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返胡家村（3）

　　忽然地感觉到头痛，随即便是头痛欲裂。
　　本来不想让自己的痛苦被小雪知道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哎哟！”我开始呻吟，自己已经感觉到头上的汗水在往下流淌。“怎么啦？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雪出来了，她惊慌地问我。
　　“我。。。。。。我的头好痛！”我说，忽然地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我们马上到医院去。”她慌张地道。
　　我知道自己必须去医院，但是我却发现自己全身已经完全地乏力，而且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猛然地想起在胡家大院的时候胡松说到的那句话来。“小雪，马上打120，告诉他们，我要我们医院的老中医给我看病。西医没用。一定要记住。”这是我在清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妞妞，因为她就睡在我旁边。抬起头，才发现小雪正匍匐在病床的旁边。
　　“爸爸，你醒了？”妞妞首先发现了我醒来。
　　“这是什么病房啊？”我问道，觉得身上的力气还在。
　　“你不是说了吗？这是中医科。”小雪也醒来了，她抬起身子对我说道。
　　“爸爸，昨天晚上妈妈和那些医生吵了架的。妈妈好厉害。”妞妞对我说道。
　　我诧异地去看着小雪。

　　“120把你接到医院后，我要求他们请中医科的人来给你看病，但是他们不同意。于是我就和他们吵。后来他们没有了办法，只好叫来了中医科的一位教授。”小雪说。
　　“那位教授呢？麻烦你去叫他来一下。”我说。
　　“嗯，我马上去找他。”小雪起身就往外面跑去，也许是她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我看见她在跑出病房之前差点摔倒了。心里很感动，很愧意。
　　教授来了，我认识他。因为他是我们医院中医科的主任。
　　“谢谢您。”我急忙坐起身来。

　　“秦医生，你夫人很奇怪的，昨天晚上她非得要我们中医科的人给你治疗。”教授微笑着对我说。
　　“是我告诉她要这样做的。”我苦笑道。
　　“为什么？”他看着我，问道。
　　“您昨天晚上给我看病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我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原因太过诡异。
　　“是邪气浸入了你的身体。”他说，我发现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邪气？”我问道。
　　“对于我们中医来讲，凡是细菌、病毒等感染都被称为邪气的。”他笑道。
　　“我可能是感冒了。”我说，知道他也是在掩饰什么。
　　“现在好了。不过你最近最好不要一个人呆在一起。”他说。
　　“为了不让自己的病传染给他人，我最好还是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的好。”我说。
　　“有空多去商场转转。”他说道。

　　“为什么？”这下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商场人多。”他回答，“好了，你现在恢复得很好了。以后多注意。”
　　他说完就离开了。我默然，知道他也有他的不方便：中医科的教授一样地是不能迷信的。
　　“出院吧。”我对小雪说。
　　“你怎么样？好了吗？”小雪问我。
　　“差不多了。”我回答。

　　“刚才那位教授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我，狐疑地问。
　　“也许是他觉得我和外面的人接触少了，心情有些抑郁。”我回答，相信小雪不会怀疑到其它。
　　“就是，你应该和外边的朋友多接触才是。”果然，她也批评我。
　　“好，明天我出去玩。”我说道，心里却在想明天一定要再去一次胡家村。还有那个胡家大院。

第十五章 重返胡家村（4）

　　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我首先去了那家面食店。
　　“秦医生来了？我好久没看到您啦。最近在忙些什么啊？”老板过来毕恭毕敬地问我道。
　　我看着他不说话，因为我不能肯定自己现在就是在现实中。
　　“秦医生，您怎么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老板看着我、连连退后了两步。
　　“二两面条。”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吩咐他道。

　　“是，马上来。”老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去。
　　我做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人。好些都是我们这个小区的，有的还彼此熟悉，于是点头表示招呼。他们都在认真地吃面，很享受的样子。我想：好像不应该是在梦中。
　　但是，那天早上不也是这样吗？我记得自己清楚地坐在那个乞丐面前，还给了他钱的。谁知道那竟然会是在梦中啊？
　　面条来了，这次不是老板端过来的。估计他被我刚才的眼神给吓住了。我吃了一口，味道很浓烈。嗯，应该不是在梦中。但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于是将右手食指伸进到了碗里面。顿时缩了回来——烫！我的食指的疼痛让我感到钻心。
　　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禁摇头苦笑。于是慢慢地吃面。

　　“老板，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一件事情。”吃完了那碗面条后我把老板叫到了他的店面外边。
　　“什么事情？秦医生。”他跟了出来。
　　“前不久，我在你这里吃面条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乞丐。你还记得吗？”我直接问他。
　　他看着我，满脸的疑惑，“乞丐？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这下我更加相信那是自己的一场梦了，但是还是有些疑虑，“那天早上啊，我也是在这里吃面，结果碰到了一个乞丐。我让你多给他煮点面条。记得吗？”我提醒他。
　　“我不记得了。没印象啊。”他想了想，回答。
　　“呵呵！没事。”我说，拍了拍他肩膀，顺便给了他面条的钱然后离开。

　　“秦医生。”可是，我刚走出去没几步却被那老板叫住了。我转身。
　　“我想起来了。”他说。
　　我很是惊喜，急忙朝他跑了过去，“什么？你记起来了什么？”
　　“你说的那个乞丐。”他回答。
　　我看着他，“那天我还给了他钱的，是不是？”

　　“是啊。”他回答，“不过。。。。。。”
　　我很着急，“不过什么？”
　　“那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啊。那天早上，我在店里睡着了。因为头天晚上我老家来了几个人，结果我们喝了点酒，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早上面馆开张后我再也坚持不住地就睡着了。就在我睡着的那一会儿我就做了那个梦。秦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做了那个梦的啊？你，你不会。。。。。。”他骇然地看着我。
　　这下我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可能是巧合吧。那天我也做了那个梦。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因为我后来在其他一个地方确实见到了那个乞丐。所以今天才来问你呢。”我觉得自己必须将这件事情向他解释得有道理，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把我当成妖怪的。
　　“这样啊。好奇怪的梦啊。”他说，似乎松了一口气。
　　“偶然，偶然！”我笑着对他说。
　　“太奇怪了。”他在搔他的头。
　　现在，我觉得自己到胡家村去更加地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