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玩闹》
第6节

作者: 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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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袁文会称霸逞强,八面进财,与刘广海发生矛盾,双方都想寻找机会制伏对方。日租界有个、万国公寓,是袁文会一伙人的“窝子”,有一天刘广海率手下几个人到万国公寓办事,与袁文会的人相遇,发生误会而动起武来。在斗殴中,刘广海手下大将宋国柱(绰号“宋秃子”)被袁文会手下的郭筱波捅了一刀,因流血过多,当场毙命。刘广海以寡不敌众,乘人不备偷偷溜走,得以逃命。日租界丨警丨察署闻讯赶来,立即通知天津地方法院验尸,追缉凶手。刘广海向天津地方法院控告袁文会行凶杀人,法院传讯袁文会,袁拒不到案,派其羽顶替出庭。刘广海扬言不肯善罢干休,法院对袁文会下了拘票,袁经其干爹刘寿岩的介绍,前往大连“避风”。由于袁文会贿通法院,此案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一九三七年日本占领天津以后,袁文会得势,串通日本宪兵队,将刘广海逮捕。刘越狱逃跑,奔往上海,又避居香港,直至日本投降后才重返天津。这时袁文会已被关押。在天津解放前夕,刘广海香港居住 。

  刘广海断臂说的是刘广海让袁文会暗算了,胳膊被打折了,刘广海去看大夫,大夫被袁文会收买了,在给刘广海治伤时把胳膊接错了位,等刘广海发现时,骨头已经长好了。
  刘广海自个儿来到药铺,把胳膊一亮,吓的大夫立马就跪下了,哭着说:他没办法呀,是别人让他这么作的,他的一家老小,攥在别人的手里了,现在骨头接好,也没嘛好办法了”刘广海并为难大夫只说了句“谁说长好了”一使劲胳膊砸在柜台上,胳膊又折了,刘广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重新接“。
  拿二爷的话来说“那你妈是真爷们”二爷的老伴,最烦他念道这些破事,她拿一掸子四处扑打着土。
  “缺了德玩意儿,把孩子都教坏了“她骂着说。
  “嘛孩子,我象他们这么大时,窖子都逛了”二爷回头就来了一句
  我们几个人哄堂大笑了。二爷最引以自毫的就是十二岁逛窖子,按二爷的话讲“那窖姐,净扒拉我小鸡儿巴“

  二奶又骂着“听听,越说越没正经了,小心孩子家里大人找你来”
  这时二哥推着辆自行车,低沉着脸走过来,看见我们,停下车。
  “小青,你过来”
  “嘛事”我小跑着过来。
  “前两天,惹事了是吗“二哥皱着眉说

  “嘛,那个嘛。。。,”我有点结巴,内心还是有点黜二哥。
  这时,二军过来了,一脸的严肃,低声和二哥说了几句,就走了。
  二哥跟他说:“你跟地主说,我一会儿过去“
  然后二哥问了问我情况,我把那天的事一五一拾的都说了。二哥来龙细脉地都听清楚了最后说了句:“以后少他妈的惹事”骑着车走了。我感觉好像出什么大事了。
  不大一会儿,老三披个大衣,小跑着来了
  “走吧,我哥让咱们过去”
  路上老三说,前两天,让我们打了的那个于五,在大桥道那边还真有一号,好像和唐口三狗玩起来的。三狗是河东唐口一个老玩闹。那天本来是来这边办点事,顺便管管表弟的事,只想吓唬一下就完了,没想到碰到我们了。自个觉得载了,这不就去找三狗他们说这事,说他当时提了三狗名号,二厂这边有个叫小地主的没给面子。三狗觉得别的倒没嘛,就是小地主的话太狂了,估计也是于五添油加醋了。

  昨天三狗派人来了,问问大地主这事怎么了,他以前跟大地主见过,也认识,但不怎么熟。大地主那脾气,一说二说就谈崩了。这不晚上双方约定要谈这事。大地主走之前先问问我们几个事情经过。
  大地主他们家住平房,单独一个院,就他们哥俩住 。我们远远就看见门口停了不少自行车,里屋外屋全是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小地主叨根烟正摆愣一把钢珠枪,看见我们来了笑了笑,一只眼闭着,一只睁着,对着我们假装瞄准。
  八一,胖子,宝强,胡海儿几个都在。大地主光着个膀子,圆圆的脑袋儿在灯光照耀下呈光瓦亮。一手拿了个白色糖瓷茶缸,缸里是白酒,一手里卷张大饼正吃着,饼里卷着酱肉,喝一口酒,吃一口饼,腮膀子鼓鼓着一动一动的吃的还挺香。两个胳膊上的青龙,随着胳膊一上一下地晃动,活灵活显的。二哥坐在旁边抽着烟。
  小地主提着枪进来。“哥,听小青他们说说,看我是说瞎话了吗”
  我们把整个事情又祥细地说了一遍。大地主话不多。就问了问那个于五当时提三狗了吗?我们都说没有。然后向我们摆摆手,让我们回去。我们出去的时候。二军拎着个大提包进来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估计是镐把,管叉之类的武器。

  就听里屋大地主问“军强他们说好了吗”
  二军说“一会儿就到,他们估计去10多个人”
  我们几个出了院子并没回家,而离大地主他们家远远地站着,一会又来了十多个骑着车的汉子。不大一会儿,大地主他们都出来,大家纷纷骑上了自行车,黑虚虚地一群人路口一拐就不见了。

2 隔壁传来的男女声音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都没回家,一起都在傻子家叫“伙儿单”的那套房子里呆着玩牌儿。老四回家等着他哥二军,看有没有大地主他们的消息。
  我的心思完全没有在牌上,心里惦记着二哥他们,被他们骂了几次臭牌。加之傻子说这套“伙儿单”里,又新搬进一家儿,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是他爸办公室一对儿外地大学生,让我们玩的时候小点声,别噪着人家,否侧让他爸知道了,该不让他住这儿了。所以大家玩的都不尽兴。
  快11点了,有人敲门,我忙去开门,从另外一房间也走出个男人来,个头不高戴着个黑框的眼镜,和我笑笑点点头,紧接着从卫生间里走出个身穿粉红色稠缎睡衣的女人,个头也不怎么高面容娇好,烫着头,圾着双红色托鞋,光着脚,白析的脚趾染着红色的指甲,白嫩的双手相互搓着,然后再往脸上抹着什么霜之类的东西,瞅了我一眼,径直走回自个儿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来人正是老四,他一脸的兴奋,开门就说“二红太牛掰了”
  傻子开了里屋的门说“小点声,进来说”
  老四说大地主他们回来了,架没打起来。原来三狗叫了候台的白红旗。红旗和大地主打过几次交道,想从中间说和说和,但三狗觉得面子还是没拾起来,提出抽签解决此事。
  抽签是天津卫老混混儿特有的一种解决双方群殴,打架,争端的方法。应该叫抽死签。老年间混混儿双方争地盘,打群架,争码头,双方约定各出一个人自残,有跳油锅,断胳膊的,哪方要是不敢,或都作的不到位,就算败了。之所以叫抽死签,是因为选出来的这个人是靠抽签确定的。谁抽到死签,谁就代表自已这方出马,如果死了,家里的老小全是帮里的兄弟出钱养着。这种世俗风气,全国独一无二,只有天津才有。虽然解放这么多年了,玩闹之间还有这股遗风,之间解决争端有时还靠这种方法。后来经过80年代几次严打,到了90年代以及现在基本上就销声匿迹了。不过现在有的老耍儿(混混儿)玩起横也,还时不时叫嚣“不服就抽一把”拿着砖头之类的东西往头上磕。有人就说了“傻B才自已打自己了”看来现在的人是精了。

  老四接着说,本来大地主要出头的。但是二哥觉着这事最初是由自已弟弟引起的,他挡在了大地主前面。双方约定用手拿烧红的煤球,往胳膊上放,看谁放的多。三狗那边是马勺,他也是有一号的玩闹。用流氓的话来说,点儿也比较高。
  二哥伸直了胳膊用手拿着烧红的煤球一共放了6个,那边马勺就吃不住了,低头认载了。老四说的轻描淡写,但我的心一直被揪的难受,自个惹的事,让二哥受苦了。脑子里浮现出二哥紧锁着眉头,白析的胳膊上放着红红的煤球,并发出“滋。。。滋。。。”的声音以及冒出的皮肉烧焦的清烟。。。
  “我二哥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
  “回来了,已经去过医院了,好像没大事,现在在大地主家了”老四说
  ‘我去看看“我抬身要走
  傻子拦住我说“别去,你去也没嘛用,太晚了,今天就住这儿吧‘

  又鬼密地说“晚上可有节目”然后和老三对视一笑。
  大家知道事情了了,心情都放松下来。又打了会儿牌,傻子说睡吧。
  我们四个挤在一张床上,傻子还嘱咐我们晚上上厕所,多穿点儿,对面有女人,而且别忘冲厕所。。
  关了灯,大家都很安静,我脑子里全是二哥。一会儿迷迷乎乎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推我“醒醒,睡嘛觉,一会儿节目就完了”原来是老四,
  “干嘛”我大声地说道
  “有节目”傻子低低的声音说,并用手指示意我小低点声
  我朦胧地看着。老三耳朵帖墙上像是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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