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命赌气吗?”贾诺曼气愤地一拍喇叭,车子飞驰而去。
王陀螺倒真不像她想的那样,他知道贾诺曼的车子已经成了目标,陈祖德不会和他甘休的,这车子他的人都熟,很容易就会被堵住,到时自己想脱身都难。他从巷子里跑出来,马上打了一辆车,司机看他比乞丐还乞丐,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他赶紧说自己被人打劫了,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他住的地方。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死命回来,面对的却是那张他此刻根本就不想面对的脸---陈祖德。
陈祖德此刻正脚踏在王陀螺老爸的骨灰盒上,一脸的阴险。
“你也太慢了,我都等你很长时间了。”看到一脸死灰的王陀螺死楞楞地盯着他脚下面的骨灰盒,他像一个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样。
“我这个人喜欢热闹,闲不住,在这等你老半天你不回来,没法子,我就只好和你死鬼老头聊天了。他好像还真听懂了我说的话,刚才我把盖子打开的时候,他还跑出来了。我说你可真不孝,怎么能把他关在盒子里不让他出来透透气呢?你看,他刚才出来了和风一起玩耍,你看看他多开心啊,都在天空中跳舞了。”陈祖德娓娓道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和王陀螺在聊家常。
“想要回去吗?那就跪下求我,我这个人一向心软,最怕人家求的。”陈祖德不想这么快就动手,他要慢慢地玩王陀螺,他已经试过王陀螺的身手,知道丫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有恃无恐地玩。
看着骨灰盒里一部分的骨灰随风飘散,王陀螺心中像有千把刀在割着,眼睛直盯着陈祖德的脚,如果他的脚使劲一踏,把骨灰盒打翻的话,他就准备扑过去把骨灰盒抢回来,能抢着一点是一点。
陈祖德看着怒气冲冲的王陀螺,放在口袋里的一只手也紧了紧,只等王陀螺扑过来,就用自己的拳头招呼他,这次他故意不带手套来,就是要好好玩玩,让手感受到那种拳拳到肉的畅快。
“扑通。”王陀螺真跪下了。
这一着倒是出了陈祖德的意料之外,在他的眼中,这小子很硬气,从来就不会求人之类的,自己和他的这几次打交道,这小子也从不服软,都是硬碰硬,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没想到今天他竟为了这么一个骨灰盒给自己跪下来,看来,还真是一个孝子啊 。
“还真是个孝子啊,不过我最讨厌的也是孝子。”陈祖德拍拍手,算是为王陀螺的这一跪鼓掌。
“这样跪着也太单调了点,来几个响头,就当是配乐吧,爷今天就听着乐呵乐呵。爷一乐,说不定就把这没用的盒子还给你了。”陈祖德笑上的笑容不收,典型的一副落井下石。
“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王陀螺的脑门都磕破了,血顺着额头上的皱纹往下流。
陈祖德脚踏在骨灰盒上哈哈大笑,那脚冷不防往边上一压,整个骨灰盒就往旁边一翻,王陀螺虽然一直跪着,可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那骨灰盒上,见对方一闪,他马上整个人往前一扑,刚好把骨灰拿接住,整个人往地上一滚,陈祖德的‘风神腿’扫了个空。
“小子,你蛮灵活啊,好了,爷玩够了,现在送你上路。”一步步向王陀螺逼去。
见陈祖德步步紧逼,王陀螺的脸上突然现出了笑容,和陈祖德身后的人打招呼,“你终于来了。”
陈祖德一个转身,见身后什么也没有,立马就知道上当,迅速转身,王陀螺手上的骨灰盒已经从他的头上砸落。
“眼睛,我的眼睛。”骨灰入眼,陈祖德整个眼睛开始灼痛。
“我要杀了你。”陈祖德拳头乱挥,双脚乱踢,可根本就一点也奈何不了王陀螺,王陀螺闪在一边拿着把水果刀虎视眈眈。迅速一个欺身,拼着背上硬挨二拳,王陀螺手中的水果刀迅速扎进陈祖德的大腿里,又迅速拨出,血飞溅。
“小子,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跛着一条腿的陈祖德,眼睛里和腿上剧烈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几近疯狂。
又是一刀扎在另一条腿上,扎了后迅速抽身而退,陈祖德跌在地上,双腿鲜血直流,眼睛里也开始流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疯狂地用拳头在自己的四周乱打,嘴里还不断叫喊着要王陀螺的命。
此时的王陀螺就像一头正在捕食的狼,双眼发出骇人的光芒,静静地守在一边,慢慢地靠近陈祖德,冷不防就给对方来上一刀,却没有一刀是要害部位,好像是铁了心要让陈祖德流血而亡。
王陀螺住的地方比较偏,平时就连房东都不怎么愿意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正在上演着惊人的一幕,就更别说有人来救他了。
十来分钟不到,陈祖德身上双腿双手都已经各中一刀,背后也被王陀螺狠狠地用刀拉了一个长口子。肚子上一把水果刀插在那里没有拨出来,陈祖德一刀撑着地,另一只手握着刀不敢抽出来。
王陀螺过去一脚踢在陈祖德的伤口上,又是一阵杀猪似的嘶嚎。
“你真该死,我一个打工的,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二次地逼我。仗着家里有点钱,先毁我工作,还不给我活路,要我死,还不一次性给个痛快,喜欢慢慢玩。好,今天我也成全你,就陪着你慢慢玩。蚂蟥你玩过吧?我想你肯定没玩过,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我们乡下抓到蚂蟥,一般都不会直接把它杀死,而是倒些洗衣粉在它身上,让洗衣粉腐蚀它的皮肤,它就会痛得直打滚,痛得把吸进肚子里的血都吐出来,连带着把自己的血也吐出来,等到它奄奄一息了,我们再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成干,然后用火烧掉。不过我通常都会在它奄奄一息的时候给它肚子上划来刀,这样血流得快些,也让那伤口更容易被洗衣服腐蚀进去。。。。。。”王陀螺的说很轻,可在陈祖德听来,这就像是死神在念着咒语。
“你不用怕,我不会倒洗衣粉在你身上的,你身上的那些脏东西,洗衣粉又怎么洗得下来。我就让你的伤口一起流血,直到你流成人干。”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陈祖德终于坚持不住,此刻王陀螺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比魔鬼更可怕的人。虽然看过一些恐怖电影里拨人皮的情节,可让他现在亲身经历,对方把类似的疯狂用在他身上,他只求速死。
“死,有这么幸福吗?我本不想杀你的,我根本也不想做杀人犯,可你真的不该连我老爸的骨灰都不放过,我是个不孝子,他生前不能给他尽孝,你连我死后给他尽孝的权利也要夺走,既然你要夺,那你就去下面陪着他老人家吧,你有车的,车子开得快,铁定能在奈何桥前追上他老人家。”此时的王陀螺份外冷静,手也不颤抖了。
人,关键的一步只要走出去,后面的一切就显得那么的自然。
“你等等。”王陀螺快速从房间里拿出一个袋子,用刀挑了点晶体放在嘴里尝尝,“真甜,你也尝尝吧。”紧接着他把那一袋的糖倒在陈祖德的身上,特别是几个伤口上,他倒得更多。陈祖德不敢动,现在挥霍一点点的体力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奢移。
王陀螺特意在墙角找了几只蚂蚁抓到陈祖德的伤口上,“真对不住你们,来这住了这么久,都没有给你们一点吃的,今天给你们一起补上。”
王陀螺进房间把自己的几件换洗衣服,和几本书装好,换了身衣服,洗把脸,准备跑路。烂电脑就不用了,有用的资料自己早就备了一份随身带着。他换了身衣服,
刚要离开,王陀螺想起了什么,转身在陈祖德的口袋里把手机搜出来,跳起来,把手机藏在离陈祖德几米远的一面二米高的墙上,还专门让手机的屏幕对着陈祖德,如果有电话来,他接不到,可以看到,这种折磨,绝对能让他崩溃。
一切妥当之后,王陀螺开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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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他在陈家老二双手双腿上各捅了一刀,在他背上划了一刀,又在他肚子里捅了一刀,手上腿上都不足以致命,肚子上那一刀却是要害,如果再深入点,铁家女儿就要守活寡了。”中年人向老者报告。
“真是他捅的?”老者眼里精光一闪。
“是的。他给陈老二跪下,还磕了头,他老二还不放过他,他就。。。。。。没想到平日斯文老实的一个人,狠起来竟然这么可怕。”中年人说完整个过程,想起鹰眼回报时说话的那个神情,心有余悸。他知道鹰眼的能力,能够让她都打心眼里产生恐惧感的,这样的人不简单。
“好,平日里胆小怕事,关键时心狠如狼,入得我贾家之门。”
第十七章 一切尽在掌握
火车站。
王陀螺提着他的东西,坐在侯车室里等车,手上拿着一本《对冲基金风云录》翻阅着,此时的他反而一派镇定,根本不像是一个小时前那个令陈祖德疯狂崩溃的魔鬼。合上书,看看侯车牌,还有一个小时开车,想想陈家的势力这么强大,自己肯定不能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以这段日子自己从书报上的了解,陈家的势力辐射长三角,陈祖德的那个未婚妻家族在珠三角也是煊赫博博。这二个地方都呆不下去,唯今之计,只有北上,那里有自己心仪已久的万里长城,故宫博物院,还有自己从小做梦都想去走一走的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老父已经过世,贾诺曼很明显是在利用自己,他可不想再当人家的枪筒。就让这火车载着自己去北京吧,帝王之都,沾沾皇气也是好的。自己也可以安心地在那边重新开始。树挪死,人挪活,换个环境,人生一定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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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陀螺在这边悠闲地等着车,他却不知道陈祖德这个时候正躺在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的手术台上,这家医院是陈家自己的私人医院,清一色的进口设备,拥有一流的医师、专家。
陈长庭一脸怒气:“什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我儿子救活,如果你们吃不了这碗饭,那以后也不要吃饭了。”
那些医生吓得噤若寒蝉,哪敢怠慢,赶紧组织专家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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