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1943-1944):最危难的岁月(40位抗战老兵和亲历者最真实的记忆)》
第19节

作者: 李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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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2-27 15:35:01

  【2-5】
  各路援军被日军相继攻破,而后续的援军被日军三个师团阻拦,日军第3师团和第116师团开始进攻常德。震惊中外,而且影响力绵延至今的常德保卫战爆发了。
  镇守常德的,是国军74军57师。
  国军74军,是当时全国人民心中的“抗战铁军”,自从全面抗战开始以来,74军几乎参与了所有会战,而且每战必给予日军大量杀伤。74军1937年开始组建,军长是蒋介石的老乡俞济时。淞沪会战中,74军毙敌5000名;南京保卫战中,74军在极端不利的条件下,仍然毙敌4000多名;兰封会战中,74军打残敌军甲级精锐第2师团;万家岭战役中,日军106师团几乎被全歼,后来成为军长的张灵甫居功甚伟;上高战役时,74军军长换为王耀武,同样是一位能征惯战的抗日名将。该役中,74军击毙日军日军第34师团长岩永少将……74军,后来改为整编74师,是国军五大主力之首,是首都御林军。

  而74军57师,则被称为虎贲师。虎贲有两种意思,一种指勇士,一种指扑向猎物的老虎。57师有此称呼,名至实归。
  日军第3师团和第116师团,都曾是铁军74军的手下败将。
  57师师长是余程万。
  余程万出生在广东台山的一座村庄,黄埔一期。后来,他又考上了中山大学,同样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名将。我一直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民国时期的抗日名将都是文武兼修,德才兼备;为什么民国时期的作家都学贯中西,通晓古今?而我们现在的专家怎么就变成了“砖家”,教授怎么就变成了“叫兽”,作协怎么就变成了“做鞋”?道德低下,导致了文化沦丧。当如今这些所谓的精英们,我们时代的旗手们眼中只剩下钱的时候,整个社会的道德基石和文化大厦就已经轰然倒塌。

  参加过常德保卫战的老兵吴荣凯说,当时,常德城里守城的将士有8527人,而日军高达三万余人。
  为了攻下常德,日军卑鄙地使用了毒气和细菌。1925年,《日内瓦公约》中就有“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和细菌作战”的条文,可是,没有道德底线、卑鄙无耻的日本人完全不遵守公约。放眼第二次世界大战,有谁还在进行中世纪时代的野蛮屠城?是日本。有谁将被占领国的女子强行作为慰安妇?是日本。有谁将肮脏的细菌战引入战争中?是日本。有谁大量地屠杀平民?是日本。有谁战后死不认账不予赔偿?还是日本。

  二战结束已经快要70年了,德国道歉了,意大利道歉了,而日本还没有向我们道歉。我们可以原谅德国,可以原谅意大利,但是我们就是不能原谅日本。这是一群没有人性只有兽性的杂种。
日期:2010-12-27 17:39:19

  【2-6】
  只要从常德保卫战走出来的人,都能记得这凄惨的一幕。
  1943年11月3日,早晨,阳光刺不破厚厚的云层,常德一如既往地宁静,像此前的很多个早晨一样。李树明刚刚打开店门,他家开着一间杂货铺,突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嗡嗡的轰鸣声。李树明抬头望去,看到云层里钻出了一架日本大肚子飞机。飞机在常德城的上空盘旋了一圈,洒下了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守城国军的机枪响了,日军飞机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一群孩子看到空中洒下花花绿绿的纸片和布片,就欢天喜地地去捡拾,李树明望着远去的日军飞机,不明白为什么要洒下这些东西,而不是丨炸丨弹。那时候,他以为那只是一些宣传品。
  时隔不久,李树明就听到有人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上吐下泻,浑身抽搐,发烧盗汗,吃了什么药都不顶用,然后就死亡了。守城国军中有人戴着口罩和绣着红十字的臂章,从一家家收集这些死尸,然后架火烧掉了。当日,日军飞机投来的,不仅仅有纸片和布片,还有大米、小米、大豆,让老百姓捡拾,这些东西都沾染了鼠疫和病菌,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只要接触到的人,都会死亡,并且还会将疾病传播给接触到自己的每一个人。

  据当事人回忆和资料记载,那次日军投放鼠疫,导致常德先后有7643人死亡。
  日本人没有道德底线。据后来的资料反映,当日投放鼠疫的,是日本的731部队,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部队,他们在研制细菌的时候,是用中国的战俘和平民做实验品的。而在日本战败后,这支部队销毁资料,悄然消失。而日本,也绝口否认从事过这种肮脏的实验。日本人号称刚勇,用武士道武装了头脑,其实个个都是懦夫,都是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
  后来,我看了一本美国人写的书籍《菊与刀》,我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认为非常不齿的行为,而日本居然能够堂而皇之地去做,这就是大和民族的性格,他们永远都在投机取巧,永远都是欺软怕硬,我们认为这是羞耻,他们认为这是高尚;我们认为这是伤风败俗,他们认为这是天经地义。你永远也不可能让牛学会弹钢琴,因为它是牛;你永远也不可能让狗诵读四书五经,因为它是狗;你永远也不可能让流氓学会尊重女性,因为它是流氓。

  可悲的是,我们居然有这样的邻居。
  我们要让这个可恶而危险的邻居臣服,只有比它更强。
  我不能用一个更合适的词语来标贴他们,我只能称他们为杂种。
  在常德外围战中,号称刚勇的日本兵,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被中国军人打得大败。所谓的皇军不可战胜,都是日本人自己在吹牛皮。
  很多抗战老兵都说,如果人数对等,武器一样,日本人打中国,怎么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如果中国军人都换上日本人的武器,早就把日本给灭了。如果都不用武器,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这场战斗发生在河伏。河伏在常德郊区。
  守卫河伏的是57师的一个营500余人,进攻的是日军116师团的一个联队。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日均出动了500余人的步兵,还有100余人的骑兵,向河伏发起进攻。结果,日军苦苦纠缠一天一夜,发起了七八次进攻,都被国军击退。李树明说,激战的那天,站在高处,就能看到河伏那边的火光,彻夜不息。大炮声一阵阵传来,天摇地动,那是日本人的大炮,守卫河伏的中国人没有大炮。

  两天后,日军人数增加到了3000人,调集了十几门大炮,对着河伏狂轰滥炸,还有飞机助战。炮轰过后,日本兵端着刺刀,大声呼喊着,几百人一队,几百人一队地杀奔过来。国军从掩体里跑出来,爬在已经被炸得坍塌的阵地上,组织火力反攻。国军像钉子一样守在阵地上,日军一排排地倒下去。
  激战一天,3000日军仍然攻不上国军一个营500人守卫的阵地。
  74军的将士们,与日军各个王牌师交手,从无败绩。更何况,在上高战役中,日军116师团还是国军74军的手下败将。
  第四天,日军人数更多,大炮也调来了更多门,仅仅飞机就有十余架。国军从凌晨激战到中午,阵地上仅仅剩下营长袁自强和几个士兵。袁自强爬在一挺机枪后,全身浴血,仍在拼命扫射。日军冲上阵地,对着袁自强一齐射击,袁自强才倒了下去。

  李树明说,常德光复后,他听说这个营没有剩下一个人,500人全部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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