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似乎已经醉的有些失去知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一个劲的往下滑,我赶紧把她拉起来,问她住哪边。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好像睡得很香。
我想就先试试靠近楼梯口的吧,反正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我用右手去敲门,左手扶着往下滑的她的身体,敲了几下没有反应,我估计可能他们单元的都睡觉了,突然想起来可以给尹静晓打个电话,我存过她的号码。因为手机在左面的口袋里,我就要换成右手扶她。
我刚刚把她扶正了,想用右手扶着左手掏手机的时候,门开了,我的姿势刚好是还没有过渡过来的两只手抱着她,我做梦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宝宝。
我们同时惊呆了。
日期:2008-4-7 11:01:31
太突然了,我竟然忘了还要过渡的事情,就面对面的抱着王丹跟宝宝说:“那个。。。她喝多了,我。。。其实。。。今天。。。”
王丹的头就趴在我的肩上,右臂还环抱着我的脖子。
宝宝冷静的看着我说:“她们宿舍在对面。”
我说:“宝宝,其实。。。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门已经啪的一声关上了。
我不敢再直接去敲对面的门了,因为我不敢猜开门的会是谁,我突然就觉得电影里的情节不全是编出来的,生活有时候真的就他妈那么突如其来。
我用右手扶着王丹,左手拿出电话找静晓的号码,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想可能睡着了,就又拨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人接。
我刚想继续拨,王丹的另一只手也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就是变成了两只手臂环绕我脖子的姿势,她喃喃地说:“庆阳,我不让你找女朋友,你找了女朋友该不跟我玩了,该不要我了。我不让你找。。。”
我想把她扶起来,却感觉肩膀上落下了湿湿的液体,是泪水。
她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趴在我肩膀上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说别哭了,回去睡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她说:“不的,睡醒了你就该没有了,你就该跟别人走了,你就该不要我了。。。”
我拍拍她说:“不会的,你乖乖回去睡觉吧,啊?我不跟别人走。”
她不说话,还是哭。
我想到一墙之隔的宝宝,掏出手机继续给尹静晓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是静晓。我说你出来开下门吧,王丹喝多了。
尹静晓穿着睡衣跑出来开门,看到王丹抱着我的姿势下意识的退回到屋里,觉着不对,又出来了。
我说她喝得有点多,就麻烦你好好照顾照顾吧。
尹静晓说没事,你放心。过来扶王丹,我担心她那么小的身体承载不了一米七十多的王丹,结果王丹扶着静晓居然也走回宿舍了。
静晓说:“庆阳你回去吧,放心,有我呢。”我道了谢开始下楼。
走到三楼我才回过味来——我被王丹设计了!
虽然回过味来了我却恨不起来她。
我突然就意识到,可能没有人会憎恶暧昧的,但是暧昧真的是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危险的东西——跟爱情和友情都只有一小步之差,谁能控制好这一步的走向呢?暧昧是糖,甜到忧伤。
我也扪心自问起自己的态度了,是不是有点欲拒还迎?我承认,我是个凡人,也是个俗人,我不拒绝别人喜欢我,但是喜欢我的人跟我喜欢的人只有一墙之隔,这只能是一个单选题,答案唯一。
走回到宿舍时候大家在打麻将,问我王丹怎么样了?我说没事了,送回去睡觉了,说完我也爬到床铺上了。
华子问我:“你不打麻将了?”我说你们玩吧,有点困。
躺下却发现根本睡不着。
我给宝宝发了一条短信,信息提示显示她收到了,我也知道她应该也没有睡呢,我想解释一下。
过了一阵没有回复,我耐不住性子了,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彩铃响了几声就变成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我知道是她挂断了。
再重新打过去就变成了关机了。
我百无聊赖的打着手机里的桌球游戏,困意慢慢袭来,一个球调好角度,按完发射后手机就从我手里滑落到枕头边,睡着了。
日期:2008-4-9 9:34:30
所谓黑社会
第二天睡醒时已经日上三杆。头有点疼,隔夜酒精的作用。我揉揉眼睛,从枕头下面摸出烟点上。
抽了半根突然想起昨天谭哥说让我去找他。我从床铺上爬起来,魏大人和华子已经不在宿舍了,广进还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他。下了床铺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精神不少,我穿上衣服去找谭哥。
我进去时候谭哥正坐在门口抽烟呢,屋里有两桌吃饭的。
谭哥看见我进来就给我根烟问我:“昨晚怎么样呀?”
我把烟点上抽了一口问:“什么怎么样呀?”
谭哥说:“又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昨天你不是带着那个妞走的吗?我看出她对你有意思,好像也是有点故意喝多的哈,都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男人女人都不醉,酒店肯定没人睡’哥也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你瞒不了哥。”说着话一脸坏笑。
我说:“哥呀,可别拿弟弟开涮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昨天让人设计了,现在想想还上火呢。”
谭哥问:“怎么的,让人放鸽子了?”
我说:“不是放鸽子,是。。。算了,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
谭哥说:“那就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呗,招了得了,我也不上报政府,再说你们这属于两厢情愿,丨警丨察不抓法院不判的。”
我怕越描越黑,就给谭哥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谭哥沉思了一阵说这个事有点复杂,关键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我说我觉得还是喜欢宝宝,王丹我压根也没太拿她当个女孩子,就是知己的那种。
谭哥说:“没看出来,我弟弟还挺讲原则的哈?这样也对,就得认准一个,省着最后鸡飞蛋打两头空。不过有些话哥还得跟你说——黄鼠狼子操老鹰,我就一说你就一听,你也别嫌我唠叨。”
我说:“哥,你就说吧,看你兄弟我像那不知好歹的人吗?我现在是想找人唠叨我都没人唠叨,除了我妈谁稀的唠叨我呀。”
谭哥就说:“昨天那个孩子我觉得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还挺文气的,关键对你挺用心的,看这个我有经验,别稀里糊涂的错过了。”
我说:“嗯,我也知道她不错,可是还是觉得跟她一块没有心跳的感觉。”
谭哥说:“那你就自己考虑考虑,看你不像瞎玩的我才告诉你的,别老相信电影说的,就俩人在一块,天天心跳还不跳出心脏病?以后真要过日子还是得选个对你好的,什么他妈的一见钟情都是骗小孩玩的,再多看两眼什么毛病都出来了。今天我主要不是跟你说这个。”
我问:“那说哪个呀?”
谭哥问我:“昨天你打的那个人报的什么号?”
我说:“好像说的是白狼。”
谭哥问我确定吗,我说应该不会错。
谭哥问:“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我说:“看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个子不高,一米七出头吧,长得挺结实的,光头,对了,他脖子上有一个狼头的刺青。”
谭哥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说:“那应该没错了。”
我问谭哥怎么了,谭哥就给我讲起来这个白狼。
白狼是个孤儿,他没满月他爸就被砍死了,他妈扔下他跟别人走了,是大王收养的他。大王是谭哥的拜把子兄弟,排行老大,白狼的爸也是谭哥拜把子兄弟之一,排行老三,谭哥是最小的。
谭哥的把兄弟一共有六个,现存的只有谭哥和大王了,其余四个先后折损。
那阵他们干的都是捞偏门的生意——开洗头房,提供色情服务;设赌局,抽水,下套圈水鱼(人傻钱厚的凯子);收账,放高利贷。。。
都是脑袋别到裤腰带上混饭吃的行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有一阵他们干的风生水起,在道上也算赫赫扬名,但也应了那句话——树大招风,先是碰到了一拨东北过来的新势力的挑战,据说那帮的靠山是哈尔滨的一个乔姓的大人物。
狭路相逢勇者胜,黑道的规则就像动物世界——适者生存,不是吃人就是被吃,没有第三条出路。在不断的冲突中谭哥的四个把兄弟先后被做掉了,其中就有白狼的爸。白狼一直说要给他爸报仇,可是砍死他爸的凶手也被枪毙了,他就一直想找东北帮的老大。
谭哥说那阵白狼给他的印象是不错的小孩,挺仁义,话不多,不过打架下手很黑。
日期:2008-4-9 9: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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