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第18节

作者: 廖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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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哈哈,今天大吉大利日子啊,别说那。

  刘七扫视了四周,跟在老爷子后面进去了。
  外面渐渐平静,只散落着那些马崽们。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辆黑色普桑开了过来,那两辆面包车里的青年,凝神往普桑车窗里望,只看到一个司机。
  闻天海下车了,闻天海在车后坐躺着。下车时候,五六个青年迎上来,其他三三两两还站在原地。
  闻天海什么也没看,埋头走了进去。
  那两辆面包车里青年,看着闻天海背影说,靠他奶奶,啥时候能混到他那地步。明晃晃的五连发,宁静的夜。

  面包车里一个青年说,你说是援朝指使的还是闻天海指使的?
  另一个说,那还用说,肯定是闻天海,援朝是他手下。
  那几吧闻天海跟咱连面也不照。
  照啥面,咱做活,他给钱。照面他不成傻比了。
  那你说潘云飞和楚建明会来不会?
  谁知道,咱可是盼望他俩来,扳机一搂,提钱走人。

  哈哈,日他妈,杀大哥就是好,钱给的多。
  别几吧光说话了,一会把他俩给漏了。
  夜深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援朝叫两辆面包车的人走。
  好歹也给点啊,人家说。
  给几吧,影子都没也给钱,都做你们这一行了,援朝说。

  这帮人要骂,看到刘七威风的望过来,只好悻悻的轰轰加了油门。
  闻天海他们防了潘楚,没防陈锋,他们没想到退出江湖多年的陈锋会掀起滔天巨浪,摧枯拉朽,闻天海王朝从此灰飞湮灭。
  那一天的许多商贩都清晰的记得,洞开的硝烟里,杀红眼的陈锋衣袂飘飘,大步而来,后面是一个面容无比坚毅消瘦的青年。枪声轰鸣,天空在震颤。
  潘云飞听说这事后,在一家小酒馆里,喝了个烂醉。楚建明把他扛回去的。潘云飞喝醉前一直说,跟我玩的好的没一个孬种,真他妈的,没一个。楚建明那天晚上没睡,趴在窗沿,看天空的月亮。夜空浩瀚,他想起了大漠里的月,好象很近,又很遥远。他当时越狱时候,有个大组要报告干部,另一个说,报告啥,没人能走出这片死亡沙漠。那小子还是死了好,他妈的谁也不吊。那几个南瓜,是楚建明的生命之源。终于走了出来,那些星星点点散落的房屋,让楚建明流出了眼泪。

  高四儿曾这样评价楚建明,他活的很累,没有丝毫的松懈,为兄弟,也为自己。早晚都是死,该放开时还是要放开的,做人要做潘云飞。

日期:2006-11-22 11:40:36

  想到那该死的酒了。
  每次自己把自己打倒,都是酒。人是很喜欢自己把自己打倒的,要不不会有那么多的醉汉。许多人不堪那最后一击,就此撒手走了。走的很轻松,把痛苦留给了亲人。我的朋友里面,有几个就是这么走的,得到消息的瞬间,决定不再喝酒,然后,就又喝了。就象抽烟会死一样,大家都不怕,好象轮不到自己身上。这一种死亡没人惧怕,人人说到这种死亡,人人表现的都很洒脱。

  我看的书少,在我的印象里,古代好象没有喝酒喝死的记载。古代是那么的豪饮,满眼是赞美酒的诗篇。
  可见酒也给人带来了快乐。
  想起一个贬低酒的词语——色是刮骨钢刀,酒是惹祸根苗。古代是提倡戒色的,往往一色起来,印象中就是那种夺妻之恨,往往就是人头落地的描写。有时候闹将起来,就烽火连天了,那江山就易主。如今的人洒脱多了,普遍色,已经是生活。至于酒,则依旧在惹祸,大大小小的祸端,许多从酒里惹出来。古代是青梅煮酒论英雄,当然也不乏档次低的,喝完酒乱打开去。后者还是占多数。如今许多人也是喝完酒乱打开去,有的专打陌生人,有的专打亲朋。一直以为,专打亲朋的还没太醉,他就拣那不危险的打了。这种打事先就看到了后果,远不是前一种打,危机四伏着。如果细说了,前一种打也分两种,一种专打懦弱的,那种满是惊恐的目光,随时准备逃跑的人,而另一种,只打强者,找那递过来目光准备接招的人打。其实都没太醉吧,倒也倒也,就倒了,那是真醉。

  一直有那种说法,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以我千百场酒,他确实没醉。其实许多事情,都是不了解的人说出来,然后其他不了解的人传开去。比如说道上人,不了解的这样说他们,吸丨毒丨杀人绑架,种种罪恶集于一身,他成了万恶之源。这自然令人恐惧,你和他相遇,胆先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恐惧,是你自己先种下的。
  如果我不再喝酒,起码不会说那么多的话,忽然就撕开了自己。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说是不再喝酒,我说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这么一说,好象喝酒还是好,真是悲哀。其实我这么说有些牵强,城府深是性格所定,和喝酒无关。喝酒时候,许多话是润滑剂,润滑了彼此的感情,许多话又是锉子,把感情锉伤。喝酒时候不好把握自己,纵然海量。

  许多人喝酒是喝生意,喝政治,许多人就是喝酒。就是想你了,男人之间,想你了又不能**,就喝酒吧。
  其实我本来写这些文字,是想让我对酒憎恨起来,或者是恐惧。每次看了电视上解剖抽烟人的肺,看着那如抽油烟机管道内壁一样的器官,我就马上不抽烟了。虽然是暂时,那一刻却是震撼。我写上面这些字,也想暂时一下,可我的思绪飘来飘去,根本没有暂时的意思。
  只好作罢。我发现我经常不得要领,我的不得要领也体现在生活当中。我改变不了自己,那还是任由我吧。
  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不多,起码我国如此。有的喝酒不抽烟,有的抽烟不喝酒,更多的是两毒五俱全。
  如果不是那时侯浪迹社会,我想我是不抽烟不喝酒的,我父亲如此,我哥哥也如此。我回我父亲家,他总能闻出隔夜的酒来,我在他那里不抽烟,他说我身上的烟味熏人。
  我其实没有酒瘾,如果可以好久不出门见朋友,我可以好久不喝酒。象我这样没有酒瘾三天两头喝酒的人,不知道多不多。

  如果能戒烟多好,写这些字,就要抽去一包烟。我不想我的肺成了什么样子,这样的问题,我一般回避。
  不知道你们喝过酒头没,那次在黑龙江,一家酒作坊里,主人给我们接了酒头。真正的烈,那酒下肚,就如一团火,在体内滚过,然后浑身腾的如燃烧一般。
  想起来一个人讲的,他抽完大烟,睡觉,那次是在农村,早上醒来,死一床蚊子。不知道喝醉后,被蚊子叮咬,那蚊子会不会醉了,去打别的蚊子。
  我见过一次酒仙。那时候开酒店,过来一个壮年人。当时不是吃饭时候,就他一个客人。就要了一盘凉菜,要了两瓶安酒。以为他还有人来,没在意。后来就瞠目结舌了,半小时之内他喝完了两瓶酒,然后结帐。
  美酒美酒美酒,有谁告诉我,有一个常用的说酒的贬语。

日期:2006-11-25 20:00:05

  这两天间歇着下雨,等到你不打伞时候,他就又下起来。偶尔雪花就夹在里面,你就看见冬天的轮廓。如今的冬天,衣装上和过去不一样,过去的冬天,看一下那些黑白照片,虽然有些四周布满了仿真的塑料花叶,那些老棉猴,冬天就显著起来。如今的冬天,衣服是越穿越少,学那些季节性树木了。有些人还偏信广告不信自己,在那大雪封天时候,穿着所谓的保暖衬衣,西装敞怀,可能快冻死了吧,他还告诉别人,这衣服人家说了,顶三层毛衣。如今的广告,学会那火车站前的小买卖,不留回头客了。一直以为中国人普遍会算计,那是小算计,在大算计面前,把自己算进去。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来了,其实冬天也不远,人生一直在轮回中。人生短暂,为什么不过好每一个冬天呢,那波澜壮阔的冬天,那皑皑白雪,那不比鲜花更烂漫。
  这些天没来写,因为来客人了。因为客人来,我也变的礼貌许多,没有任由自己性情,比如说前夜烂醉,往常是睡一天的,现在需要起来,过去。因为是帖子里认识的客人,王哥把酒梦幻香蕉WW和S都来陪了,还有几个人,因电话无法接通,未到。一般是这种情况,今天无法接通,明天就想不起来他了,因为醉酒。我那天是第一次和把酒他们在桑那里赤裸相见,哈哈,把酒他们肚皮一个比一个大,生活的真好。

  说到礼貌,我觉得有两种情况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其他都是礼节,是要求。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你见到国家领导人了。不过这种情况可以排除,有几个见过国家领导的,除非是访贫问苦,到了你家,其他估计没途径了。再一种情况,那就是你和心仪的恋人第一次见面,这种情况大家都有,任何教条不需要,天然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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