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玩闹》
第5节

作者: 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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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静也看见我们了,远远地站在那儿,等着我们,傻子第一个走过去。
  “静子,这是我哥们,能给我个面儿吗“
  赵静一翻眼:“傻子,不是我不给你面,今天你也看见了,我亏吃大了,我不办了他,我还怎么在这片儿混“
  傻子有些央求地说:“就算我打的行吗,你打我一顿得了”
  “傻子,这没你的事啊,你要是参乎也行,我也奉陪,你看着办吧”赵静不一不饶地说。

  “傻子你让开,你说怎么办吧”我些怒了
  “是你打的我,你说怎么办?,走吧!去胡同吧”赵静用手指着我,发狠地说
  说完扭过头就往学校门口走,傻子无耐地看着我,我跟上去,于祥拉拉我,被我推开了
  来到校门口,赵静和那几个人说了两句,其中一个长头发,高个,穿双呈亮地尖皮鞋的人,走过来笑着搂住我:“是他吗”回头对赵静说。
  赵静点点头。
  高个也没说话,依然还微笑着向他带来的几个人一甩头,拉着我拐进旁边一个胡同里,这个胡同一边是学校院墙,一边是一个小工厂的车间后墙。

  我的心加速地跳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三他们也都目无表情地跟着,看的出他们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走到胡同中间,高个让两个人把住了胡同口,拽了拽裤子蹲下,点了根烟,好像是嘴里有块烟丝,使劲地吐在地上。
  赵静张着双眼瞪着我,好像是等那个人的命令,空气异常的紧张,也很安静,校门口小贩传来的叫卖声这时显得声音非常的大,胡同口已经围了一些放学早地同学,但被两个凶神恶煞般地人挡着。
  还是傻子机灵,拿出根烟,笑着脸给高个递过去
  “大哥,大哥,抽一根”
  高个一扬手,打飞了傻子手里的烟,抬起一脚踹在傻子的肚子上。
  “少来这一套,给你妈我玩个”高个叫骂着。
  “我看谁还参乎”他用手指着老三他们几个。

  傻子蹲在哪,双手捂着肚子,看样子这脚踹地不轻。
  “五哥,没他的事”赵静还为傻子求情
  “办他”高个脸一绷向赵静发出命令
  赵静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觉胸一闷。我没还手,而是双手一叉肩,藐视着赵静。
  “还拿架子,跟我拿架子是吗,我让你吐血你信吗”高个发狠地指着我说。

  “谁这么横”从胡同口传来一声大喊,
  胡同口进来10多个人,领头的是小地主,后面的人都是18、9岁的样子,个个都是流里流气的。
  小地主比我们也就大3,4岁,他是我二哥那伙人里面,年龄最小的,是他哥大地主带着他玩,大家都挺照顾他的。不过他也爱惹惹我们这些小一点的事,在我们这儿他就是大哥级的人物了。
  胡同口的两个人想拦住他们,早被小地主的手下用刀顶住了。
  原来傻子怕我们吃亏,暗地里还是叫人通知了小地主,我暗暗地配服傻子的办事能力。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看上去那样的镇定。

  老三他们都叫着说:“三哥”小地主家里排行老三,我们小的都叫他三哥
  小地主也没理他们,径直向我们走过来
  高个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弄愣了,疑惑的看着小地主。不过马上就反映过来了,迎着小地主走上来。
  “哥们你哪的,这趟混水可不好趟”说着突然从怀里拿出把刀顶在小地主胸口上
  小地主都没看那刀一眼,冷冷地说“还你妈跟我玩这个”
  说着右手已经举着把火枪顶在高个的头上,大家看到枪都吓坏了。
  此时的高个,已经被吓傻了,他带来的那些玩闹也被这突发的事件弄蒙了,几个人想拿家伙动手,被小地主喝住:“谁他吗的敢动,我一枪嘣了他! ”。
  “把刀扔了,跪下”小地主铁青着脸发狠地说

  高个顺从地把刀扔在地上“哥们,哥们,有嘛事咱好说,我是大桥道于五”
  小地主对着于五就是一枪托,砸到了他的脑门子上,血顺着于五的额头流了下来,小地主骂到:“去你妈的,管你妈是谁呢,你不是横吗! ”
  小地主的兄弟此时一人一个,把于五带过来的人都制服了,把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收了上来,一把钢珠枪,二把匕首,一把军刺。还有一把刮刀。
  这时候傻子走过来,照着于五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是还给你! ”,接着抡圆了胳膊又给于五脸上一拳:“再给你加一拳! ”,
  于五抹抹脸上的血“哥们,今天算我载了,给个面,让我走吧”

  赵静也走过来,拉着傻子:“傻子,咱俩关系一直不错,今天的事算我载了“
  我上去对着赵静又给了几脚。
  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于五带来的人都吓的不说话!小地主揣了其中几个人几脚:“操你吗的,听着,我叫小地主,二厂的,有不服的,来找我! ”
  小地主说完,让于五的几个手下站起来扶于五走了,于五走的时候,他们象是打败的士兵,低头耷脸的,于五早已经没有刚才凶狠的样子,脸色慌张,痛苦不已。
  傻子过来拍拍小地主:“三哥,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我们玩完了”
  我忙递过根烟来,老四利索地掏出火柴给点上。

  “毛毛雨啊,以后有嘛事说话”小地主豪爽地说。
  当晚,我们几个人凑钱请小地主吃了顿饭,20几个人一直喝到很晚,临分手回家,小地主拍着我肩膀说:“小青,以后有事就说,没有你三哥胡掳不平的! ”他有些醉了。
  过后的几天心情好的要命,也没看见赵静。尢其是第二天,当我走进教室时,谢悦不经意地抬起头,瞅了我一眼,更是令我心情舒畅,青春期时的少年少女的一频一笑,一个回眸,哪怕是不经意的一撇,都能彼此打动对方的心田,胜似千言万语。虽然那并不意味着什么,更不是什么爱情的示意,因为那时还不懂的什么是爱情,只是青春的一种萌发和成长。

  黄昏的时候,我和老四正坐在我们楼前的路口听吴二爷神聊,吴二爷就老公母俩,开了个杂货部,什么都卖,尢其是各种果仁。甜的,咸的,酥的,脆的,颜色有金黄的,嫩绿的,粉红的,有团状地,有饼式地,有麻酥地,有甜脆的。各种样式,摆了整整一大柜台,二爷一般在门口坐一个小马杂儿,干瘦干瘦的,小眼不大,眉毛特长,耷拉着。

  原来二爷年轻时住南市,好像混过青帮。没事总爱跟我讲过去的那些老事,我们最爱听他讲故事,其中最爱听的就是刘广海的故事,刘广海和袁文会火拼,刘广海大战日本人,尢其是刘广海断臂,最让我们配服,有点关公刮骨疗伤的感觉。
  刘广海和袁文会都是解放前天津的帮会头子。刘广海是天津西头人,早年在西头南大道大酒缸胡同。以卖柴草为生,后拜青帮头子王文德为师,又收罗很多徒弟,在西头湾子一带很有势力,成为一方霸主。他为人还算正直,特别是还打过日本人所民间他的口碑不错。
  袁文会是当时天津青帮的一个头子,袁文会从十来岁时就在袁八的赌局当一名小伙计,以卖崩豆萝卜为幌子,为赌局站道报风。稍长,拜天津青帮头子白云生为师。白云生是“通”字班,二十二辈,袁文会是“悟”字二十三辈。袁入帮后,又拜日租界丨警丨察署(俗称“白帽衙门”)侦探长刘寿岩为干爹。袁在帮内结交了一伙流氓,整天在一起鬼混。当时日租界乃藏污纳垢之地,坑人害命的行业遍布各处,例如赌局、鸦片烟馆、明妓暗娼,土匪小偷窝子等等。这些害大魔窟全在青帮分子控制包庇之下。袁文会等人进财之道不断增加,帮派势力日益膨大,逐渐形成日租界的一霸。他由于坏事干的挺多,而且后来还投靠了日本人作了汉奸,所以他和刘广海比起来口碑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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