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17节

作者: 枉了冲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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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卜得的,就是六十四卦中的第十五卦——《谦卦》。《谦卦》下艮上坤,坤为地,艮为山,山本高却在地下;卦中唯一个阳爻“九三”甘居下体,皆谦逊之象。《谦卦》从不同的角度阐明谦之道。《谦卦》下三爻“吉”,上三爻“利”。六爻全吉,在六十四卦中唯此一卦。卦中不仅告诫人们要有谦逊的美德,而更重要的是要付诸于实践。“用涉大川”、“利用侵伐”、“利用行师”里都有一个“用”字,用什么?用的是“谦”而不是武力。也就是说,人们要用谦逊的美德去教育人、感化人,而不是用武力去征服、讨伐。

  认真分析之后,大禹明白“大有”指的是自己治水的结果,“歉”便是上天在暗示自己现在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三苗。于是,大禹便采取了一个万全之策:一边加紧练兵、准备应战,一边对三苗施行教化。结果,三年后三苗归顺。为此,《尚书•大禹谟》里这样评价他:“惟德动天,天运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

  只有才智没有谦逊美德的上司,得不到下属的拥戴。
  一个上司有了谦逊的美德,就等于有了最锐利的武器,无往而不胜。所以,《谦卦》说,“亨,君子有终”,是告诫人们:要始终保持谦虚谨慎的优良品德,才能成就大业。以卦象而论,山体高大,而于地下,象征着虽然内在蕴藏崇高,却能“屈躬待物”;以人事而论,这种谦虚处事待物、“先人后己”的风尚,则能事事通畅方便。
  当然,仅有自信没有高尚,是谈不上谦逊的。《序卦传》说:“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这就是说,有了大的成就,不能自满,所以接下来就是谦卦。谦卦宣扬的是,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始终保持恭敬、谦逊、谦卑、谦恭、谦和的精神,大禹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用谦逊的美德去教育人、感化人,最后才使三苗归顺的,而且他在当上夏朝的国君后,也没有忘记肩负的重任,没有忘记天下的长治久安。即使身居高位,仍然待人谦恭,经常外出巡游,了解民情,这样才最终成为与尧、舜齐名的圣贤帝王。


日期:2010-05-12 18:42:27

  贴一篇我所喜欢的学者张志扬的文章供大家思考。希望一些网友少来点辱骂,那真显不出你们的水平。讨论易学与科学的问题,必然涉及到如何看待东西文化,如何理解现代性问题。你们不慎重思考你们论题的前置条件,就善发论断,只能说你们的思维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
  “唯一的”、“最好的”,还是“独立互补的”?
   1
  我的题目是一个问题,意思是说,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前提,即中西各方文化在交流中的定位,是否呈现出这样的状况:
  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而言,是“唯一的”、是“最好的”,还是“独立互补的”?

  一百多年来,这个问题一直未变,还是起了变化、起了怎样的变化、变到什么程度了?今天是否到了有以明断的时候?
  当我这样提问时,我不得不进行解释甚至进行辩护,申述自己如此提问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因为,在常识看来,它是个与情与理不合的题外话,“西学东渐”主旨是中西文化“交流”,怎么会扯到“唯一”、“最好”上去呢?即便这是个问题,那也是“当然的”,我们本来就是“学生”;要么这个问题是“潜在的”,我们本应该在正常的文化交流中淡化它的影响,排除它的干扰,回到真正交流的轨道上来,保持我们平和的心态,云云。言下之义,我题目中的问题是人为的,可以避免的,甚至应该作为干扰、作为错误的方向予以排除的。

  每当此时,我看着题目,真有点爱因斯坦似的困惑:“月亮在你不看它的时候不存在吗?”一个本来应该清理的前提,你不清理它,它就不是前提,而清理起来,反而变成了介入因素或误导结果事竟如此缠绕!
  想必,一百多年来,我们把“西学东渐”太当作“正经的现代文化命脉”,习以为常了。
  为学术而学术,仅在学术交流中谈问题不是不可,就像谈翻译问题,限于谈翻译中的内容与修辞的可翻译拟或不可翻译,然而,只要一涉及到文化覆盖及其后果,难免有一个“底”终究会在覆盖中透射出来,那就是,“文化融合之名掩盖文化殖民之实”,或者说得温和点,“文化融合是否有喧宾夺主之嫌”隐就是显,它分明挂在“西学东渐”的招牌上:

  “西学”为主位,它“东渐”到中国来了,来做什么?启蒙,即把中国文化传统启蒙到西方的现代化轨道上去。
  原来我们总是将“启蒙”与“救亡”并举。如今“救亡”解决了;“启蒙”却三番五次提到前台,一直悬而未决。晚清的中国诚然是要启蒙的,中国也诚然需要进步,“启蒙”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之大变”。但是,西方对“启蒙”也做过三番五次地检讨,以至成为“德法之争”的主题之一:“启蒙理性是破产了,还是亟待完善?”我们连一次也不应该检讨吗?

  难道我们真的不意识,说得好听的“文化交流”,其交流中的“倾斜”已经到了“臣服”的地步,岂是“交流”两个字“自欺”得了的?至于中国维新至今的教育体制,更是把“懂西学”当作“有学问”的标高尺度,历来是不言而喻、理所当然的事实。从形式到内容都毫不掩饰地树起一面旗帜:西学是“唯一的”、“普遍的”;“后现代”之后,即便退一步说,也是“最好的”。

  事实就是如此明摆着,但要把这个事实变成反思的对象,还必须到常识面前申述其合理性与合法性,可见,“常识”已被我们固执到何等程度了。
  例如,凡问及“中西文化交流之深度与广度”的“前提”“谁引导谁?谁的深度与广度?”回答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当然,这个“王”不过是“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后主”而已!
  2
  回到问题中来。
  对中国文化,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就其自身的“真理性”而言,是“唯一的”,是“最好的”,还是“独立互补的”?
  先听听西方人自己怎么说。
  连解构“西方文化中心论”的德里达都承认:“如果我们看到,对胡塞尔和黑格尔来说,文化本身在其有限的经验统一性中不足以建立起纯粹的历史统一性(一切凡没有分有欧洲理念的人类学文化都将是这样),那么这里的相似性就会更大。”(德里达《胡塞尔<几何学的起源>引论》方向红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43页。重点系引者所加)

  说得多么决断:“一切凡没有分有欧洲理念的……”分明在宣谕,只有“欧洲理念”才能在“有限的经验统一性”中建立起“纯粹的历史统一性”,否则,不过一堆“相似性”而已。例如,像“几何学”那样,或者像胡塞尔“现象学”那样,甚至像黑格尔“历史哲学”那样。
  当然,德里达清楚,黑格尔“历史哲学”没有做到,胡塞尔“现象学”也没有做到,因为凡此意图都“很脆弱而最终走向沉默的命运”。(同上。第61页。或第七章、第十一章。)即便如此,仍然隐含着正题的意向性:不是“唯一的”但是“最好的”。应了尼采把西方哲学主流“柏拉图主义”批判为“颠倒的虚无主义”,使其从“唯一的”降解到“最好的”即尼采的“权力意志”。

  尼采认为,自柏拉图以来,“存在”的不是什么“本体”,“本体”纯属虚构,而是存在的“意义”“存在即是解释”,所以那“意义或价值”是解释者“安插”进去的,后来又不断地“抽离”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永恒的绝对的存在”那一回事。不过,“这价值的‘安插者’和‘抽离者’乃是来自‘同一种西方历史的人’”。(转引自海德格尔《尼采》下卷第五章“欧洲虚无主义”。孙周兴译本商务印书馆2002年。第718页。重点系引者所加。)

  说得又是斩钉截铁:“乃是来自‘同一种西方历史的人’”。
  做“唯一者”是他们,做“最好者”仍是他们,唯“西方人”可为之。而且这都还是西方文化内部的反叛者说的,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毫不含糊。说到这里,说到顶了。
  欧洲人,或西方人有足够的坦率,因为他们自信到睥睨世界的地步。现在美国式的哲学无一不在“规则确定性”中:“当且仅当,必然如此”。接着,他们会不言而喻地摆出当然的架势:“规则,只能由我们美国人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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