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厂里总发冰棍票,这算防暑降温的福利,用这票可以到街道办的小冰棍儿厂里取冰棍儿,每天老三,老四都提了一兜冰棍一脚踢开我们家的门,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一玩就是半天,一个个吃的嘴唇都发青,我最高的记录一上午吃了24棍,吃的我那些日子净拉希。
67 传说中的三级片
一天我还没睡醒,老三,老四就来了,老四一下掀开的毛巾被大声喊着:别睡了,别睡了,吃冰棍儿了。
我揉着醒松的眼骂着他们:操,你你妈来这么早干嘛,让我再睡会儿。
老三一屁股坐在床上:睡你妈嘛,太阳都照屁股了。
老四一指我的丨内丨裤:哟,够鼓的。
我一看我那丨内丨裤被顶的鼓起来一个大包。老三一看跳起来使劲的抓着我的丨内丨裤就往下拉,笑着喊着:“一看就没想好事,看看多大,看看多大。”
我使劲挣脱开他向卫间跑去,嘴上回应着:“嘛也没想,你以为都像一样,操!早晨是个男的都是硬的,不硬的就是二尾子。”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不怎么热,还有些舒服,我在卫生间里静静地坐在马桶上,听着外面老三,老四高一声低一声地闹着,享受着拉完屎后的轻松感。
有时现在想起那段日子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青春最大的本钱,就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我们三人坐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等着赵静,老三快速地翻着床上一本旧法制杂志,脑袋向楼下望:“你妈赵静怎么还不来呢,这都几点了,还玩不玩啊!,这冰棍都快化了。”
老四儿拿了根儿冰棍儿说:“我先吃一根儿,我这棍记在我账上,一会儿我输了就拿这棍抵销一根儿。”
“滚!不你妈能销,谁让你吃了,这根儿不算数”我随口就回了一句
“得了,我不吃了“老四把剩下的半棍又扔袋里了。
这时门开了,赵静手里抱着一个用布裹的包进来了。
“你可来了,你妈你去哪了,这等你大半天的”老三边骂着边拿牌。
“别你妈玩了,有嘛劲!你看我拿嘛来了”赵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老四手快打开一看,哟,是录相机。
“哪弄的,有带子吗”老三兴奋的问。
那时录相机刚刚进入一些富余的家庭,看录相,可是令我们这些半大孩子最兴奋的事。
赵静甩了甩手说:“我表哥的。”
老三手快打开包儿,一看里面裹的还有四五盘录相带,全是香港的武打和枪战片。
看录相又代替了玩牌。我们又都沉浸在武侠,黑帮间打打杀杀的生活中,穿插期间还有琼瑶的爱情片子。后来的几天四处借录相带是我们最忙碌的事。
那些录相片给我们印象最深的就是朋友间的义气和痴男怨女间的爱情。每当片子里的英雄为了朋友义无返顾地献出自已生命的时候,我都会激动的头皮发麻,身上的血都在沸腾。
每当深夜我一个人在睡梦出醒来时,我还会想起录相片里的情节,我常会幻想出我为朋友献身的各种场景,有时我都会被自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又常常让我体会到男欢女爱的美好境地,也会让我陷入深深幻想中,幻想我就是那剧中的男主角,兰兰就是那女主角。。。。。。。。
录相片里经常还有一些,暴露的镜头,就是现在总说的擦边球。武侠,枪战看腻了这种镜头反倒成了最吸引我们的。
一天下午新录相带都看完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老三挨盘地把录相带放进录相机里,前进或后退地找那些暴露的镜头看,他叨着烟,手按在录相机快进或后退的按键,津津有味地看着。赵静心疼地看着录相机说:“别你妈倒带子了,机子一会儿就坏了”
老三聚精汇神地看着电视屏幕说:“坏了,赔你”
正在这时候,楼下有摩托车的喇叭声。赵静噌一下,窜到窗户边对外面喊:“等一下”
说着就往外跑。我问他:“谁呀”赵静头也不回地说:“我表哥”
老三一听脸上流露出不恋恋不舍的样子说:“坏了,他表哥拿录相机来了”
一会儿,赵静带着一个人上来了,这人个头儿比赵静高了一块,人也看着比赵静大一号,穿着件黑色夹克,夹克上边都是各种小口袋,口袋口全是拉锁,胸前鼓鼓囔的。他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儿,头发长长的,尤其脑后的头发更长,披到肩上。这头型是当时比较流行的。
“这是我表哥”赵静把他介绍给我们。
我们互相点着头,老三给赵静表哥,上了一根儿烟。
“东西呢?”赵静问他表哥
“这儿了”赵静表哥说着拉开夹克的拉锁,从怀里拿出个外皮是报纸的小包,递给赵静。赵静接过来,打开报纸,里面是两盘录相带。
老三伸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录相带说:“这是嘛带子”
赵静脸上带着神秘地微笑说:“你看看就知道了吗”
看着赵静的微笑,我也好奇地问:“嘛带子”
赵静扭头对我一笑:“三级片”
我和老三一听都一惊,这就是传说的三级片。赵静总说给我们看三级片,而且社会上香港三级片传说特别多,这可是最吸引我们的。
老三一听赵静说完了,转身就走。我们都一愣问他:“你干嘛去,不看了“
“我去给老四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回来”老三头也来回的下楼去了。
我们都乐了,这种事他还惦记着他弟弟。
等老三上来时,我们已经看上了。老三一进来眼睛就盯着屏幕说:“怎么不等我呢,演多长时间了”
赵静踢了一下他屁股:“小点声,让人听见”
要换平常老三早急了,肯定得向赵静还手。这次反而特老实,没理赵静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看着电视。
我问他:“老四去哪了”
“和我妈去唐口我二姨家了”他依然盯着屏幕看着说。
大概也就过了一刻钟,就听见急匆匆地敲门声。老三说:“老四来了”
果然是老四,这小子喘着粗气嘴里说着:“可你妈,累死我了”从唐口骑车到这儿才用15分钟,这小子骑得真是够快了,能不累吗?
两盘录相带四个多小时,我们看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屋里十分安静,录相片里女人的叫声显着格外的大,我都生怕隔壁的怜居听见。每当听到楼道里响动时,我们都把电视的声音调小,等没了响动再把声音放大。
时间过的真快,两盘录相全看完了。太阳都已经下了山,天边只留下了一抹桔红。几个刚刚热血沸腾地看完录相的小伙子,现在略感疲惫。
我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有些饿了。
“我操,饿了”我点了根烟说
“走楼下吃点去吧”赵静看着我们说。
“你们吃吧,我得走了”赵静他表哥说着,就收拾东西。
“别啊,一块吃点吧”我真诚地挽留着赵静他表哥,我看赵静他表哥人不错,挺实在想交他这个朋友。
等我们走出楼道时,天已经黑了,天气已经不象白天那么热了,微风吹过送来阵阵凉意。
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发出微弱的灯光。吴二爷家小卖部门口一大堆人围着两个人,那两人正在下象棋。路灯下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打牌。街道上三一群,俩一伙地都是蹓弯的人,他们有拿着扑扇的,有脚趿着托鞋的,悠闲享受着这夜晚带来的凉爽。
我们几个人来到东郊消防队门口。那几年这门口总有一些卖小吃的小商贩,摆上几张桌子,弄些个凉菜,肉食,渒酒等招揽那些吃宵夜的人。这就是大排档刚刚形成的的初期。
赵静他表哥把摩托车放在路边,我们几个坐在一张桌子周围,老板上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他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中年人,瘦小的脸,眯缝着的小眼,佝偻身躯,腰间系着个不太干净的白围裙。一说话就带笑模样,见谁都特别客气。和他一起经营这个街边小吃的还有一个个头儿不算高,但挺粗壮的年轻人,他黑红的脸堂,一头浓密的头发,正拿着一把扇子站在已经放满各种凉菜的大案板旁,用扇子哄打着蚊虫。
我们要了几瓶渒酒,几个凉菜,每个人又要了一大碗凉面。狠吞虎咽地吃起来了。赵静他表哥白天话不多,等喝了几杯酒之后,小脸红扑扑地,逐渐话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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