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史记-纯真年代已渐行渐远》
第13节作者:
舞魄中原 这赵建强读书也不咋样,上学的时候,老师最怕他了,因为他笨。学过的东西转眼就忘,老师一遍一遍地讲,他一遍一遍地忘。老师边上课边叹气,这学生成了他们的心病啊。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后茅。勉强上了个初中,会学写自己的名字能算小账了。就回家跟他爸种田。但长着个巨人一样的体型,身上却没有几把劲,一包谷子连毛带草的都放不到肩上去。想学他爸做官吧,头脑又不够用,说几句话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村里人和村长有仇的,都在纷纷算计他:看以后怎么收拾你傻儿!没办法,谁让他爸是贪官啊,有点钱。让这傻货去考了个驾照,买了辆东风货车,村里有个什么工程的,都叫他儿子拉料。
不过,这建强却也不像他爸那样,好事不干,坏事做绝。人虽然笨了点,心眼尚好。路头路尾遇到村里人了,也能捎你一程。
白雪静静地坐在沿河路上,芳草萋萋,独影自怜。风把她的长发拂起来,一丝一缕在空中飞舞,“你这可爱的麻花辫,缠啊缠住我心田……”而今,辫子散了,可我的心田,却多么希望你能够依然缠绕。我走过去,无言地坐在白雪的身边。她看了我一眼,把头伏在我的腿上,就开始轻轻地哭。她的哭声悲悲切切,竟然感染了我。我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天不公,哭地不公,哭世道不公……
她问我,“我们,往后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擦干眼泪鼓励我说,“要不,我们跑吧!跑得远远的!!”
我长叹一声,“唉,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啊,我是我妈的儿子,你是你爸的女儿,身后都还有个家啊。”
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不再说话。我的胸前一片湿润,眼睛一片模糊。
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问我,饿不饿?我抬头看天,太阳的光芒已经隐退,幕色渐浓正在包围我们。我无力地说,饿又怎么样,不饿又怎么样。她顿了一下,轻轻地说,饿的话给你东西吃。我说,什么东西。她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说,给你。刹那间,血液沸腾,电流涌遍全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注入体内。我低下头,白雪双目有情,像秋天的大堰河一样清澈见底,我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这的确是人世间最好吃的东西。让英雄落泪,让懦夫坚强。白雪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那条罩子也脱落了下去。一对白色的圆锥体映入眼帘:像雪山,像宝塔,也像爸爸栖身的矮矮的坟茔……我用手轻拭了一下,她坚硬而柔软,调皮而娇羞……我呼吸急促起来,用力抓住了雪山,白雪嘴里呻吟了一声,我抱着她在草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滚到了一个洼地,再也没办法滚了。白雪长发散乱,双颊绯红。对我说,方哥哥,我们,今天就做了那对兔子吧。我喉咙里应了一声,一把就把她上着松紧带的裤子扒了下来。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心里却突然后怕起来:我今儿把白雪搞了,到时,村长知道了这事那该怎么办?村长他堂哥是县武装部的部长,我今天给他戴了帽子,说不定,他明天就会给我上铐子。还有,我啊,我,我又怎么能去搞别人的老婆?犯不犯法就不说了,这道德上也过不了关啊。这么想着,冲动就像那对做完事的兔子,慢慢的溜走了。我又用手摸了摸白雪的乳房,用脸贴下去亲了亲,又用嘴去亲了亲,虽然没有乳汁,却甘甜无比。我对白雪说,我不饿了。给她穿裤子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看那片芳草地,憧憬了二十几年,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她比传说中的还要美丽,青青河边草,汩汩仙人洞。只是,幸福像一只鸟,飞来的太不时候,却又被我亲手放回了大自然。
白雪和村长家傻儿成亲的那天,我关在屋里用利斧劈了一天的柴,劈的木屑满天乱飞。我知道,那些木屑就是我的仇恨,对这个村庄,也是对这个世道。这一天村里很热闹,全村人都去捧场。我妈也去了,我不让她去,她硬要去。她说,儿子,听我的没错,“要受。”若干年后,才明白妈的这句话,多深度多经典,是的,要受!晚上,妈回来了,问我,吃了没有,我说我吃了,早上煮了二十个鸡蛋,一口气把它给吃了!妈望着我笑,说,现在晚上了,我再给你弄饭去,转过身就开始抹泪。
走的前一天,我抱着一大捆纸,去我爸坟前给他烧纸。我们这里有习俗,清明过年都要给逝去的父辈烧纸的。自从我爸走了以后,我清明也烧,谷雨也烧,一个二十四个节气,基本上节节都会去看看他。他和我妈已经成了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神支柱,要出人头地,要做强人,这样,好差事才不会被别人抢,好女人才不会被别人抢……
我在爸的坟前一场痛哭,我说,爸,这农村我是呆不下去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爸爸……爸爸,我今天来给你烧纸,清明的,中秋的,我把过年的纸都一并来给你烧了。爸爸,我明天就走了,爸爸……
我走的那天,我妈把我送到村口,一遍一遍的嘱咐我,儿啊,在外面要学会受啊。天苍苍,地茫茫,通向县城的公路望不到尽头,我不知这一去,何年何月重返这里。此后,我妈她一个人就要更加孤独地生活了,长夜漫漫,只有猪的喘息,狗的狂叫,有话只能对自己说,有泪没人给她擦,只能往自己肚里咽……
我突然觉得双膝一软,长跪在地上,哭着叫了一声妈:“妈!儿子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如果有合适的人家,你就再结一次婚吧……”
日期:2009-07-02 08:48:28
(17)
我人生的性启蒙导师叫严怀亮。听起来像个得道高僧的法号,实则奸淫无比,一身的采花大功出神入化,武器是一条小钢枪。江湖大名“中原一枪”。严师傅常在车上对我夸海口,说胯下钢枪曾经挑战过多名美女。我满脸敬仰,实则心中有数:这个年头,美女都被有钱的鸡八给日了,严师傅的人造革钱包里装了几张人民币我还不清楚吗?操,你以为美女们都在学雷锋,用身体来积德行善,你想日就给你日啊。
从医院里回来后,又休息了两天,就去上班。早上站在车间里列队听过班长的分配后,却把我剩了下来。我说,班长你不要我了?住了几天院,这姓毛的班长生活作风大变,用起了香水,把身上的狐臭遮得一干二净。他笑了笑说,你去行政部吧,行政部邓主管找你。我说好,往行政部走去。心说,这行政部找我干嘛啊?我就是上班思想开了小差,在心里面泡了下妹妹,又没有奸淫良家妇女,又没有做不良品,不会是让我打包走人吧?
我敲了敲门,有个女高音在里面响起:请进!我进去说,我找人的。一个女的坐在办公桌后面,藏尾露头,应声而答,问我找谁。我说找邓主管。说往后走,最后一个小办室里面。最后一个小办公室的门开着,我一眼就看见云芳她男朋友,也有可能是表哥,坐在一张太师椅里面。办公桌上摆着电话,电脑,对讲机,文件夹,牛逼的让我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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