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7节

作者: 汤公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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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郁妈妈:“想买点什么东西带回去吗?”
  她回答说:“不知道要买点什么好。”
  那个男兵提醒她说:“要么买些周村烧饼回去?或者博山陶瓷?”
  听口音,他也是苏州或者无锡人。
  周村烧饼和博山陶瓷都是很有名气的。

  “倒想过买一套餐具的,现在也来不及了。”郁妈妈说,“但在外面买恐怕很贵的,要到厂里去买就便宜些了。”
  “贵贱是其次,首先得质量得好一些,”我说。
  “一般的就行了。”郁妈妈说,“太好了买不起。有的一套要一百多块啊!”
  “296团三营一个报道员有个亲戚在博山陶瓷厂,以后有机会时,我去厂里给你带一套来”。我说。
  “光顾了说话,忘了叫你们抽烟了。你抽烟的吧?”郁妈妈问我。

  郁洁连忙把茶几上的一包烟拿起来,准备拆。
  “我不会抽烟。”我说。
  郁洁显然不习惯对把烟一支一支地递给别人,转而把烟整包就递给那战士。
  那战士也说:“不抽”。
  郁洁说:“你会抽烟的,等会拿一包走吧。”
  过了一会儿,那战士起身告辞走了。临走,郁洁真的要把那包烟给他。战士坚决不要。

  我开玩笑说:“成包拿是不大习惯的。”
  郁洁和她母亲都很开心的笑起来。尤其是郁洁,过一阵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两声。
  又坐了一会儿后,我问她们上午还有没有事情,郁洁说,准备后两小时到连队去一下。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我于是起身告辞,说:
  “你们还是早点去吧,早去早回”。
  从北招出来,准备去科里,路过收发室前面,发现当天的报纸已经到了,我于是进去看看。今天到的报刊比较多,不仅有许多报纸,还有《参考资料》和文学杂志《十月》。
  我本来准备把报纸带回科里的,但忽然想起郁洁的母亲新到这里,人生地疏,一定很无聊,于是立即把这些报纸杂志送给了她们。她们还没有出门。

  这天傍晚,我从食堂回宿舍,进了大院,看到郁洁和她妈妈正走在前头,向北招走去。显然,她们是从南招餐厅吃饭回来。我估计上午送去的那些报纸她们已经翻过了,于是随后就去了北招,把报刊收起来拿回科里,因为那些报刊科里的同志们还没有看哩!但为了防止她们没有东西看,我又从科里找了些《解放军画报》和别的一些杂志送了过去。郁洁和她妈妈都显得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吃早餐,我就到北招找郁洁,在走廊里碰到了她。她妈妈还没有起床。我问郁洁:
  “你妈妈今天一定要走吗?”
  “对。”
  “那车票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买。”
  “那我拿钱给你。”

  “我这有钱。”我说。
  这几天,军宣传处俞干事正住在北招写一篇报告文学,我昨天来北招就是来看他。离开郁洁,我就顺便上二楼去看俞干事,两三分钟后下楼,发现郁洁竟在楼梯脚等着我,并递过来20元钱。
  “用不了这么多吧?”我说。
  “你拿着吧!”她说。
  我不便推让,只得接了。

  “也好,”我笑着说,“多退少补。”
  8点多钟,我就把车票送给了她。列车开车时间是下午3点09分。

日期:2010-04-30 16:06:12

  8.我为什么这样崇拜她?
  一天下午,已经快六点了,我一个人在科里赶写一篇稿子,郁洁忽然来电话,问我:“高干事在吗?”“高干事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上次高干事给我们照了几张照片,我们想看看。”“那你来看吧。”我说。她似乎感到奇怪,问我:“你那儿有吗?”我回答说:“我这里没有,不过高干事的我拿得出来。”
  事实上,几天前高少阳在剪裁总机班的照片时,还特别把郁洁的照片在我面前现给我看过。他办公桌抽屉从来不锁。
  “那我来了啊,”郁洁说。
  几分钟后,郁洁果然来了。
  她似乎比那天看的照片瘦了不少。
  高少阳的桌子就在我的斜对面,我走过去,从少阳抽屉里找出了她的照片,两张。

  她说还有和班里战士的合影,我找了找,没有找到。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站在高干事的桌前,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照片。
  “餐具我正在给你买,现在还没有买到。”我说。
  “那就别买了,”她说,“我妈妈走的时候已经买了。魏政委的小车司机从博山带来的,他经常打电话,我们熟悉的。”

  魏政委是军政委,正在我们师搞整党试点。
  “你妈妈好吗?”我问。她妈妈回家已经有半个来月了。
  “还可以。哦,对了,她还叫我问你好的,没机会告诉你。”
  “真的吗?”我笑着说,“该不是骗我吧?”
  “真的。她向好几个人问好的。”

  “你姊妹几个?”
  “三个——两个哥哥。”
  “将来有机会到你家去玩去。”
  “好的,就怕你不去。”
  我把她的照片拿一张过来,说:“给一张给我吧。”

  “不行不行,”她急急地说,“这张不好,太胖了。以后照好的再给你。”
  “第一,我觉得这张不错;第二,将来有好的再换;第三,好的坏的我都要……”
  “明年给你。”
  “为什么?”
  “明年当老兵了。”
  我有点奇怪,心想,难道在这个问题上还有新老兵之分的吗?我于是把照片还给了她。
  “我这张也放这里。等下次一起拿。”她说。

  我觉得也对,高少阳不在,拿了不大好。
  于是我又把她的照片重新放回少阳的抽屉里。
  郁洁说她是提前过来的,现在她们班在底下等她了,于是就告辞下楼去了。
  我和郁洁的友谊就这样纯洁地发展着。但是,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我的心灵和情绪似乎受到严重的压抑。我觉得郁洁也一样。事实上,我们只有在电话里才获得某种自由,某种解放;在电话里,我们可以很自然地表达我们的尊敬,礼貌和热情;在公众场合,我们却十分拘谨,只有在走得很近了,并且确信没有任何人注意时,才轻轻问声好,或微微笑笑;而只要有第三人在旁,即使走得碰了头,我们就照样装着陌生人的样子。这使我们的关系变得象搞地下活动一样,很神秘,不过,这反而又显出它的深沉和真挚,有一种特别的迷人魅力。

  天气渐渐热了。有那么几天,我象失落了什么似的,心绪不宁。我不知所以。突然,我找到原因了,原来我大约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郁洁了,连电话上也没有遇到过她。我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郁洁的笑脸和声音已成为我的生活不能缺少的空气和阳光了。
  郁洁到哪里去了吗?
  我在电话中巧妙地向值班的张晓薇打听,才知道,郁洁回家去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责备郁洁: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盼望她早日回来。

  和走时一样,她的回来也是我事先所完全不知道的。这天傍晚,我提着水瓶走过总机班楼梯下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竟发现郁洁正在上楼,她已经到了楼梯的顶端了。灿烂的夕阳返照着高楼的山墙和楼梯,使她的全身沐浴在一片辉煌的金光之中。
  “她回来了!”我心里叹息道,一直目送她进了门。
  顿时,我感到一股噎人的情绪涌进了心里,说不出是欢乐还是忧伤。
  我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惊奇:我怎么这样崇拜她呢?

日期:2010-05-01 08:02:06

  9.我的心是一只小鸽子
  “我在复习数理化,准备参加院校招生考试。”郁洁在电话里告诉我。
  我很高兴,问她还需要什么材料,她回答说:
  “材料都有了,就是没有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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