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故事,绝不拖泥带水》
第11节

作者: 蔚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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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没有做噩梦却突然醒来。莫名其妙没有睡意。我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厨房倒一杯水喝。
  今晚月色很好,明亮亮雪白白。以致于不开灯我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厨房门口,一个黑色的轮廓正向我走来。我以为是老爸,正要打招呼。没想到他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走到亮出我才看清这是白戈。
  白戈容貌还是那样安详优雅。他对我笑着,笑得那样甜。我心里一阵荡漾,只想迎上前去拥抱他,告诉他我想念他。

  还没等我走过去他已经有所动作。
  只见他双手伸进自己怀里,撕开肚子,掏出一团黑黑的,张牙舞爪的毛发呈现给我……那哪里是一团毛发,更像是美杜莎的头!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啊……!!!”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气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也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就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来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地方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开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了。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恼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不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嘟,嘟,嘟……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上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病房,水果撒了一地。
  薛辉死了。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地。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不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炜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肠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话也没留下。”

  然后,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的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的。”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他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有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嘟……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到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连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是冯理。
  他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理开的奥迪A6说明他混得还不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下山路上,我先是浑身冷汗,随后心烧火燎得燥热难耐。盯着窗外,远远的有什么红光闪烁。
  仿佛是学校后山。
  说也奇怪,薛辉走了半个月,我一次噩梦也没有做。
  这段时间都是冯理来接我,陪我。也许是因为心有了依靠,所以不再胡思乱想吧。
  这天下午,冯理神秘地对我说一会去拜祭一下两位好友。
  我想了想,也是。白戈和薛辉说走就走了,我一直没能跟他们好好倾述一下。做个告别。
  冯理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后座放了些香烛纸钱。

  “我们去哪儿?”
  冯理说公墓不是一个倾述的好地方,人死后,总喜欢去生前留恋的地方游荡。
  “我们去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吧,他们一定能听到……”
  看着冯理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没有争辩什么。
  反正逝者已矣,生者也就图个心安。

  只是,我没想到冯理带我来的地方是学校后山。
  他在荒芜的山坡上一下子就找准一个地儿:“就这儿了。以前我们经常玩儿的就是这里!”
  我跟过去一看,地上竟然有烧过东西的痕迹。似乎是香烛纸钱纸车之类的。

日期:2009-8-3 14:43:00

  莫非冯理已经来过一次?
  “乐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什么游戏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时候,我们四人就喜欢在这里玩家长孩子的游戏。你当妈妈,甜甜是女儿,薛辉是儿子。白戈和我经常为争爸爸的角色而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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