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我,永远地离开了我》
第29节

作者: woshinan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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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们在暧昧的厅中跳起了贴面舞,她还是用标准的普通话和我交流,问我一些情况及介绍她的部分生活。我从中得知她是英国人,看着她微笑的脸,我大着胆子,忽然说出一句英语。她听后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的,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脸胀得通红,她指着我的鼻子,赞我是一个漂亮好学的东方男孩,不过这次不是说中文,是说英语,我欣喜若狂,顿时用英语和她交流。


日期:2008-2-8 23:15:53

  七十年后中期出生的人都知道,我们高中学的是哑巴英语,重视英语理论知识而忽视实践,比如我,在高中时英语考试常常名列前茅,可口语差得离谱,我的所有语感都来自于那一个月的自学,实际上也没有学过多少,因而我说得结结巴巴,词不达意,幸好,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外国女人,她一边取笑我的发音,一边纠正错误,显示出罕见的宽容。她还用逗乐的方式来让我摆脱羞涩。

  我有一种能力,当我感觉到女人对我由衷的欣赏时,就会变得激情扬溢,温情如水,那天我温柔解开她的第一颗衬衣纽扣,脱掉她的裙子,像她吻我一样吻她不再年轻略显粗糙的肌肤,用各种方法来挠拨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她的下身全都湿了,眼光越来越迷醉,我们开始**,她的经验丰富,我也是身经百战,我们在床上做着各种姿势,在各个位置都试过,不住地探索,深入,最后达到水乳交融,她对我非常满意。塞给我不少钱,之后只要她来酒店,每次都一定点我。我们在床上用英语交流,我常常被她取笑,却乐在其中。她还有好几次把我叫到她的单身宿舍,我们尽情做着,做后她会考核我的英语口语是否有进步,就像真正的老师一样严格。她其实就是我的英语老师,我曾经想过不收她的钱,可她每次都固执将钱塞到我的手中,她喜欢叫我漂亮的东方男孩,我们这种介于师生关系的“嫖”,一直维持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到后来,我也像大学生一样,能够流利地用英语与外国女人交谈了。

  我的人生便是如此,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无奈的黑暗中,因而对每个机会都倍加珍惜,我就像石头夹缝中的一棵小树,看到一丝阳光就拼命地往前挤,希望能够有一天真正地够迎接生命中的阳光。
  英国姐姐告诉我,她从小就对古老的中国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学的外国语便是中文,后来,她所工作的公司在中国办个分公司,她就主动要求调到中国,工作时成为典型的事业狂,不工作时便到酒吧喝酒,玩乐,生活得有滋有味。她还说,她在英国有个男朋友,她很爱他,但并不妨碍她在中国找男人,当然她的男朋友也一样,她从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她又说她最崇拜的就是萨特与波伏娃的“伟大爱情”。

  这倒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生活方式,不过我做不到如此大方,我在本质上其实是位极为传统的中国男人,说来也不怕女权主义笑话,尽管我天天跟女人上床,可如果知道晴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有关系,我可能会发狂。因为我只把性当成是工作,常常跟客人做后就忘了她的长相,所以我并不觉得会对不住晴,在我灵魂深处,真正的爱情是极为专一、美丽而单纯的,具有排他性,没有“共享”的可能。晴是我心目中的圣洁女神,是我活下去的最大动力,根本不容任何人亵渎。在很长的时间中,与晴纯真的爱情是我的全部,正因为我有这心理,在若干年后,失去爱情后,我会变得那么疯狂。

  后来我又陆续接了几个外国女人,只要她们不太“面目阴沉”,我都想办法用英语和她们交流。有时也能聊上一些,当然她们没有那位英国姐姐宽容,她们是来找乐的。她们有的还比较好说话,有的就像疯了一般,有一个女人在做时拼命地朝我身上吐唾沫,把我全身弄得湿漉漉的,她在高丨潮丨之时,还用手来撕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被生生拔下十来根,痛得身体都在颤栗。


日期:2008-2-9 22:59:47

  老外最难伺候,港台的客人其次。内地的一些怨妇也让人难以招架。只是我接的客多,日子久了就会麻木。但有一天,我还是被伤得体无完肤,痛入心彻。她并没有在身体上对我有任何伤害,是她的叙述,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个无法解开的结,让我悲痛欲绝。
  那晚酒店大厅开酒会,一群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杯来盏往,之后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还在喝酒,她一脸憔悴,时不时地朝大厅门口张望,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似的。我没多注意她,不久我有生意上门,这次是钟点活,不用出台。
  深夜三点左右,我疲惫地从包厢中走出来,刚才被那个五十左右的老女人折腾得全身酸软,连动都不想动了,我累得要命,却不能躺下来睡觉,我还要上班,故而在休息间抽烟提神,当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袅袅烟雾时,谷哥又来叫我了,说一直在大厅喝酒的中年妇女开了间房点男妓。
  酒店中的名鸭若是干钟点工,一夜接客二次是平常事,我麻木走入洗手间,洗脸洗手嗽口并含口香糖,还用水洗掉上个女人留在我身上的某些痕迹,之后走入包房里。
  客人长相不俗,看得出以前是位美女,她在我面前不停的喝酒,还拿酒来灌我,她喝多少我就一定要陪多少,还好我的酒量在这里练得差不多了。在这里处上一段日子,就会知道,喝酒是我们必须学会的功能。记得我初来此地,第一次接客之后曾经有过半个月的陪酒生涯,当时陪酒,通常是几个女人在猜“色盅”喝酒,划拳,整个场面闹哄哄的,我们这些小弟陪在她们身边,她们拼命地往我们嘴巴中灌酒,我初来乍到,不胜酒力,被灌得酩酊大醉,跑到洗手间狂吐,最后吐得只有酸水。不住打呃,难受之极。后来又有好几次这种经历,酒量也就练成了。

  女人喝醉了,我还没有醉。她开始说醉话,说个没完没了,中年女人唠叨无非都是那些话题,夫妻共创事业,男人功成名就,就弃家中的黄脸婆于不顾,在外面泡小蜜养二奶什么的。这些我早就听腻了,可她的故事不一样,让我黯然神伤。那晚,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连我的手都没碰,她只是不停地说着她的故事,因为心情激动,她说得断断续续,忽东忽西,我现在把她的故事全部写出来。


日期:2008-2-10 17:07:49

  她说她父亲是县委副书记,在文丨革丨沦为“牛鬼蛇神”,国家号召下乡她就便成为一名边远贫穷山区的知青,农村生活寂寞乏味,曾经娇生惯养的她看不到半点希望,幸好当地一位小伙子阿诚爱上她,阿诚常泡在男知青宿舍,他三代贫农,长得白净,头发乌黑,女知青公推他全村最洋派,诚的爱情使她摆脱了心灵上的孤独与痛苦,她曾经过上一段很幸福的时光,两人偷吃禁果,她未婚生女。当时社会舆论对未婚先孕很不宽容,她生产没去医院,只在诚贫寒的小屋中产女,生育条件之恶劣可想而知,生孩子时大出血,濒临死亡,因为年轻而挺过来。母女平安。七十年代末为了回城,她狠心抛弃情人与襁褓中的女儿,踏上了开往城市的列车。由于父母恢复官职,她在县城很快有份人人羡慕的工作,之后有了丈夫,丈夫大学本科,英俊温柔,对她极好,她对他更是满意,两人过着平静温馨的幸福日子。若非偶尔梦中萦回,女儿的哭泣的小脸在她眼前晃让她心如刀绞之外,她与丈夫应该是中国一对幸福的平凡夫妻。

  夫妻结婚三年都没有生育,到医院检查后竟是她的问题,原来她第一次生产时大出血,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一棒打在她的头上实在太沉重,而不明真相的丈夫,更是脸都黑了。她当时哭着乞求丈夫的原谅,甚至说如果他无法忍受的话,两人可以离婚。他没同意离婚,两人继续过日子,不过她可以想象两人心中的裂痕有很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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