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重庆生活实录:脂粉地狱》
第51节

作者: 雷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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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1-10 17:38:04

  32、
  公司实行双休制,朱福田上任前,每周都有座谈会,总结销售成果,总结拓展经验。我接任后遵循传统,通过会议讨论,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尤其是区域拓展上的瓶颈,一旦打破敲碎,负责人就成直接受益者,如此也调动了销售部积极性。兆黛丝那批团购,我私下予以优先权,这妮子一口气卖了80件,全是我从华北调的货。现在员工有了向心力,几个不服气的主管,根本不拿他们当回事,要走不留,走了更好。我有个邪恶的打算,踢走一半经理,把片区划给心腹,重点城市自己掌管,赚个三五十万,再捞点油水就撒手不干。

  这次座谈会老板破例参加,和成都军区签了上百件买卖,虽不算巨额数字,好歹是团购走出重庆的好开端。老板开心的要死,会上用了一句话形容:“秦风这笔团购,骇人听闻。”暴发户就是这样,簸箕没见过斗大的天,才十几万的单,他就兴奋的找不着北。我谦虚的笑着,默默听他夸奖。老板说了一通废话,我才接过话茬:“今年下手晚了,否则陈永胜所在军区全年400件消化量,我全都能拿下,其它军区也有需求,总计需求量不下1200件。”老板点头称是,说:“过去的事别提了,是我看走眼。朱福田那gui儿zi!”

  老板人到中年,发怒模样异常可爱,我却闷闷不乐,帮他除掉祸根,过节全算我头上,朱福田这鸟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这时不知在哪计谋着。座谈会结束,还不到下班时间,看了会财经报,陈永胜打来电话,说货款已付,叫我速速查收。我问他打了多少。他说全款,148800,一分不少。当下大喜,合上手机,迅速通知财务刘英,叫她确认后立马支付冯锡山货款。刘英一脸不悦,嘟起嘴巴说:“老大,就快下班了,下周处理也不迟呀。”我更是不爽,这事务必趁热打铁,一方面刺激员工积极性;另一方面做面子工程,把老板整开心了,年终奖就是囊中之物。当即愣了刘英一眼:“还不赶紧办?”刘英吐吐舌头,说:“这就去这就去。”话毕扭着萝蔸屁股,歪拽拽的走了出去。我悄斜几眼,发现这妮子虽胖了点,其实挺性感的,他老公要是芦柴棒,肯定没法驾驭。暗忖间腰下反应剧烈,下意识按按,竟然蓬蓬崛起。

  吴倩离开重庆以后,我基本算禁欲主义者,再加压力甚重,原始渴求可有可无。眼下经刘英萝蔸诱惑,突地想入非非。刘英那体型,通常情况男人都不会有非分之想。申冬强评价过公司三女性,兆黛丝往酒吧一座,不用看都知是卖的;张芳往人堆里一站,横竖都是个白领;刘英长得安全,即算夜行小巷,也仅仅是钱包不保,无人对其捕色。
  人一旦脱离节奏,再次融入染缸,先前的准则就变了。昨天收到周大炮的短信:君子无欲则刚。看了甚是纳闷,电话问及细由,这厮大谈“男人经”,说bo起只是一种状态,并不意味行动。“我对樱花蝴蝶已无兴致。”去年的周大炮不是这样,伴侣月月更换,甚至患上“文明人疯狂症”,寂寥透顶时有去地下换qi俱乐部玩玩的想法。前年更甚,一周一换,比洁癖女洗澡还勤。三年前最疯狂,只要是mu的,ru猪也不放过。

日期:2010-01-10 17:40:35

  下班时间一到,约会的约会,打牌的打牌。似乎人人都有规律生活,惟我形单影只,走在城市的分岔口,不知该回家赶,还是去别的地方。后勤张芳磨蹭不走,申冬强叛变后,这妮子性情大变,终日郁郁寡欢,活脱脱一怨妇。我猜她被申冬强骗的够呛,作为公司最单纯女性,大学潜心艺术创作,与恋爱生活绝缘,工作后好不容易有人追求,却又让人骗情骗色。这几天我一直等机会,找她谈谈心,使其尽快回到正轨。

  走出办公室,我大喊一声:“芳芳。”张芳优雅回头,撅起嘴说:“老大你吓死我了,还不回家啊?”我轻咳两声,说:“有人孤单,得留下来陪她。”张芳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我俩,红着脸说:“谁要你陪?”“明知故问!”话说着走至身后,发现张芳正斗欢乐地主,当即戏谑:“无聊人玩的游戏。”张芳不以为然,说解解闷嘛,你就这样说人家。我愈发觉得好笑,说别装了,知道你闷,快点关电脑,哥请你喝酒。张芳惊诧不已,说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的酒量,出了名的三杯倒。听她如此一说,心头顿生邪恶,暗想你不醉成稀泥,我等怎能肆意蹂躏。稍作迟疑,我说一醉解千愁,有些事该忘则忘,该丢则丢,生活有无数个开始,日子漫长,不能老是停步不前。一番话说得张芳颇为心动,张张巴巴的,说:“真喝醉了,别扔下我不管。”

  解放碑女人广场,一家黔江人开的鸡杂店,看着张芳抱着精山城咕噜噜喝,心态超常离奇。我想自己是不是已成禽兽,说起申冬强的离职,张芳像头发狂母狮,张牙咆哮,舞爪怒斥,似要将他撕碎。我赶忙转移话题,这妮子扭住不放:“那个没良心的,你对他那么好,他咋能说走就走……”我暗暗叫苦,打断张芳的话:“你对他更好,他还不是走了。喝酒喝酒,这杂碎,以后别再提他!”话刚毕,张芳咿咿唔唔哭起来,伤心之处尽显妖娆。心头顿生怜惜,当即软下语气:“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人走进社会,总得吃点亏,吃一堑长一智嘛。”张芳腾地止住哭声,凶巴巴地盯着我,说:“你都知道些啥?是不是他给你说了?”我抿嘴而笑,张芳急了,操起电话就要行动。我知道她要跟申冬强对质,赶忙强加制止:“芳芳,冷静冷静,这种事他不说我也清楚,猜的嘛,你当真了?”张芳揉揉鼻子,娇嗔道:“你是先知,啥都看得透。”我立马正色:“这叫阅历,阅历深了,人性都可看透,别说人皮下的那点肉。”

  美国心理学家韦克斯勒说,夜幕下的生灵都是原始动物。那晚张芳破例喝了三瓶,歪歪倒倒神志不清,结完帐扶着她往外走,捏着那娇弱的肩,楼着那嫩嫩的腰,腰下又一阵沸腾。站在霓虹路口,突忆曾经万种风情,感觉张芳是另一个罗小米,同为盘中餐,不吃没道理。送她回家?还是直接拉到酒店?疑窦间经阵阵寒风吹袭,吴倩莫名闪耀脑海,禁不住自扇一巴掌:“你个禽兽!”张芳迷迷糊糊地问:“秦哥,谁是禽兽呀?你是不是说申冬强?我把第一次都给他了,我是不是很傻?啊,我是不是很傻?”我心头一酸,暗想岂止是傻,简直就是傻不理喻。这时张芳失声痛哭,挣开我踉踉跄跄往街心跑去,我追上去厉声喝止:“芳芳,你不要命了!”张芳轰然瘫倒,又是擂胸又是捶地:“那个我是留给老公的,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我一把将她抓起,避开飞驰而来的沃尔沃,说:“那玩意是个锤子,天破女娲补,膜损找医生!就算补不上,也不影响使用嘛!”
  我的确醉了,跟女孩子喝酒,一杯换一杯,肯定有失气魄。张芳和我早有君子约定,她一杯我三杯,不醉不罢休。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妈和淑芬都没睡,在客厅促膝谈心,神色愉悦,看似聊得正欢。两人见我醉醺醺,俱都不开腔,我乜斜一眼,冲进厕所洗涮。一泡尿工夫,两人又交谈起来。老妈说:“你真想呆在城里?去茶楼上班。”淑芬道:“既然进了城,始终要看看它到底是啥样子,上两个月班,存点钱买些年货,回家也好跟爸一个交代。”老妈就叹息:“都是秦风不好,这孩子……我也教不转,你不要恨他。”淑芬有些伤感地说:“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我不怪他。阿姨,等会我就回了,住公司的集体宿舍。”老妈略显焦急:“住那里安全吗?都有哪些人一起。”顿了一顿,淑芬说:“”老板租的套房,一边住女的,一边住男的,应该很安全。老妈当即就说:“我看一点也安全,现在的男娃子,个个都坏。我看你还是住家里。”淑芬说:“没事,我能照顾自己。”然后就听窸窸窣窣的声音,约莫过了良久,淑芬的声音再次响起:“天气冷了,我给你买了双棉手套,阿姨戴戴,看看合适不。”老妈不语,大概是被感动的语无伦次,这时淑芬又说:“这是给秦哥买的围巾,明天你再给他吧。淑芬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听到这里,心头五味杂陈,我霍地推开门,闷声大吼:“淑芬别走。”淑芬不闻不理,提着编织袋出了门,我问老妈:“编织袋我不是扔了么,她上哪找的。”老妈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狗日的,都啥时候了还编织袋,还不赶紧去追。”我疯一样的追出门,淑芬已下得二楼,喊了几声没有回音。我借着酒劲,三步并两步往下跑,突然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了几转,撞得脑袋直冒星花。淑芬察觉有异,豁然转身,见我蜷缩在楼道口,扔下编织袋,呼天抢地的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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