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海说,高四儿早不能和我抗衡,再说,我没让干,就是把那些武校的全抓起来,也和我没一点瓜葛,我不认识他们。
霍家委说,叫组织这事的人跑吧。
闻天海说,那还用说,今晚就离开了。
到了傍晚,闻天海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不觉吃了一惊。
日期:2006-10-30 09:36:43
高五失踪了,发牌女也失踪了。那一天的大雨倾盆,天昏地暗,村庄人都在屋中,没有谁看到什么,警方线索中断。围绕着发牌女的关系,警方展开了追捕。
十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闻天海在某著名会所被突袭。当时在场的有刘七,霍家委,还有一些官员和两个后起的较年轻大哥。大家先是桑那,按摩,自助餐,然后在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推拖拉机。一群人提着砍刀进来了,瘦长的高四儿披着风衣,戴着小圆平光镜,一马当先。
门口已是血泊一片,几个马崽被砍倒了。
后来头骨和肋骨用钢板固定的高五问高四儿,你不是不管我的事吗?
高四儿说,我管的是我弟弟,不是你!
房间里顿时乱了。那两个较年轻大哥背对着大门坐,此时起来阻拦,被高四儿劈脸砍翻一个,另一个被后面的两刀戳倒在地。
高四儿掀了桌子,抢奔闻天海而来。官员们忙不迭躲闪,慌乱中的闻天海闪了凳子,摔在地上。他奋力跑向窗口,一转身,一把手枪对准了高四儿。
退到一边的霍家委和刘七也同时抽出了手枪。
高四儿站住了,擦了把脸上的血,他说玩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玩住了,妈勒个比,我四儿今天啥都认了!
一起涌进来的人,都被手枪定了桩。
你们几个先走,我送一下,闻天海对官员说。
看着处理吧,我一会就不过来了,闻天海对刘七和霍家委说。
刘七张了张嘴,霍家委抢过话头,天海,交给我,十分钟以内,高四儿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先走,没你的事。
霍家委喝多了,霍家委今天求闻天海办个事。闻天海不易察觉的笑了,喝多的霍家委什么都干,想到什么干什么。
刘七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闻天海的五六个手下气喘吁吁闯了进来,有一个抽出了五连发。
把刀都扔墙角,霍家委说。
一阵金属的碰撞声,高四儿垂下了头颅。
委,快点,一会儿公丨安丨来了,刘七催促。
霍家委走向高四儿,离他一米多远站定。双手将那把枪,缓缓举了起来。
高四儿抬起眼皮,看到了霍家委那双猩红的眸子。
到了这个份上,高四儿很镇定,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他就是盼着那枪声赶快响起,一切就结束了。
霍家委的指头向扳机收拢。
高四儿突然双眼潮湿,在他缓慢转过头时。
潘云飞和楚建明双双出现。
同时出现的还有闻天海,楚建明也不看他,昂着头,手臂伸直,枪顶在他脸上。
潘云飞短发糙糙的,电光石火的扫视着霍家委和刘七。
这一段时间,闻天海还没有和他俩发生致命冲突,他俩纯是为高四儿而来。
潘云飞说,帮四儿一把。
楚建明悻悻的耸耸肩。
至于他们如何得到的消息,那是另外的小故事,就不赘述。
闻天海说,四儿,扯平吧。
高四儿说,扯平吧。
闻天海说,你们先走,马上公丨安丨就会来。
高四儿说,那告辞。
闻天海拱拳相送时候,潘云飞和楚建明已经没了踪影。他们两人神出鬼没,艰难的生存。
这次事件被捂起来了,底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上面给捂了盖子。
不过公丨安丨大动员,再次追缉潘云飞和楚建明这两个恶魔。
那天闻天海刘七霍家委几个离开会所,碰到了关朝阳。关朝阳在黑影里正飞快的走,看到他们,凑了过来。
你还没离开,霍家委说。
我一般是躲生不躲熟,这里毕竟几年了,关朝阳说。
走吧走吧,我们有事。
霍哥,给闻大哥说说,让我跟他吧。
出事了,赶紧走!
关朝阳只好站到了一边,看着几个人各自上了轿车。
回头时候,他又看到,几个人被抬出来,浑身血淋淋。他赶忙走了,他看到了公丨安丨。
后来闻天海动了搞高四儿的念头,但那一阵百事纷扰。在他腾出空来时候,陈锋的枪声震撼了大地。
一代枭雄灰飞湮灭。
日期:2006-11-1 13:21:48
好象我发的帖子掉了,我在发一次
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沙雪扑打着脸,扑打着灯。那时侯的天比现在黑,离开灯区,就是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其实黑天还是黑下来好,不黑,跟半梦半醒一样。
那时侯人们普遍裹的严,女孩子都戴白口罩。装饰少,一个白口罩,顿显妩媚。
那时侯看完灯,早上你再去,公园的僻静处丢满了钱包。那时侯钱那么少,为什么钱包那么多。
我记得我喜欢看灯的岁数在十二三之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现在是没这景象了。
后来再次看了灯,是谈了对象。那时侯灯展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人世间许多繁华,就这么雨打风吹去。
记得我穿着军装,披着军大衣。我对象是穿的红袄吧,没有外罩的那种绣花红袄,灯光里脸雪白。她好象不怎么看我,也不看别人,也不象在看灯。她有时候总这样。
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我眯缝着眼睛。她说我眼睛眯缝起来时候特别迷人,有些忧郁,有些藐视天下人。
她其实是在听我讲故事。她好象不太喜欢听江湖上的事情,也许容易让她想起她弟弟,她弟弟已经少管。
我说我十二三岁时候开始养鸽子,养了好多鸽子,每丢失一只,我会流泪。那时侯有非法的卖鸽子的自由市场,我会去寻找。
我说我的鸽子孵化出一只生产白,那天也是下着雪,屋里面光线黑暗,听到叫声,我跑过去,鸽笼里跑出一只让天地一下纯洁起来的新生命。这只小鸡大块头,一团绒球的站在我面前。
我给她讲这些时候,她也不太在意,我有时就这么突然离开她了。我甚至怀疑她对我这个人就不在意,在我出事的时候,她去看我,一脸平静。但我离开她,她又是那么的坚韧不拔,一趟趟去我家,捕捉我的影子,捕捉那份充满我气息的安全。
那天的十五灯火缠绵,没有风,雪粒静静的打脸。那天发生一件事情,她依旧那么平静。
她其实是戴口罩的,只是没有遮脸,在领口处象一个装饰。
那天的事情叫我怒不可遏,但也是一脸的平静。我想搞清事情的原委,但终于没有搞清。
许多事情是搞不清的,爱情的车轮继续向前,那些事情就象一张张日历,撕去了。
那天的地上是一层薄雪,能看到地表,脚印处凝出白来。我俩走到假山处,这里都是小灯,也没有让猜的谜语,人少多了。
有一二十个吧,跟我年纪相当的小青年,不可一世的迎面走来。我们擦肩而过时候,一个烟头弹在我脸上。
我站住了,对象前走几步也站住了。他们一帮子继续朝前走,然后转身,一排面对我。
你是哪的,一个身躯广阔面容丑陋的大个子问我。
我眯缝着眼睛,告诉了他我是哪一块的。
他指着我对象说,这是我朋友,我俩谈一年多了。
我不能容忍她隐瞒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两手拽着披着的大衣,对她斜过头。
她没看我,也没看他们,看着那只她根本不应该看的彩灯。
从今天开始,你在她面前消失,再让我碰到,那一天你就过不去了。大个子说。
我看着他,又一个一个看了那帮人,居然有两个面熟的,虽然叫不上名字。
刚才谁弹我的?我问。
找死这不是?大个子说。
谁弹我的不敢说么?
真是找死了,大个子率先走向我。
那两个面熟的这时过来了,拦着大个子,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这时候也不想听。
那两个面熟的对我说,走吧走吧。
离开以后,我想不起那两个人是哪里的。
我和对象默默的走路,我觉得很漫长一条路。出了门,我大步离开她,我走的飞快,她也没喊我。我不知道她什么表情,我没回头。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耻辱,没告诉任何人,我不找她了。那些天又开始呼风唤雨,啸聚街头。
她好象也没来找我,我其实有时候回家,很想问问我姥姥,但我没。我妹妹是不会问的,那时侯中学让跟我划清界限,她还真划清了界限,我们俩后来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一直到我走上社会,谈上对象,还是如此。
有一天的夜晚,八九点钟吧,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又摸进了她居住的院落。
那时侯她家楼下还有很多树木,虽然是冬天,一丛丛的冬青依旧可以遮蔽人。冬青丛里有棵大树,我站在大树下,看着她二楼的窗口。我站的地方很黑,那时侯我已习惯于躲藏,在繁华的街头,朗朗白日,躲藏那该躲藏的人,在僻静的地方,别人更是不能注意。
她的窗口灯光柔和,还是那薄薄的窗帘,不同的是,多了个半挡。天寒地冻,我身上复杂的热。
后来开门声,楼梯响,我辨别是从二楼过来的,我慢散的精力集中起来。
她下来了,楼梯的灯光照着她。我记不清多久没见她了,她明显瘦了许多,脸上是淡淡的忧伤。
如果我看到的是她很高兴,或者,依旧平静,我想我该离开她了。如果我真能控制住自己的话。
她送一个女同学,这个同学我见过几面。我俩认识没几天,她就领我去了这个同学家,她俩很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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