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20节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那农民无能为力地站到车旁,伸长脖子向外张望,还是一声不吱。我有些疑惑,心想:“难道说,他不会说话?”我拿着两个西瓜站在旁边观望。
“喂!你称啊!”一个女同志冲他喊。
“来,来,别急,我来称。”这时从人群外挤进来一个和那人年龄、高矮差不多,身体略强壮点的男人,手提一杆称说。
这些西瓜都是黑皮,个子很小,三至五斤一个,味道确实很好,又红又甜,水份又多,皮也很薄。如果是夏天,有围在车前那几个男人买就够了。只是现在天寒,孩子们已经穿棉衣了,有些肠胃不好的人不敢买,再就是人们普遍担心这时能不能吃西瓜,这西瓜从何而来,而不敢多买。
“买西瓜哟……”又有一些人从院子里拉着调儿跑了出来。特别是看热闹的孩子们越来越多,孩子们有的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着瓜拍拍,有的则抱着瓜往外走。那两个卖主好象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买卖似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听起来就象蝈蝈的叫声。当车上网子被打开以后,倾刻间西瓜从车箱里滚了出来,挑的挑,选的选,买的买,偷的偷。
出门的时候我走得急,没有带多少钱。这西瓜便宜,才二毛钱一斤。再说,天凉,没有必要,也不敢买得太多。我等呀等,终于称好重量付了款,于是牵着骁儿往回走。
“李里,别着急,把西瓜放这。”邻居伸手拿过我手里的西瓜把它们放在门后的旮旯。
“让骁骁在这里玩玩,等会一起上楼。”
日期:2009-11-21 8:59:00
二.偷
于是我们一起坐在葡萄架下聊天。我的左边有一个人“买”了一个西瓜,我随便问她说:“多少斤?”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我。
骁儿和小伙伴们再次向西瓜走去,这时西瓜早已不在车上,而堆在地上了,不知世事的他也学着别人的样子这个摸一摸,那个拍一拍。那肉嫩肉嫩的小手干这种事,让人看起来特有味。我们远远地看着,哧哧地笑着。
大点的孩子左拍拍,右提提,试试西瓜的重量。
卖主的身边严严实实地围着大人,这群人吵吵嚷嚷,那四只笨拙的眼睛,那四只笨拙的手,称重、收钱、找钱,忙不过来。不但没有心思管孩子,就是大人只要他不怕在熟人面前难为情,拿着西瓜溜走也不会被他发现。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提着两个西瓜,偷偷地看了一下卖主,把西瓜平安地送到蹬在墙角处母亲的身后,两只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看了看母亲投给他的赞赏的目光,又回到西瓜堆。这里有一条尺来宽的小巷子,可以侧身通过,可以通向商店后面的宿舍,也许他们家就住在这栋楼里。
这位母亲收回赞赏的目光时无意中与我的目光相对,也许她感受到丝丝疚意,赶紧用右手拢了一下齐肩的披发,右耳垂后面一颗蚕豆大的胎记上长着一颗黄豆大的黑痣。
我邻居中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子,也抱着一个西瓜笑眯眯地向她妈妈跑来了。“再去,不要跑,他(卖主)看不见。”这个母亲接过西瓜把它放到身后如此分咐说。
又有两个孩子以同样的方法抱回了西瓜,他们的母亲“嘿嘿”地笑着把西瓜接下来。他们的行为让我觉得怪可笑的。一个西瓜还不到一元钱,在我看来这群孩子的心灵也象一张白纸,做父母的在这张白纸上写上什么文字,他就会留下什么文字,画上什么图画,他就会留下什么图画。我忍不住“噗嗤”笑得重了些,引起了邻居的注意。
“别跑,小心摔跤。再去,叫骁骁也抱一个回。”邻居说。
“李里,怕什么呀!骁骁那么小,尽管大摇大摆抱个西瓜走,保准没有人拦他,你信不信?”
我边挥手边用手捂着嘴笑,没有发言。我不相信我的不到二岁的骁能把西瓜抱回来,这些西瓜没有把子,他的小手抓不住。假若他抱着西瓜走,今天风大,我给他穿了件棉衣,西瓜会挡住他的视线,看不见前面的路。我不发言是因为不愿意让人另眼相看,扫了大伙的兴。没多久,小孩子们又抱来了窃利品,有一家利用这种方法竟弄到了五个西瓜!
“骁骁在后面。”一个孩子放下西瓜时乐乐地对我说。
“我的妈呀!”我惊异地脱口而出。赶紧迎了过去。他真的抱来一个西瓜跟着大伙跌跌撞撞往回走。就只是在过沟的时候犯了难。他学着稍大点的孩子,猫着身子先把西瓜放下,慢慢地让自己滑到沟里,再站在沟中把西瓜从一边挪到另一边,把西瓜挪过了沟,爬起来,抱着西瓜高一脚,(西瓜挡住了视线)低一脚向我走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他竟然边跑边阴阴地笑,我弄不明白他是学着别人笑,还是觉得自己有能耐笑。只是他那样子,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没法让我不乐。大伙儿也捂着嘴笑。我接过西瓜,牵着他往卖主身边走。卖主称重、收、付款的速度实在太慢,等了很久,才交了六毛捌分钱。
“骁骁,以后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外面的东西,如果我们想要,就要用钱去换。这就是钱。这个西瓜,我们没有给钱的时候,它是那个人(农民)的,你不能把它抱走。你看妈妈现在给他钱,然后你才能把它抱回去,听懂了吗?”交钱的时候,我把西瓜放下,让他站在我的跟前,我手里拿着钞票轻轻地对他说。他点点头,我就亲亲他。
日期:2009-11-22 19:00:00
第十七章:爱的残酷与慈悲
夏天过去了,秋天也结束了,骁屁股上那一处不让我触摸的部位,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淡出我的思想,稍有心闲的时候就会去想它,与人聊天的时候也会把它拿来作为话题。
接近元旦时有一天,我又在车间和同事们谈这事,这天我们班里的朱敏请假,另一个班的吴露带班。吴露听过我的描述友好地说:“李里,你这孩子可能还是个事。我表妹前几年好象就是这样,后来把整个一条腿都锯掉了……”
“李里,我跟你讲,你别不把他当回事!我同学的儿子也好象和你说的差不多情况,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得败血病死了。”关技术员也提醒我说。
“怎么办?”本来我就因此而常常心猿意马,现在经他们两位一说,越加觉得有事要发生。于是,我和建林商量,准备元旦后带他去武汉儿童医院作检查。我借元旦的机会赚了两天轮休。
元月三日轮到我出班休息,建林请轮休假,我们抱着骁儿来到武汉市。在我的同学肖蕊夫妻俩的陪同下走进这家全国有名的儿童医院。象相信我们的父母一样相信这家医院,象敬重我们的父母一样敬重这家医院的医务人员。就诊的孩子很多,我们分头行动:我抱孩子,建林排队挂号,童新排队看病,肖蕊排队拿药。
建林这人真是使我生烦!每逢孩子生病喂药、打针,你别想找他帮忙。他很会耍心眼儿,找借口逃离开去。就说儿子剪舌筋那天,照常理讲应该是由他抱着儿子上去做手术,当医生作好准备时,他忽然不见了。后来我追问他,他两眼往上一翻说:
“有什么办法,那时硬是要上厕所。皇帝老子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拉屎放屁啊!”
好容易童新的队排到头了。眼看着医生握着一根针管,针头孔有缝毛衣的针头那么粗,目的是要将针头插进去,在骁儿的屁股上作穿刺,抽出些东西看看。
现在,我多想建林能从我怀里将骁接过去。而且,现在孩子大了,他有力量进行抗争,我担心我制服不了他,我的目光向四周搜索着,可悲的是建林又不见了。
我硬着头皮坐到凳子上,童新、肖蕊也朝四周看了看,就在我将骁反转身来时,他们腑下身来帮我。我把孩子压在双腿上,肖蕊紧紧抓住骁的双手,童新紧紧抓住骁的双腿。听他象挨宰的鸡一样嚎叫。
随着儿子一声惨叫,浓液往针管里直串,但仅仅只抽了三毫升就没有了。医生很有把握地说:“没事,打针消毒不严造成的深部化浓。隔一天换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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