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去韩国三年除了读书还干了什么?”说完她便走开,剩下地上一锅烂肉,一双眼睛在热气扑面的汤里无辜地希冀着光明。刘秋城已经不能直立,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睛上翻,最后的抽搐里只剩愚蠢的猥琐。
男读者们,你们又是怎样把女人对号入座的?
日期:2009-12-17 23:27:00
[高浓度爱恋]
这是一个故事,俗气得随处可见,发生在大都市。
不管别人如何,作为我个人不大喜欢大城市,因为懒散,适应不了高速的生活模式,那会令人感到无限压迫,如影随形就像在血液中,变成一种高浓度的负担。
爱情亦是。我无法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对人,却又不可置信如此容易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如此清晰的表达给爱人,结果对对方造成一种压力,他不堪重负地被我挤压着,终究一拍两散,各顾各。
秋小曼是个喜欢吃街摊的女孩子,龙一风第一次和她站在街摊前面吃鱼蛋粉的时候是冬天,街面都结了冰,走上去两步一滑,秋小曼就势抓住他的手,热度穿到心底,触电一般,两个人吃一份鱼蛋粉,酱汁流到龙一风的嘴角,拖拉成邋遢的痕迹,秋小曼凑上脸去,舌头尖尖,轻轻一吸溜,干干净净。外人看着多恶心都行,情到浓处的人多恶心人都不为过。
龙一风说,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去买小雨衣,喜欢什么味道的。他的眼角很猥琐。
秋小曼说,不行啊,不行啊,以后怎么见人?小雨衣都有什么味道的?她的眼神太澄澈。
这座城市太大了,也太满了,大到满到他们找不到一个缝隙,一个小小的缝隙。终于在一家洗头房的旁边找到落脚之处,这里的蟑螂会咬人,老鼠会叫,猫咪不怕人,并且喜欢跟狗儿杂交。这叫什么呢?这叫混血。
这家小旅馆的名字很霸气,叫未央宫。
哇塞,那你岂不是曼妃?龙一风叫的老高,旅馆老板是个有三层肚子的女人,那些肥肉耷拉下来,像是预热融化的劣质蛋糕,她很不屑的瞥了一眼干巴巴的龙一风,实则偷偷咽口水,她家那个老鬼,此刻正在旁边的洗头房享受双飞。
哇塞,奴婢叩见皇……秋小曼这个“上”还没出口就被龙一风推进房间。扑鼻而来的霉味熏得龙一风差一点吧鱼蛋粉呕出来,但是好浪费钱,于是又咽了下去。
运动吧,运动吧,这是多么廉价又有效的健身。
秋小曼很喜欢看龙一风起伏,就像是在爬山,爬到大汗淋漓的时候刚好到了巅峰,太多满足。东西一旦太多了就不会好,因为会溢出来,谁都不稀罕,被人嫌弃。
男人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吧。
秋小曼不止想要这样的交媾,她还想要生活。她见缝插针般地深入龙一风的生活。
龙一风以为自己也不止想要这样的交媾,他或许想要生活?他见缝插针地深入秋小曼的每一个孔。
当第十次龙一风和隔壁饭店打杂的蒋小妹发短信被秋小曼看见的时候,秋小曼憋紫了的脸终于变成酱紫。噢噢噢。酱紫。其实是黑啦。
她丢下正在洗的盘子一把抢过龙一风的手机丢尽他正在炒菜的锅里,两个人扭打起来,女人就爱抓头发,偏偏男人的头发很短,男人就爱抓咪咪,偏偏秋小曼的咪咪小的可怜。打来打去也没有个结果,终于老板冲进来抢救下就要糊了的菜,把手机从里面捞出来丢进垃圾桶,菜照样上桌,那桌的顾客久等了,一见有菜上来吃得好开心啊好开心。
夜是深蓝色,人是浓阴影,背影是疏淡色,情,还在?
两个人背靠背,靠着寂寞。寂寞重叠起来,分外真实,甚至可以听到破裂的声响,那是爱。
秋小曼是爱龙一风的,她知道。
龙一风是不知道爱不爱秋小曼的,他一直不知道。
秋小曼是想要浓情爱恋的,就像一杯纯牛奶,虽然她很少喝到。
龙一风是想要甜性涩爱的,就像一杯可卡因酒,虽然他根本喝不到。
龙一风突然站起来:我要和蒋小妹好了,她的咪咪比你大。
秋小曼没有站起来:你去和她好吧,你的小腊肠跟她的大咪咪可以做一个乳交包。吃死你,噎死你。
这是气话。然而龙一风真的去了。
门被关上的时候秋小曼才敢哭,刚才打得那么激烈都没有哭,她的眼泪只能留给爱她的人,不被珍惜的眼泪只能吞进心里,那里是垃圾箱,也是自留地。包容一切屈辱和羞耻。
秋小曼发现自己怀孕了,时时冲击着她喉咙的呕吐感难以承受。她没有钱,没有稳定的生活,孩子,不可以要。
她去打胎,这是一个黑诊所,连护士的口罩都是黑的。
她没有钱,男医生嘿嘿**地笑着,她只好脱下了丨内丨裤。猥琐的医生一边提裤子一边把堕胎的工具伸进秋小曼的身体,绞痛,什么叫痛?痛就是不被在乎。痛就是没人在乎。痛就是不在乎别人在乎不在乎。
秋小曼捂着肚子退出诊所的时候顺了一只针管。
她打电话给龙一风,他气喘吁吁地接电话:喂,哪个哟?那头蒋小妹一个猛扑上来咬住龙一风汗津津的肩膀,他嗷的一叫。
秋小曼脸拉下来,声音却扬上去:你在哪里哟,我要见你撒。
龙一风:是你哇,老子现在没空。说着准备挂电话。
秋小曼急忙说:那就等会儿呗,有好东西给你试。一次嘛。最后一次。
龙一风以为是情趣内衣,街店二十块钱一件那种,虽然廉价,但是容易撕破,好有感觉哟。呜呜恩恩应承下来。
龙一风来到秋小曼的出租屋时腿还是软的,然而两个女人的刺激自己还没有体会过。自己真特么是皇帝啊,还可以随便翻牌子。
秋小曼什么都没穿,龙一风一个鱼跃扑过去按住她就开始健身。
忽然发现一床单都是血,自己的腰疼痛无比。秋小曼的脸扭曲着,她刚做过落胎的下身在大出血。龙一风的脸也扭曲着,他的腰间有那么长那么粗一截针管。
妈的。你打的撒子哟。
狗日的。我打的浓双氧水哟。说着秋小曼顺势把针管推到最深处。
龙一风依旧是嗷的一叫。倒在秋小曼的脚丫子旁边,脸上净是粘稠血液。
我是多爱你,多爱你,爱到想要和你融为一体,爱就是一个人深入另一个人,浓稠加上浓稠,才会黏糊。可是甜蜜呢?太甜了就腐蚀了你,就像吃太多的糖就会生虫牙,终究一场空。
秋小曼又哭了。杀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用?有用的有用的,她安慰着自己,因为他终究要死在自己最蜜意的爱里。好过再多蹂躏一个女人。
故事讲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看过太多因爱生恨的例子,也看过太多正牌找小三算账的例子,你们哪个有秋小曼清醒的?罪责在贱男人,找一个小三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记住,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韦小宝。
日期:2009-12-24 20:04:00
如果爱死去
我喜欢一切在火车上开始的故事。
你听那一节一节连接处发出的咯噔声,晃荡起来,心思都被带到八百里外。除却疲惫和忙碌,大部分的人心情是纯粹的,因为都一样无聊。
惠莉莉正在翻动一本时装杂志,上面咿咿呀呀都是些跟风之说,空洞且虚华。车到了一个很小的站,惠莉莉把窗户扳上去,夜风灌进来,皮肤不由得簇紧,格外有抽缩的张力。她真年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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