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结婚前唯一一次同床,是在一个大雪之夜。那天的天真冷啊,那是快过年了,我俩看完她弟弟,因为大雪封路,又因为碰上几个同是来探视人的朋友,喝酒喝晚了,我和对象就在那个冰冷的雪夜住进了旅社。很普通很简陋的一家旅社,记得四面有看不见的风刮进来。她的躯体冰凉,我们就那么抱着,互相取暖,什么也没干。我记得她流了很多的泪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流那么多泪水。
日期:2006-10-26 11:10:12
高五说,闻天海算个蛋。
高五是对闻天海众多女人里面的一个说的这话,这个女人二十多岁,相貌出众。她曾经是赌场的发牌员。那年的夏天,闻天海刘七十几个进了赌场,那天闻天海输了很多钱。临走时候,他对那个发牌女说,跟我上车。发牌女有些惊讶,此前闻天海一眼没看她,她甚至感到了失落。闻天海的一句话,让她顿时神采奕奕,后来她就在岗位上消失了。闻天海对她就象对所有女人一样,新鲜了两天,打上闻天海的烙印,然后就让她们长久的去猜忌和痛苦了。这种女人,一般道上人都不沾,因为哪天闻天海还会想起她们来。高五是个例外,高五睡了闻天海的两个女人。高五说,我生活里碰不到中意的,中意的不中意我,我只好虎口拔牙。高五觉得这种女人反而更容易到手,人家说,我是闻天海的人,高五说,我日的就是闻天海的人,人家就觉得刺激,正在失落中,干脆报复闻天海吧。高五毫不避讳,对人津津乐道。有些事情,闻天海并不知道,甚至闻天海手下已经知道了。
高五没出事前,曾经和闻天海的女人招摇过市。他甚至对她说,哪天没法混了,拿你来设圈套,我就把闻天海给绑了。她半真半假说,那才刺激,赎金咱俩平分。
高五出事后,潜逃了几个月,回来后在一天的夜晚找了那个发牌女。此时闻天海宠幸降临,发牌女生活的耀武扬威。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想找你就找你。
闻天海看见不得了。
闻天海算个蛋。
高五说这话时候,两人站在她家属院的冬青丛后面。她是从外面进来的,挎着闪闪发光的包。
我看你是活够了。
高五突然就拿出了枪,一把乌黑锃亮的仿五四手枪。这个举动让她吓了一跳。
高五!
我最烦听不吉利的话,一听这话脑子就浑,枪就容易走火了。
高五……
跟我走吧。
高五在前,女子在后,两个人出了家属院。
高五回头说,带身份证了吧。
快到宾馆了,高五停下来,等她到了近前,塞给她一卷钱。
我有钱。
开好房间,我就进去了,你不用回头,我跟着呢。
进了房间,两个人拥抱到床上。高五给她脱衣时,她问,刚才你是不是想杀我?高五说是,她说你真是个杀人狂。后来她说我先洗个澡,赤裸着就进去了。
门半开着,哗哗的水响。高五打开电视,听到她在说什么,就把音量调小了。
你说什么?
那次入室抢劫杀人,是你动的手还是局长?
你是聪明人还是糊涂人,局长死了,剩下谁都会说,是他干的。
闻天海我俩前两天说到这事,闻天海说是你干的。
随便。
不过你别说闻天海算啥,闻天海杀多少人了,人家杀人还能摆平,他要杀你,也就一会。
我俩不一路,他是干花钱的事,我是直接亡命。
这事他真知道了,他真杀你。
哈哈,除非我当他的面和你干。再说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谁杀谁还不一定。
高五不想说了,又把电视音量重新放大。
妈勒个比,洗个澡洗那么久,女人的程序就是让男人急的。高五骂。
这时候她放在电视柜上的电话一直在震动,这是她的一个疏忽。后来她一直说,我真不该把电话拿出来,高五是个浑人,我应该想到。
高五本来也没理睬那个电话,看着它在柜子上嘟嘟的震颤。后来快掉了,高五起身拿起来,看了眼,丢到了床上。
高五喊一声,还没洗完啊!
如果这个时候她出来,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说洗一下头,马上。
打电话的人显然有些愤怒,电话又开始震动了。有些烦躁的高五拿起电话,按了接收键。
里面一个沙哑的中年人声音,怎么回事!
高五说,你谁呀?
……你谁!
你他妈你打电话过来,你不说你是谁?
你咋拿着电话?
她在洗澡。
朋友,告诉我你是谁。
你说你是谁。
然后你告诉我?
当然。
闻——天——海。
高五愣住了,然后一字一顿说,我——是——高——五。
发牌女出来后哭了,她说你可以说是我哥啊!高五说我是高五!
日期:2006-10-27 12:08:08
今天起来的特别晚,十点了,因为酒精,头晕眼花的,瞎写。对了,本来是喝了一点,回家半夜又出门,就多了
后来高五几乎被武术学校的二三十个队员灭掉,那天大雨滂沱,高五如约来到一个农家四合院。这个四合院是发牌女租的,发牌女告诉他,早就租下了这个院子。
跟闻天海通过电话后,两个人分手。高五本来还想鱼水之欢,发牌女拼命的抵抗了。发牌女眼前充满了刀光剑影,随时随地闻天海爪牙都会到来。宾馆登记的发牌女名字,闻天海如果想查,庞大的组织一发动,也就是五分钟之内。高五第一次知道其实女人是什么都能抗拒的,高五悻悻的说,那我走了。然后他不走,又坐了一会,看着她在宾馆的房间里来回飞奔。
高五说,闻天海要来了,你咋不走,等着挨打?
她说什么都躲不过去,走了更躲不过去。
高五说,那我也躲不过去了,那我也不走了。
她又哭了,她说看在咱们两个的情谊上,你走吧,你不走咱们两个都死。
高五说,我还真不舍得你死,那我走吧。
高五先进了卫生间,打开手枪保险,就那么手揣怀里出来,不再打招呼,走了。
外面是平静的世界,点点的灯火,那蓝天,深邃浩瀚。
过了几天,高五给发牌女打电话。
妹子,还活着?
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一直失踪着。
那天没事了,我把那老家伙唬过去了,一场虚惊。
十八的玩不过二十的,你居然把他唬过去了,你成精了。
我以为你真胆大,原来如此。
呵呵,说吧,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是事实,我怕你不敢去,闻天海让我约你呢。
我不喜欢他,不见,要是你约我,我就去。
你不怕埋伏?
不怕,有你在那,和你一块死,阴间也有老婆。
那好,咱俩见面吧。
见面吧。
发牌女说了个村庄,她说这是她过去租下来的房子,一直没退。
妹子,一个小时后我赶到。
你要不来,以后再也不见。
OK。
高五那天是打车去的,中途换了两辆,眼见得黄土路上人烟稀少起来。农村的树木也是非常少了,路两边夹道。高五过去说过,这都是领导的意旨,就是树木,也要夹道欢迎。
来到那个村庄,汽车绕了几圈,后来高五看到了发牌女,一团锦绣的站在院子门口。
高五下车,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面布置的跟闺房一样,好一处温柔乡。高五用脚带上门,三下五除二,将她剥的一丝不挂。
后来两个人一身是汗坐那里抽烟,用被子围着。
她说被子烧着了!
高五把烟扔了。
妹子,我以为今天是圈套。
那你还来。
不来没事做,再说性交对身心都有好处,有好处的事,摊到我身上,我不推脱的。
你真不怕死?
我一直在迎接一个又一个死。
闻天海以为你今天不会来,所以埋伏的也没来。
呵呵,那我再干你一盘。
中间两人又来了一次,这次高五来的早,在村庄里转悠。后来他买烟,其实他兜里有烟,但必须要买。他想问一些事情。卖烟的老头告诉他,那个院子是才租出去的,一个女的租的。高五明白了,来到一个僻静处,他将外罩脱掉,搭在右手上,里面是黑洞洞的枪口。
发牌女见他这样,就说,既然这样,你还来。
高五说,我有时候特别期待战斗。
我怕你了。
你不应该怕我,应该看不起我。
为什么。
因为我没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她眼圈不知道为什么红了,你其实有时候很可爱的。
别说了,再来一盘。
最后一次下大雨,高五预感到了什么,但他已经烦了。该来的一直不来,弄的高五反而迫不及待了。
高五和高四儿有许多相象的地方,但高五更亡命,这是高四儿说的。
那天的大雨把车窗浇的什么也看不到,村庄的道路泥泞。出租司机是个粗犷汉子,开始骂娘,他甚至骂了高五。
高五一言不发。
下车前,他悄悄检查了手枪。好大一片水,风雨刮的高五睁不开眼睛。他的鞋湿透了,裤腿也湿了。进院门时候,他犯了个错误,双手去掂裤腿。一根铁棍打了下来,他只觉得脑子顿时成了一盆浆。眼前已经辩不出什么来,沉闷的打击声接连响起,后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村庄后面有辆大面包,那二三十人哗哗水响中上了面包走了。
闻天海的一个中层当时接到电话,说人打死了了,鼻孔不出气了。这个中层就打出去个报警电话,说高五在某村庄因为争风吃醋跟人械斗,可能已经死亡,并提供了发牌女名字。
这时候闻天海正在和霍家委喝茶,闻天海说,高五罪大恶极,死了为民除害,至于她,一个小小的发牌女,提供的东西不足为凭。
霍家委说,我记得你曾经教育过我,不要这么干。
闻天海说,我是铺好路子干的,而且我干的苦主不同。
霍家委说,高四儿要找你麻烦。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