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之手,把爱悚给你》
第53节

作者: 端舞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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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开展,医院取了思秀的卵子和红城的精子,开始进行试管培养。所有的事情都由何立亲自执掌,思秀相当心安。受精卵在48小时之内被安全移植到思秀的体内,全部的环节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过了不多时日思秀成功怀孕,举家欢腾,傻呵呵的红城老实吧唧的,拎着大袋的水果送到何立的办公室,何立笑脸相迎,待到红城踏出门口,他便将一袋子水果悉数扔进垃圾桶,眼镜片总是反射着光,看不清眼眸,那后面藏着深深几许仇怨也说不定。
  可以看B超了,啊,健康的女孩儿,思秀心中一片春意,这个女儿会被她和丈夫好好养育,穿缎子纱裙,圆头皮鞋,再美丽可人不过。
  就在临盆前两个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思秀突然暴毙,下体血如泉涌,腹中绞痛无比,还没来得及检查胎儿异样她就匆匆离世,医院做了最快的抢救,救不了大人只能救孩子了。当何立剖开思秀的腹部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吐了。思秀的腹中一片血肉模糊,内脏被啃噬的七零八落,片片残肉搅在一起,像是凶案现场。迷蒙的婴孩嘴里还叼着一块碎肉,眼睛都没睁开,脸上尽是天真浪漫。

  原来是基因突变,还未足月的女儿已经长了幼齿,并且是坚韧的。她亲自噬穿了母亲的子宫,对内脏来了个大扫荡。
  红城受不了这种打击,从医院大楼一跃而下。脑浆迸的到处都是,一点都不比妻子差。
  医院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婴孩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然而她的生身父母却都为她而毙。当真是妖孽了。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该如何处理。
  何立来到院长办公室:我独身,愿意领养这个孩子。院长是再高兴不过了,这样一个大篓子正愁没人来补。事情是在何立手上出的,由他来接受自然合情合理省心省意。
  何立给她取了一个名字:何齿女。

  这个名字怪异,齿女被嘲笑到大,前面的门牙和侧边的虎牙都相当尖利,有如细小刀锋,有人戏谑:为何你爸不给你起名字叫虎女?
  齿女问何立:我妈呢?
  死了。
  什么叫死?
  就是不会呼吸,皮肤腐败发臭,继而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死了?
  疼死的。
  为什么疼死的?
  她把自己做成了一道菜给别人吃掉了。
  谁吃掉了?

  吃掉她的人吃掉了。
  爸爸,你耍赖。
  何立咯咯笑起来抱起齿女放在膝头,两人相依为命。
  何立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给思秀上香,从不带着齿女。齿女十六岁了,学会了跟踪,还学会了假装和说谎,她混在人群里跟随何立到了墓园。躲在不远处的墓碑之后偷看。
  思秀,齿女很健康。她很幸福。你是被她吃掉的。可是她却没有愧疚。多么冷酷,多么像你当初一样。生生地吃掉了我的心意,却背我而去。善恶到头终有果。我把一切都还给你,在试管培养液里下了手脚,导致基因突变,却不曾想齿女竟会是长出牙齿将你噬亡。我们不拖欠了。何立竟然流了眼泪。那眼泪一滴滴掉在百合上面,仿佛有毒一样,浇灭了生气。

  齿女不动声色的吞泪回到家中。滚在床单上佯装熟睡。何立后脚到家疲惫地倒在床上呼呼入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牢牢捆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齿女鬼魅一样窝在床角等待他醒来。看着他睁开眼睛站起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说完在何立的视线里扑到他身上,对着喉管狠狠咬下去。新鲜殷红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屋里一片腥热的气息,多么温暖。
  何立自己说的,善恶到头终有果来着。

日期:2009-12-11 20:41:00

  请勿对号入座
  苏绣枚刚从韩国求学回来,刘秋城因为工作没有去接机,兴奋地约了第二天看电影。
  电影就快开始了。苏绣枚还没有到,刘秋城很恼火,对老电影院已经很斑驳的墙发起进攻,抠了一地的墙皮。
  电影开场的铃已经响起。刘秋城扫兴地撕毁了另一张票,径自走进里面去,三年未见却失约,女人,这就是女人。哼。
  刚从有光的环境进入放映厅的时候人的眼睛不能适应,仿佛盲了一样不知所以。他摸索着艰难前进,人们就位得很满,他的座位在深处,穿越而过却发现自己座位旁边本该空着的位置竟然坐有人。
  是个女人,昏黑的环境里,看的出轮廓有些眼熟。她做出一副熟稔的样子:“你怎么才来啊,都开场了。快过来!”刘秋城楞了一下,竟然是殷红。

  刘秋城的屁股下面着了火一样,坐立不安:“你……”殷红头也不回:“我什么我,啊哈哈哈。”这是一部喜剧片,殷红的笑声更像一出喜剧。周围的人投来嫌弃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刘秋城还是决定要问个明白。
  银红停下吃爆米花的手:“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来谁来!票是你给我的啊。还说呢,我提前进来没看见你就先入场了。”她的笑容在黑暗里蒙上一层东西,刘秋城看过去只觉得一片晕眩。
  他真的是有些晕。票给了殷红?他约了殷红而不是苏绣枚?笑话。
  正牌女友归国的约会却被自己下意识里给调动成和小三的偷情?
  难道,他心里最重的已然不是苏绣枚,而是,眼前这个俗气的女人。

  殷红的确很俗,俗不可耐。除了在床上功夫了得,几乎一无是处,极爱吃肉。只要有肉吃让干什么干什么。妆容永远用无名粉打底,睫毛涂得比扫把还厚,黑丝上偶尔有个洞,索性扯开来连内裤都不用脱。
  刘秋城就是看上她最后这一点,他和殷红在苏绣枚出国前就已经勾搭成奸,送走了女友更加有恃无恐。不计较前戏的女人不会让他疲惫。
  苏绣枚太过追求品味,每一次都要墨迹得他雄风尽失。可是她美,仙子一样嫣然。笑起来声音淡美,飘进心里,可以不用吃糖。
  看完电影刘秋城和殷红去她那里。一切如常,完事之后两人赤裸着趴在床上抽烟吃肉。刘秋城已然觉得恶心,那些炖肉,红突突的,混烂一片,模样都不甚清晰,最初的时候闻着香浓,吃多了发腻。没办法,她独爱这一种。
  清晨从殷红家里出来刘秋城给苏绣枚打电话。

  空号??????
  忙不迭跑到苏绣枚家里,房子已经卖掉了。人呢?!刘秋城身上一阵发冷。扒着墙沿开始呕吐。他的腿有些软。跌跌撞撞跑回殷红家里,她又在炖肉。
  刘秋城冲过去一把掀翻炉子上滚烫的铁锅:“你说!你到底把苏绣枚怎么样了!”他撕扯着喉咙咆哮,喉头有腥甜的气息。
  殷红被肉汤烫伤,正用凉水冲洗伤口,头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气息悠悠:“你都吃了那么多,你说我会怎么样?”刘秋城发了狂,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拖,殷红的面目变的狰狞,泪水挤出来模糊了膏状的睫毛。
  突然刘秋城停下来,闪烁的眼光停留在殷红耳后隐蔽的位置。
  那里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有些微微发红,还有着细细的绒毛,嗅上去有粘腻的甜味。独一无二。
  只属于苏绣枚。

  刘秋城颤抖的手指再也没有力量,僵硬地蜷起来砸在地上发出闷响。他扑通跪下来,眼泪鼻涕一把下来。你以为是伤心?不,那是恐惧。
  女人,这才是女人。
  “殷红”发出鬼厉一般的奸笑,完全没有了那些淡美的情愫,飘进心里也不像糖,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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