感,始终在矛盾中。只是有些人的矛盾放在心里,有些人的矛盾却外化为悲剧。
  “我今天刚刚买的,我很喜欢这幅画。悬崖边上看海,感觉很好。而且这幅画的各种色彩很到位,几种景致放在一起也很协调。我们明天去外伶仃岛,也能看到这样的风景。”我说了一些,没有说出全部。
  “是很美。我挺喜欢的。不过看着怎么觉得它既清晰又朦胧。如果在那片椰树林里把我们也画上就好了。能和你坐在那里一起听浪,那感觉一定很好。”风子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我旁边,看着那幅油画,微仰着头说。
  椰树林!我在风子面前仿佛成了彻底的透明。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的感觉。那她会留意到那片沙滩吗?或许风子在椰树林里听浪的时候,我却牵挂着那片沙滩。“可惜外伶仃岛上没有椰树林。我也很喜欢在椰树林里漫步。下次我们去海南,我带着你在里面走个够。哈哈。”说着我抱着风子,捧起她的脸,忘情的在她腮上、唇上、鼻尖、耳根来回轻吻着。
  一切心中忐忑都褪去了。耳边似乎只有海风穿过椰树林的沙沙声,美好而静谧。我和风子交缠着,往卧室退去。爱的仪式在高山流水似的顺畅中完成了!
  喘息过后,我发现,我的担忧竟是多余的。原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推辞若姐一起吃饭的邀请,现在我对自己掌控爱的能力的信心好像又回来了。
2009-12-28 05:28:00

  一百零七:留在我的船上
  第二天,在去外伶仃岛船上,最初风子很兴奋,跳上甲板,看着浩瀚的大海,又叫又跳。我站在风子旁边,也对着大海大喊。声音只有往外扩散,没有任何回音。大海之中连空间都变得简单了,而简单就是力量。
  看着简单的风子,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风子没有过海上经验,晕船症状很快就上来了。我扶着风子回到船舱,她已经昏昏欲睡了。在船舱里,空间感又回来了。我把风子的头轻轻的放在我的肩上。她正静静的睡在我的身边。

  船在浪里飞速前进着,在船舱里虽然能感觉到浪花打在船身上,但撞击的声音只在船舱里形成软绵绵的闷响。我搂着睡眠中的风子,听着闷响声,感受着船舱的空间感,想着风子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
  她热爱生活,向往着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生活。遇到我之前,风子说她设想中的将来会是一片广阔的天地;但是遇到我之后,风子说,她感觉未来在她面前只需要一个不大的地方就够了。只要那个地方有我,她的未来就一定会很美好。
  现在,在一个不大如船舱这样的地方,我轻轻搂着风子,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我的下巴在她的头发里摩挲。也许这就是风子曾经想过的美好的未来。这就是那些美好未来里的其中一天。我们有了这一天,也会有一辈子吗?
  这时,窗外的阳光射入,风子原本苍白的脸,也被涂抹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我举起一只手,挡住照射在风子脸上的阳光。我傻傻的笑了。风子的脸,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是那样的恬然,那样的可爱。
  也是在一条船上,那是去南丫岛的船上。若姐在欣赏着风景,我在欣赏着若姐。那时,手里握着若姐的手,心里虽然欣喜,但却是沉沉的欣喜。如果说在这个船舱里,我对风子的爱既在此时,也在彼时的话,在那个船舱里,我对若姐的爱却只在此时。
  风子就像1900的那条船,若姐则像1900在船舷上远眺的那个不可捉摸的都市。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条船。若姐选择了留在深圳,而不是远赴欧罗巴,她选择了留在她的船上。而现在,搂着风子,我也应该留在我的船上。

2009-12-28 07:05:00
  一百零八:我们的将来
  “风子,到外伶仃岛了!”我摇醒风子,指着窗外让她看。风子一听,脸马上就又亮了,从我怀里跳起来,跳上甲板,向岛的方向欢呼。
  码头已经清晰可见了。围绕着码头的是星星点点的渔民小屋。在码头一边有一个清澈的停泊港,里面泊着不少渔船;一边是一个小沙滩;紧挨着码头的则是一溜的海鲜大排挡。再往岛的山上高处望去,就是一片的清绿色。
  未等船停稳,风子就跳上了岸。对于她喜欢的事情,风子总是迫不及待。随我们一起下船的,除了渔民模样的以外,就是三三两两的情侣。我将要和风子在这里度过七天。
  我们背着包,往山上走去。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度假小屋,我们预定的房间就直面着大海。到了房间,丢下背包,我拉着风子手,就走到了阳台上。阳台整个是木头搭成的,在海风的常年吹拂下,木纹已经萎缩了,只有纹理中坚硬的部分突出在外面。
  依靠在这样的栏杆上,手却没有觉得一丝的不舒服。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感觉都被面前无比壮阔的大海给吸引住了。在那以后,我看过不少地方的海,也从不同角度,不同高度看过海,但只有和风子在伶仃洋的那一次,那海的最清澈的蓝成了我心里海的原色。
  风子也沉静了。她已经没有了在船上和刚跳上岛时的激动了。在壮阔大海面前,风子只是呆呆地望着它,就像望着天使带着光芒从天而降一样。片刻之后,风子扭过头,双手吊着我的脖子说,“小成,太美啦!我受不了了!海怎么可以这么梦幻!”
  “哈哈,喜欢这个地方吧?以后我搬到这里来住。然后在沙滩边种上一排椰树林,再生一群小渔民,我们一起在那散步。”和风子在一起,我的心里也总在想着我们的将来,是“我们”的将来。风子和我交谈中的关于我们的将来已经有过很多个版本了。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美丽和幸福。例如要在宁静小巷子里有一座小房子;例如要在不同的地方,每年都走上几回;例如要在郊野的山边,开垦几垅地;还例如,要在年老的时候,她牵着我,我牵着她。所有这些设想的共同点都是,从此她和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和所有美好故事的结尾一样。

  而每一次,我们描绘完这个美好的将来之后,我们都会紧紧的相拥。所以这一次,我们也相拥了。也许这样的描绘次数多了,这样的相拥次数多了,一种习惯也就根治在我们内心了。我们已经把对方自然而然的放入了自己的将来。风子说她的将来不需要一个太大的地方;而我的将来,在认识风子之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在其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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