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外似乎出息了时母亲总说我是文化人可以为她写本书出来。在母亲眼中我是有知识的人写书是件容易事,真是愧对母亲的期望,而她不知道知识就像一座山,而我仅是站在山脚下。
日期:2010-06-11 10:09:42
没价值的孩子与值钱的孩子
在我会走路稍大一些时, 父母去工作,哥哥们去上学后就把年幼的我给锁在家里。仍记得当他们出去锁上门时我拼命的哭喊,可父母们仍是绝情而去, 我就那么一直哭累而睡着, 等醒来时看到老鼠在房里吱吱乱窜, 吓得我爬上凳子苦苦的盼着父母哥哥回家。
还有那么一次我搭上凳子企图把门打开却一头栽下来跌破鼻子流了一灘血迹在地上。
那年头由于贫穷饥饿大人们忙着干活掙那微薄地收入, 大多家庭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小孩子。
人的生命真正有价值往往都是富裕了才能进入到这种层次, 如今这种行徑在香港都属维法父母要被检控。
后来我经常吵着”我要上学”,終于迎來上幼儿园的那天, 从我家穿过整个学校在后门的对面就是幼儿园了, 由于看似挺近所以通常都是我自己上学放学, 有时放学回家父母哥哥都不在我就会在学校里或是跑到街上玩, 玩累了自己在学校的大门背后睡觉, 被人发现后还戏称那是我的寢室。
那时虽然贫穷民风却较为淳朴, 有两次哥哥们帶我出去顾着自个儿玩把我给跑丟了, 我坐在街头大哭, 后来有隔壁院子的男孩看见把我给拾回了家, 那时丟了孩子通常都是能找到的。
现在的经济远远超越了那个年代, 但社会不再安稳, 尤其小孩子的失踪已是常事,耸人听闻的绑架案也时有发生,大人们对待小孩子像是家里的财宝无处可藏而整天提心吊胆。
日期:2010-06-11 11:19:02
恶性循环
我们这个家庭在学校里教师家庭中,应該是名符其实非常地响当当。不光母亲大嗓门具代表性,两个哥哥顽皮而淘气,三天两头不是惹着外面的孩子就是兩兄弟干仗,先是打得热火朝天,接着就是母亲掀天的吵闹和谩骂,晚上则是大哥二哥挨打的哀嚎划破夜空响彻学校。
母亲和父亲教訓孩子的风格很不一样,父亲通常是让我们做錯事的孩子把手伸出來用竹条打手或是打屁股,而母亲一生气通常是抓住什么就劈头盖脸的打,很猛很吓人,父亲则在一旁不停地说“别打头,别打头”,可打得正酣的母亲那能听得进去。
一次,9岁的二哥淘气惹得母亲生气,母亲顺手就抓起了一根兩指宽的竹片直接把二哥打晕过去,后來二哥再被打醒后狂奔跑出家门,那次二哥在外第一次有兩三天沒敢回家,那期間我做內应偷偷給二哥报信和拿食物給二哥吃。
对于大哥的倔强和淘气,母親则是让父亲幫手合力把大哥给绑在长凳上,他兩轮番打屁股,大哥被打得杀豬般的嚎叫却是始終不肯认錯,父母就继续打,最后不知大哥是否被打麻木也不出声了,父母以打累停手告終。
母亲打我是比较少的,但也有一次印象难以磨灭,那次我正仰在凉椅上母亲叫我干啥事沒即刻去做,一会儿我就被母亲电打雷劈般地用晾衣绳结结实实给饱打一頓。
母亲就这样把她在外遇上的不順心,以及对穷苦人的无奈心情都发泄到孩子身上,其实这也是恶性循环复制母亲小时候的悲苦故事。
或许那时我们家已成为一种场景,我家地理位置很是特别,在学校大门旁边,前门面街后门通学校,而且正对面是一条叫做城隍庙的付街,也就是我家在三岔路口上,自然也倍受瞩目。
日期:2010-06-11 13:49:07
老实巴交的父亲
父亲謙和淳厚在世人看来却是“老实巴交”,自古就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后來父亲为此付出慘重代价,几乎丟掉性命。
我们这家人无法让人喜欢,学校老师们对于自家小孩与我们一起玩耍时有芥蒂。母亲虽然强悍但只针对我们,对于老师们除了敬畏也只有客气。
父亲在我的印象里几乎完美,多年后与二哥说出同样的话他很异样地看我一眼令我知道,相同的事因为角度不一样是无法让別人苟同你的观点。
父亲的衣着朴实,干净利落,中山装的风纪扣任何时候都会扣得整整齐齐,象***的那种发型始终梳得一丝不苟。家里有一张父亲单身时与朋友们的老照片,围着格仔围巾头发铮亮的父亲在当今看来仍属帅气,父亲的同事们讲起父亲是老师中为数不多穿着讲究的人。
父亲的脾气非常的溫和,除了在课堂上见过他因为学生调皮捣蛋生气,以及偶尔对哥哥们生气,从没见过对我生气的样子。父亲去世那年很多人都哭了,女老师们尤其难过,在他们她们眼中失去了一个老好人。
二哥对于父亲的回忆:
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印象较为复杂些,父亲是一个淳朴善良的老好人,许多家长老远见着就会很热情地与父亲招呼,一些家长还会给父亲送点土特产什么的;有一次父亲带我们一家人到东河边散步时,信手在庄稼地边扯起一窝车闲草,一个学生家长看见后很热情的拿来锄头跟在我们后面边聊边走边挖,那次拿回家的车闲草足够我们喝一个夏天;蒲老师无意中说父亲的教学画有点吓人,后来听人说这人是个难得的老实人,就专门登门向父亲致歉;父亲每次带我们全家回到乡下,乡亲们都会投来尊敬羡慕的眼神并不断的问寒问暖,在这样的时刻我为父亲感到骄傲;因为父亲太过温和,在学生面前显得不大有威信,一些调皮的学生当面顶撞或背后编起顺口溜取笑父亲,甚至有时向我们家里或房顶上扔东西,这样的时刻我为父亲感到很是激愤。父亲被借调到派出所工作,成为“专案组”的负责人,在那个年代丨警丨察是让人羡慕的职业,我常想父亲成为丨警丨察就好了,总会梦想父亲穿着警服全副武装的样子回到家里。有一天,父亲发现了专门收购小孩子粮票和米的“投机倒把贩子”,浩气凛然的父亲上前一声大吼,并迅速抓住那人的衣领扭送到派出所,这样的时刻我为父亲感到骄傲;父亲生活俭朴,为人厚道,不光在家对母亲忍气吞声,在外面也总是息事宁人的为人作风,不禁令我为父亲感到心疼和委屈;父亲还是一个给我带来憧憬和希望的人,令我的童年时光变得美好而充满期盼。父亲经常缅怀起一些旧时朋友以及和善的远房亲戚,他们都已天各一方,外面的世界总是令人神往,父亲希望有机会带上我们一一拜访,或是将来投靠老朋友带上全家去到大城市生活,每当听到这些我异常兴奋,许多个夜晚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进入甜蜜的梦乡。但现实和梦想的差距实在太遥远,直到父亲去世我们一家仍然贫穷的生活在县城,想到这些我又为父亲简约的一生感到痛心和遗憾;父亲在我读初一的时候第一次生病住院,当天晚上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失眠和悲痛的感觉,我始终忍住不哭出来,因为觉得哭泣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何况旁边还睡着哥哥和堂哥,快到天亮了我再也没能忍住,泪水流到耳根,打湿了枕头,不知道爸爸在医院会是怎样。
日期:2010-06-11 14:44:36
诡异事件
在我上小学3年級时父亲组织学生郊游。回家第二天起床時有一半身子和脸动弹不了,仿似晴天霹雳,最让我们在人前有些许自尊的父亲病倒了。送去医院說是中风,也叫半身瘫痪。那期间发生过一件至今想来仍觉诡异的事情。
父母婚后住在学校给分配的一间10多平米的小房子里,二哥出生后觉得住房变得狭窄,向学校申请想换一间大点的房子,无奈学校只有大门口一处空置堆放杂物的房子,这房子稍微大些,据说曾有人在这房里上吊自杀了,很多人都不愿意住这房子。母亲不信邪,我们全家搬了进去。这房子是一进二格局,房顶高而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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