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史记-纯真年代已渐行渐远》
第14节

作者: 舞魄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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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边用手敲了敲玻璃门。他抬头看是我,说进来啊。又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说先坐下,有一点点事。我说好,一分钟后,他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沙发座下,对我说,怎么样,手没事了吧?我说没事了,谢谢你们。他说,这样吧,现在生产这边事也不是很多,你的手刚好,也需要休息。所以,公司想让你去跟车送送货,也轻松一点,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哦了一声,说好。

  然后,我就跟严师傅去送货,那时,他还只是个司机,不是我师傅。我们开一辆小五十零,早出晚归。每次一出厂门,小货车欢快的就像脱缰野马,绝尘而去。在严司机的的职业操守里,他有两只眼睛,一只眼睛看路况,一只眼睛看美女。遇到路况了鸣笛提醒,遇到美女了也要鸣笛致礼。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北海大道,一条路跑下来,喇叭都快被他按坏了。不是路况不好,而是美女太多。严司机是河南人,显得魁梧而洒脱。自称“两天不**,脸上就要长浓疮”。所以,苦笑了一下,“没办法,食色性也,只能任性而为。”我试探着说,“自己给它搞出来,不成?”严司机满脸不肖:别在这里丢男人的脸了!那**,它从蛋白质转化过来容易吗?古代,皇宫里的女人做梦都在梦它,你就这样把它给浪费掉了。说的我无地自容。然后问我,一周搞几次?我苦笑不答。又问,搞过几个女人了?我心里发虚,怕被批评,就报了个天文数字:有,有两三个了吧?他大为惊讶:“什么?两三个?做男人做到你这地步,也真他妈的,不容易!”我更加无地自容。然后,严司机说,“兜里有没有钱,今天就去把你的记录给刷新了。”我小声说有,不多,百把块。他说够了。送完货后,大白天的,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国道边的一家发廊。发廊好像理发的生意不怎样好,门面上书三字:XX城,前面那两把叉叉是浙江一个著名城市的名字。进了门,却不见理发师,几个女的懒洋洋地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腿架在茶几上。脸上白丨粉丨层层,嘴唇红光闪闪。有点像《西游记》里面的蜘蛛精。有人跟严司机打招呼,问他要什么号?严司机说有新号更好,没有的话就8号。然后又说,给这个帅哥找个有经验点的。有个女的应声说,是不是还是个处男啊?满座大笑。我给笑的惶恐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抬眼望严司机,他说,“走啊,还愣在这干什么?”然后,一个女的就在前面引导我们上楼梯。二楼隔成了一间一间的小屋,小屋里还时不时传来声音。女的把一间空房的门推开,严司机说,你先进去,别紧张,慢慢来,等下在大厅里等我。我嗯了一声。走了进去,屋里很窄,一张床还有一个过道就占完了空间。我惴惴不安地在床上坐下,这时,有人敲门,我还没说话,敲门的人就进来了。似曾相识,红唇、长发、粉脸,刚才在大厅见过。来人把手上一个小包放在床头,对我说,我是24号,大家都叫我小红。我还是坐在床上,说好。小红开始脱衣服,手脚麻利,眼前白光一闪,一对丨乳丨房已脱颖而出。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没有白雪的好看,那丨乳丨房好像不高兴,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脸,俨然没有白雪的挺拔和活泼。小红看我不动,说,快点,脱衣服啊?我说好,开始脱鞋,脱上衣,脱裤子。只剩一条小丨内丨裤,我特感难为情。小红命令我,躺下去,我躺了下去,她用手扒我的小丨内丨裤。我有点不好意思,就闭上眼睛。感到她把一个滑湿的东西套在了我那上面。接下来的过程我都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后来,最后的一个环节是,我在那个名叫小红的引导下,伏在她身上做了几个传说中的俯卧撑,经常坚挺的那个部位原来如此脆弱,脆弱的一泄如注,二十多年筑起来的挡精大坝就这样轰然倒塌。

  多少年来,我一直引以为耻,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小姐。
  上高中的时候,我们那一班同学有过多大的抱负:口口声声说要把第一炮奉献给老婆的。连在团旗下宣誓的时候都在默念这一条。可是多少年后呢?有一次同学们在深圳聚会,说起我们的第一炮,那些炮弹射程极远,只是偏离了目标:散落在天之涯,在海之角,在某一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在某一个旅馆的某一张床上,在某一条路边的某一片草地……唯独,没有命中自己的老婆。

  后来,跟这严司机久了,想想,人生,还不就他妈这样,嫖嫖娼,赌赌牌,喝喝小酒,如此而已。千里路上做官,也还不是为了混吃穿。什么理想,那都是老师们给灌输的,比二万五千里长征都遥远,这他妈的能实现吗?连第一炮留给老婆都难以实现,还谈什么他妈的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到被盖棺定论,人生有几个何?像曹操这么聪明的人都看透了,我们又岂能不对酒当歌?像我们严司机,又不害人,还对社会有贡献,每次到中石化去都是几百几百的加油,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他奉献的GDP分不开啊,虽然奉献的微弱,但比起那些偷税逃税的老板在人格上高尚得多了。何乐而不为呢?心里一热,学开车。跟严司机一说,中!河南人的古道热肠立马凸现。我又说学费,严司机开怀大笑,这个学费嘛,嘿嘿,还是免了吧。我说好,那我要请你喝一场酒。去一个湘菜馆喝了两杯酒,借着酒劲驱车直奔XX城。回去的路上我叫了一声师傅。次日,严师傅就把车开到一荒僻的地方,告诉我,哪里是档位,哪里是油门,哪里是刹车……

  两年以后,我学有所成,告别严师,严师傅说,“小子,我的东西可都全教给你了,会开车,会搞女人,会这两样足以谋生,天大地大,广阔世界,自个去创吧!”我连鞠三躬,谢恩而去。

日期:2009-07-03 08:43:53

  (18)
  红日公司最大的两家客户分别是台湾的华泰集团和旭声集团。
  两家企业的子公司分别在广东的深圳和惠州。说他们是红日的衣食父母一点都不为过。尤其是旭声,红日的五十零基本上都天都要出一车货过去。这两家企业,上至台湾经理,下至大陆仓库管理,我们副总都和他们很熟悉。台干们大的应酬月月一次,小的应酬周周一次。大应酬服务是全套的,通身上下都要照顾到。小应酬就是吃吃饭,喝喝酒啦。按说,关系处理的这么好,吃喝嫖赌抽都到位了。可有一天,位于深圳的旭声却开了一辆敞蓬货车到厂里,忙碌了一个下午运完了他们的全部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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