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伊淡淡道:“不敢,阁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乎对这里的主人不空大师不太尊重罢。”
青衣人扭头看了一眼梧桐树下静坐的不空一眼道:“老和尚没火气了,年轻人火气倒大的很那。”他轻轻笑了下道,“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走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已经犹如一只苍鹰般轻轻的掠起。
他身形一动,克鲁伊跟着就动。半空中克鲁伊的竹笛已经刺向对方后背。
青衣人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身体在空中忽然侧着一个转向,克鲁伊欣的长笛已经刺空,他手轻轻一挥,长袖卷向克鲁伊的手腕。
克鲁伊人在空中,一下刺空,身子方向不变,不等落到屋脊上,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忽然身子猛的向前一纵,青衣人的长袖从他身边擦过。他的衣衫发出“呲”的一声,显然是对方的劲风划破了他的衣服。
克鲁伊身子一挨房子,轻轻一点,又如闪电般袭向对方。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不知高低!”他不等对方身子袭到,忽然迎着克鲁伊轻轻一纵,半空中两人碰到一起的瞬间,克鲁伊欣的长笛已经刺中了他的小腹。刚一挨着他的衣服,他的小腹忽然轻轻一收,身子在空中微微一拧,克鲁伊欣的长笛招式已经用老,再也来不及变招。青衣人左手食指轻轻在长笛上一弹,克鲁伊手中的长笛被他弹的一下荡了开来。而青衣人的身躯在这一瞬间已经和他擦肩而过。两人的身躯都还在半空中尚未下落。
擦肩而过的刹那间,青衣人右手的长袖一挥一卷,已然搭住了克鲁伊的长笛,他人在空中不等身形下落,猛的往怀里一带,克鲁伊本来正要下沉的身躯居然被他带的飞了起来,跟着青衣人长袖一甩,克鲁伊的身躯已经被他甩了出去,头朝下从十数丈高的空中直落下去,而他自己则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屋檐上静静的看着下落的克鲁伊!
克鲁伊人在空中,借着青衣人扔出的力道,身子本来下落极快,眼看就要头撞到地上的瞬间,他忽然猛的出手,手中的长笛在地上轻轻一点,借着这一点的力道,他的身躯半空轻轻一个翻身,一跃站在了地上。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原来是天山派的。不错不错。你要不今晚也去看看,有一个你们天山派的小伙子还是今晚的主角呢。你去帮帮他罢,不然他今晚能不能活着走出关帝庙都是问题呢。”
克鲁伊脸色微微一变,道:“你说的是黄天吗?”
青衣人笑了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太郎道:“太郎,难道你不想见见当年让伊贺谷颜面尽失的高手是什么样子吗?”他哈哈一笑,身子犹如鹰隼般跃起,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只剩下他的笑声在风中传来。
克鲁伊作势欲追,一只默不作声的不空忽然道:“别追了,追上了你也打不过他的。”
克鲁伊低声道:“是,师叔。”
不空看了太郎和克鲁伊一眼,微笑了下道:“太郎,还为我们表演茶道吗?”
太郎微微笑了下,没说话。
不空轻轻叹了口气,道:“心中已起涟漪,茶道也带杀气。这茶,还是改天再喝罢。”
太郎微微点点头,默默无语。
不空看看克鲁伊道:“黄天怎么了?”
克鲁伊犹豫了下道:“我师父去世后,在西域再也没有人管的住他。有些事西域武林怀疑是他做的,我听人说前不久他在玉门关出现,一路追了过来,想找他问清楚。他真来长安了,怎么居然也不来看看您?”
不空摇摇头道:“我一个老和尚有什么好看的。”他沉思了下道,“崆峒山的人也不管他吗?”
克鲁伊点点头道:“崆峒的杨先生卧病已久,我上个月初还曾去探望他老人家。但是……”他沉吟了下道,“听杨夫人说,黄天从那年以后一直没有回崆峒。崆峒的人也是黄天在西域闯出名堂以后才知道他改随母姓的。杨先生生病也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不空沉吟了下,道:“这孩子从小阴捩之气就重。杨先生恐怕想不到一巴掌会有这样的后果罢,唉,终究是命里注定啊。不知道他在长安又闯什么祸了。”
太郎看了克鲁伊一眼,忽然道:“大师,关帝庙怎么走?”
日期:2008-9-18 19:13:11
外面忽然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和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听得尤其分明。
苏三先生手里捏着一枚棋子,思索了半天正要落下,听到更声微微怔了下,道:“什么时候了?”
坐他对面和他对弈的叶雨道:“刚到亥时,离子时还有一会呢。”
苏三先生盯着棋盘,将棋子落好,然后道:“他们都走了?”
叶雨点点头,在棋盘上挪了一个子,应了一着后,他抬起头道:“杜振今天来跟我说了一件事情”
苏三先生没再动棋子,轻轻“哦?”了下。
叶雨坐正了身子,道:“他说五年前有人让他每年重阳前后十天之内,一定要跟踪保护我的安全。”
苏三先生眼角轻轻一动,道:“每年重阳前后十天之内?”
叶雨点点头,脸色凝重了许多,道:“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很有趣吗?除非有人知道……”
苏三沉思了下道:“能跟他这么说的人,一定知道每年重阳节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他皱皱眉头道,“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会是谁呢?”
叶雨摇摇头,道:“所以我觉得奇怪。”他看了苏三先生一眼道,“我甚至觉得这个人除了知道重阳节的事情,或许还知道端午节的事情。”
苏三先生将盖在膝盖上的小被子轻轻往怀里拉了拉,沉吟了下道:“很有可能。他不是说跟踪保护你五年了吗?或许五年之前已经有别人跟着你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杜振没有说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叶雨摇摇头道:“他不肯说,只说是一位他很尊敬的长辈。而且说他担心明年可能无法再保护我了,所以上门跟我说下,让我自己今后多加小心。”
苏三先生“哦”了下,想了想道:“最近长安发生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指向我们。”他手指轻轻敲着棋盘,沉吟了下道:“吴姬死的很惨,我觉得杀死他的这个人是想给我传递信息,但我不敢确定,所以我想去看看他的尸体。”
叶雨的头猛的抬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你要……?”
苏三先生点点头,道:“韦德说吴姬身上的骨头全被人击碎在体内。我知道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但我不敢确定,所以我想去看看。”
他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拿起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站起来道:“你在这等我,现在衙门那边的人估计也休息了,我很快就回来。”
杜振还没有睡。
他一直习惯晚睡早起,而最近长安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思绪一直停不下来,加上武威侯未婚妻那件老案子,刑部给的一年期限眼看只剩三两个月了,他一想起就觉得更加烦躁。
中午把尸体运会来的时候,仵作曾请示过什么时候验尸,说这话的时候仵作还是一脸恐慌。杜振想了想跟他说下午验尸。下午的时候,杜振自己陪着仵作,将尸体彻底检查了一次,身体外部确实没有任何伤痕,他沉思了下觉得没有必要全身解剖了,于是让仵作仅对尸体的腿部做了解剖,解剖的结果让他和仵作都惊呆了。骨头不只如他们想的那样成碎块,准确的说已经成了粉末,与肌肉混杂在一起,仵作立刻又呕吐了起来,杜振也觉得胃部直翻腾。
他觉得再解剖别的地方也没什么意义,让仵作做好相关记录后早早回去。
杜振住的地方是一个小跨院,前面院子是知府办公的府衙,他住的院子夹在中间,衙门的停尸房就在后院。后院平时很少有人来,大家都觉得这里阴气森森不吉利。杜振则因为住在这里清静,并且对这些也不是很讲究,所以来了长安就住这里。为这,秋蚂蚱钱串多次在杜振跟前道歉,生怕杜振忽然明白过来找他的晦气。后来发现杜振真的不在乎这些,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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