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史记-纯真年代已渐行渐远》
第21节作者:
舞魄中原 第二天刚上班,我就被叫到常总办公室,其实,常总根本都没有办公室,他平常都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办公,办公办累了就躺躺。客厅里几个主要领导都在,正副总,还有肖春花,后勤部的阿勇和主管钱小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进去后,肖春花说,赵司机,请坐,有事找你。我说好,就和阿勇并排一起坐下。肖春花给常总请示了一下,说,常总,你看。常胜利说,你说就可以了,一样。肖春花就对我和阿勇说,“昨天会上已经讲过了,对面那片空地准备建一坐钢构厂房,这事经得常总和副总商量,购买原料方面主要由后勤部的阿勇和赵司机负责,施工方面由阿勇和钱主管负责。赵司机个人在老家也曾经从事过装修工程,对原料行情和预算比较有经验,阿勇以后也要多听听赵司机的意见或者建议,所有单据,必须有你们两个人的共同签名才能入帐。”阿勇连忙表态,说一定不辜负公司厚望,出色完成工作。我也学他的样子,表了表忠心。然后,3人一起出去,钱胖子一出门就把脸拉了下来。我忙说,真他娘的,干不完的活,开车送货都够忙了现在还要让我盖厂房。我问钱胖子,我上次说的加工资的事,怎样了,领导们是怎么说的啊?钱胖子白了我一眼,说刚才不是都在吗,你不会自个问啊?又疑疑怀怀地看了我一眼说,“以前,你来的时候可没听说你搞过装修工程?”我愣了一下,说我以前在家里养过鸡鸭鹅,是不是把这些经历也要跟公司汇报?
下午就跟阿勇拿着材料清单去了附近几家建材市场,每到一处,阿勇拿着材料清单说,“你在车上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出来。”我说,“还是我跟完你一起去吧,怎好意思让你一个人操这么大的心?”阿勇望我一眼,说,也好。进到店里面,阿勇自我介绍,说我是某某公司的,主要来看一下你们的材料,然后,就拿起清单在人面前晃。我也在旁边补充,“这是我们工程部的技术人员,整个工程主要由我们两个负责。”走的时候,别人先给我们派名片,然后,又要我们的名片,我和阿勇都没有。客人很热情,就拿个笔记本过来,要我和阿勇在上面签名。我比了比,我的签名更加有水平,说白了,写几个字,像个干部,可那个阿勇,我想给别人的印像,他绝对是我的马仔。
吃晚饭的时候,阿勇问我去哪里吃饭,我说找个干净的地方,我们去喝一杯。想这斯是广东人,就去了一间粤菜馆。进门就问服务员,有没有包间啊?服务员说有,就带我们上了小阁楼。我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给阿勇说,“来!勇大哥,看一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兄弟请你。”阿勇好似也明白什么,点了什么铁板鱿鱼,还有一个青菜,说可以了,你自己看。我就说太少太少,问服务员这里有没有什么特色菜,服务员说,要不要来个水鱼?这个季节正吃水鱼,大补。我说好,又叫了一个螃蟹。阿勇说,赵司机,不要这么客气。我说,没事没事,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就行。菜上来了,我热情似火,把精华全部推到阿勇面前,青岛纯生满杯满杯的给他斟上。边喝酒,我边给阿勇吹我的成长史,说我原来家道殷实,父亲在镇上做小官,母亲是公务员,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豪气云天,已经学会了请同学们抽烟;上中学的时候对女同学们很大方,经常赠手玫瑰,从而手留余香;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几个男同学播种成功,班上几个女生的肚子日渐长大,眼看那些孽障一天一天地长大,几个男同学找到我这里,鼻涕与眼泪俱下,叹声与哭声声声入耳,说,方哥,想来想去班上同学就你们家最有钱,打胎的事我们就拜托你了!我说,你们啊,你们!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常给你们说,要把自己的家伙看好,你们就是不听话。唉……那阿勇打断我的话,意味深长地问了我一句:“看不出你还蛮讲义气的吗,那后来,家道怎么就不行了?”我说,高中毕业后,怀里揣了二十万到南昌去做生意,给一个女人骗了个精光。说完后,又开始做深刻的自我批评,“我这个人啊,阿勇,你可能不懂我,我就是太讲义气了,交了负心朋友,才沦落至此啊!”然后,说来,喝酒,提这些陈年往事这是干嘛啊我。阿勇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说,“赵司机,我这人你一眼都看的出来,粗人,讲话没有你这么含蓄。”我说,那是,那是,你是爽快人。心说,这肥仔还是识点相哦,知道我想要说什么。阿勇说,那好,顿了一下,看着我说,“你和肖春花是什么关系?”我心如鼓响,心想,是不是这狗日的知道我和肖春花的事了?不会啊,每次开房都很保密啊。我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下,压了压惊,把嘴凑向阿勇的耳朵,“实不相瞒,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那肖春花是我表妹的闺中密友。”我看到阿勇有点似信似疑的样子,就进行了补充,“上大学的时候,我表妹和肖春花睡上下铺,关系好的就像一个妈生的,丨内丨裤都是换来换去的穿,不分你我。肖春花凡事从未对我表妹有过隐瞒,常总穿41码的鞋,腰围3尺6,丨内丨裤是加加大,包括身体一些重要部位的尺度,都给我表妹透露过。”我看阿勇哦哦点头,口里喃喃地说,难怪难怪。我拍拍他的肩膀,亲昵地说,“这事不要告诉别人,肖春花不喜欢别人探听她的私生活。”阿勇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说,“你知道就好。”又开瓶给他斟酒。他楞了一下说,“那你看,这次,我们怎么合作一下?”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个嘛,你也知道,肖春花和常总的关系,有她在,什么都好说。至于我们嘛,也好说。”阿勇问我,“我们怎么说?”我说,“有钱我们兄弟一起赚嘛。”阿勇说好。
该说的话都说了,我喊来服务员买单。阿勇说,今天让你破费了,感到很不好意思。要回请我到“黑玫瑰”发廊去按摩。那地方,我知道,是工业区的一间发廊,我们厂的主管和很多员工都去消费过。我说,按摩我就不去了,累,想回去睡个好觉。自从告别严师傅后,我确实很少来这些地方,一来是身边有了女人,虽然名义上是别人的,但抽空消消火还是可以的。二来,想想那个地方确实也他妈的够脏,你搞我搞他搞,搞得像个老母鸡的屁股。戴着套套都觉得心里不安全,万一那玩意一破呢,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想想还是有老婆好啊,出出进进的方便,再说了,那地方是自己的专利,只要呵护的好,又不怕感染细菌。
唉,只是这老婆,去他妈的哪里找去?
日期:2009-07-18 09:18:57
(26)
这些时间和阿勇整天东奔西走的,还是有点忙碌,都不知道顾长卫和孔秋香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工作找到了没,第二天,我就在城中村找了个房子给他们住下,小是小了点,不过,卫生条件蛮好,后窗就是一片社区公园,看得见绿色,听得见鸟叫。房间里还有一张铁架床,上下两层,刚好,我对他们说,“老同学,只有将就你们了,这个嘛,床位给你们安排一下,秋香呢,就睡上面吧,要是晚上有人骚扰,就打110报警。”孔秋香面无表情,顾长卫轻薄一笑。
我到顾长卫们的住处,这小子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杂志,地上摆了一桶康师傅,里面还剩了一点油汤,上面漂着葱花和烟头,满屋子的酸味,我呼出一口气说,秋香呢?他说她上班去了。我说,哦,这么快?她做的什么工作,在哪里?顾长卫说她还能做什么嘛,你想都想到了,去桑拿了。我说,你怎么不劝劝她,什么不好干干这个?他不屑地说,得了吧,老同学,这也是她的人生选择嘛,我们得尊重她,对不对?再说了,这行业又不伤天,又不害理的,孔秋香不做,自然有人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我说,也是,你说的也是,你呢?有什么打算。顾长卫说,我明天准备去治安队上班了。我说,那也好,先找个地方落个脚,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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