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看到这个帖子,虽然小说化了许多,但酷爱爱情小说的她竟也迷上了。那天午饭时间,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看到这个帖,说如果反对的太多,我们就不要勉强了,旁观者清啊。我就说,支持的占大多数吧,但无论舆论反应如何,我还是不动摇的。兰想了想,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我们搞得太闹了,不如冷静一下,“你写你的帖,我会耐心的看,但不要限制我的交往自由。”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是不是一旦结交上比我好的就甩了我?”
我的一针见血令兰哑了一会,她说:“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再说,这树可能已经腐朽。”
“不行。”我毫不客气地拒绝她,“这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多得多,是不是都要检验过一遍?你竟有这种想法,只说明你想变心了。”
“怎样又成我想变心了?”电话那头,兰显然已在生气,“可我也不能跟无法放心的男人过一辈子。”
现在谈恋爱的人有句时髦的话说,给彼此一个空间。但这个空间实在很难把握,之所以需要空间,是缘于缺乏互信,空间过大,会变成不可复合的鸿沟,是故,当感情出现问题时,不是给对方空间,而是尽快缩小空间。兰对我有疑虑,她需要空间,摆明是想找新男友看看,当然,如果找的都不满意,身心疲乏的她或会回头,这就是所谓的空间。可是,我会让她这样伤害我得逞吗?
我狞笑一声,说:“哼,我有空就缠住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我的无耻与霸道令我的宝贝气得声音发抖,“我没人权了?”
“没了。”我潇洒地收了线。
说得爽,其实心里慌。觉得这段时间给兰的感觉也太坏了,爱她却总是欺负她,这样下去会把残存的感情也坏掉。我以前待她颇有绅士风度的,现在也不能骤然成为恶魔。放下电话,我思绪潮涌。
我想到太阳和风的故事。有一天,太阳和风在争论谁更强大,恰好有个穿大衣的老头走过。风说:“我来证明给你看,我能比你更快地使他脱掉大衣。”于是,太阳躲到云层后面,看着风吹起来,愈吹愈大,但是风吹得越急,老人越把大衣紧裹在身上。终于,风平息下来,放弃了。然后,太阳从云后露出脸来,只以温和的微笑对着老人。不久,老人开始擦汗,继而脱掉了大衣。太阳的温和使人脱去外衣,风的冷竣反而使人更加裹衣自卫。友善温和总是要比愤怒和暴力更强而有力。于是,我决定将心态放平稳些,待兰温柔些,做她冬日的太阳,而非夏天的狂风暴雨。
赶在兰下班前,我特意到美容店装修一下,然后把兰接去吃饭,然后逛商场、时装店,然后满载而归。还有满嘴甜言蜜语。
我用俗不可耐的手法向兰赔罪,事实上,我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过,我没有给她对感情犹疑的机会,赶在女友死心之前就千方百计挽回她,我觉得才更有效率。
“你就这样缠住我?”兰挽着手,看着我把东西有条不紊地往她的房间摆放着,不屑的脸上难掩得意,“打一巴掌再给一颗麻糖?”
我很帅地望了她一眼,本想不说话,但有些不甘,于是脱口而出:“你迫的。”
和虹说话,越来越变得相敬如宾;和兰呢,越来越随便,说不过却驳得她哑口无言。但我觉得随便些更好,这难道是家人的感觉?褪下伪装,剩下的是赤裸裸的真我,兰和我其实都需要坦诚相向。我对兰爱得自私,没办法,爱的本质就是自私。
兰和虹都是好女人,如果说我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坏的,那肯定是我。看我写这个帖把虹都置于什么位置了,不知若干岁月后我是否还有面目再看这个帖,但眼下,我确实是硬着头皮来写和看的。想不到有这么多人关注,我于是就有些兴奋,当然,这些兴奋是颇为复杂的。
天地良心,我有花心的条件,但我不是花心的男人,然而,我在连哄带吓追求兰时,又确实还和虹来往。如果我们三个人同坐一条船漂流于海上,如果船儿只能乘搭两人,那我会毫不犹疑地跳入海中。我可以做到专心地爱着一个人,但做不到断绝与其他人的联系。人活于人际丛林,必然会与各种人打交道,与人为善、后发制人,这是我的生存哲学(本不想透露)。欣慰的是,兰开始接受我的处世观。应该接受的,这是信任,为什么不。
踏入七月份之后,经连哄带吓,我与兰的关系终于解冻,但我没有要求兰马上搬回来,也许她还不想急着搬回来。我们同城,又不是隔着天河,就这样分开住,也好满足一下兰拥有一点私人空间的野心。
老师和老公不在身边之后,虹的生存能力反而更强了,工作上做出了好成绩,而她的宝贝女儿也在茁壮成长。女儿也算是上天给虹的厚爱了。说实话,我也很喜爱她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呵呵,儿子我不提了,没脸的。女儿看起来很像虹,但伶俐多了,将来肯定青出于蓝。行文至此,我不由轻叹,为什么这囡囡不是我的女儿呢,我可是有重女轻男思想。呵呵,兰和虹都不要误会。
虹放假后的一个无聊寂寞夜,她打电话给我:“一个人吗?”
“是的。”那时我正在家中上网。
“我们聊聊吧,儿女都睡了,太闷。”
“没去旅游么?”
“热死了,不想去,女儿也参加兴趣班,走不开。”虹说,“我现在全副身心都放在他们身上了。”
“你女儿要好好培养,但别累坏了。”
“那么,你呢,和兰没问题了吧。”
“没什么了。”我坦言,“我这段日子待她不够好,她是伤心的,但我不会放走她,很自私吧?”
“说你待她不够好,倒不如说是错在我。”虹笑笑,说,“如果我没在你的生活中出现,那应该挺顺利了。”
“不关你事。不经风雨哪得见彩虹,世上没有完全平坦的路可走。没有我与你的关系,我与兰也会经受别的考验,也许更大。”我说,“但我相信都经受得起,因为彼此都爱着对方,爱的力量可以无限大的,可以冲破重重障碍。”
“你挖苦我吧?”虹默默听了一会说,“你这些话应该跟兰说,对我说是嫌我当年立场不定么?呵呵。”
“嫌什么,都过去了,再说当年我身在远处,换了别人是你,也可能一样不会等下去,选择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结果,可是,选择的时候谁又能把握住结果呢。就算你等下去,又会是什么结果,天知道。”我从容地说,“虹,我现在,不再怨你了。”
“看来,在你心里面,已把我清理得干干净净了。”虹笑道。
“你也一样吧?“我也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在你心里早就没有位置了。”
“嗯,装不下了。所以,你以后专心哄兰就是,但不要吓她。”
“吓她是无奈,国情啊,一旦有民主自由就会怕变天的。”
“你是暴君吗?”
“但我不是昏君。”
不知不觉,聊了好一会。是的,是到了该清理碎片的时候了,清理之后,我们要做干干净净的朋友。几天后,我要到邻市赴宴,当然也把恰好有空的兰挟带去了。路上,我说:“前几天晚上,我跟虹聊了很久电话呢,好奇吗?”
兰就用复杂的眼神审视了我一下,然后说:“有点。”
“我与虹都把对方从心里面清理出去了。”我言简意赅。
“可惜了吧?”兰听了,竟这样说。
“可惜什么,还不是你害的。”我的嘴角掠过一丝奸笑。
“又是我害的?”兰的口一下子张成不太优雅的O型,然后肉笑皮不笑地说,“哦,明白了。”
36,有些浑水,,不能趟、
刚过去的七夕晚有两个聚会,我又喝醉了。和兰吃饭后,参加了大学同学的小聚会,喝了不少,呵呵,主要是兰玩色盅不行,几乎都代她喝了。兰不想我受罪,所以这个聚会未完我们就先行回去了。回到兰的宿舍待了一会,我就离开,因为又有另一个聚会在招唤。接到初中班长的短信,所以,我拖着半肚啤酒又赶到另一个K场。近一两年,唱K这种老掉牙娱乐又在我们这个城市复活了,特别是像我这种年龄层次的老人玩游戏嫌幼稚、打麻将又伤感情,于是,要消遣时喝啤唱K就怀旧而生。
班长的招唤我是不会推辞的,一来那班老同学的感情最深,二来确实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想不到,我还见到虹。那时已近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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