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黑社会老大的发迹与覆灭(混世)》
第59节

作者: 天元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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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8-12 14:15:04

  我搓着玉。“这玉的喇叭眼里有字,是我亲手拿钩针刻的。”
  他接过去看,果然喇叭眼里刻着根子两字,芝麻粒大,不费眼劲看不出来。我问:“他什么德性?”
  他半睁半闭着眼睛仰头回忆。“也没什么特点,就是声音粗,一口老金话土得掉渣。”
  皇庙是金城的老城区,也是城中城,里面有最正宗的金话,有金城还未失传的民俗,卖糖人的,刮碗子听戏的,卖古玩字画的,元宝蜡烛的……现在的一些半大娃娃进了皇庙还以为进了古代,这地方的人据说才是最正宗的金城人……我给了车钱,张悼茂拉着我三拐两拐进了巷子,连走带问从中午折腾到下午竟然毫无所获,吃着面时张悼茂说:“万一他不在皇庙,而是外面来这吊货的就难找了。”

  我双眼始终盯着门口,嘴里的面条没有一丝味道。“找到线头才好摸回风筝,再难找也要找,不然怎么办?让它断了?”
  “但就是这办法笨了些。”
  笨办法?我突然想到了尕万。“我宁可坚持愚蠢得不到任何回报,也不愿就这样放弃而去犯另一个错误!负负得正,有时候笨办法就是好办法。”
  他受到启发惊讶的看着我,连我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刻我还能条理清晰的说出如此精辟的语言。他捶了我一拳表示认可,心情好了点,我俩又用这笨办法又在皇庙找了几天,张悼茂随着我日渐憔悴却不好意思说,我知道也不好意思,因为没有他我认不到人。

  时已仲秋,街道上满是落叶。我揣着两盒烟和他蹲在一条巷子口,他电话响了走到了一边。后来他告诉我,这电话是毛三丫子打的,因为内容极度肉麻恶心,所以在此不多做表述。也正如此,他跑去墙边和她媳妇小声嘀咕。
  我掐着烟头心里烦躁不安,左边长了排小草,草上趴着只快过季的蚂蚱,它随风晃动姿态安详,我忍不住弹了它一下,蚂蚱就是蚂蚱,特别的能蹦跶,它向着太阳的方向跳去,金光耀眼,让我刚好看见了张悼茂的头顶阳台上走出个人。
  那人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不时回头说些什么,不但是老金城话,而且声音还特别粗。张悼茂也察觉了,烟灰落下,他忙把头闪开然后朝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又轻轻地摆摆手,我俩心有灵犀,默契的怕惊动了猎物。机会于聪明人来说,有时就是等待的结果,而没有准备的等待恰又是最傻的办法,有点矛盾,但这世界就因为矛盾而存在了而统一了。我按捺住踏破铁鞋的狂喜,漫不经心的走出那人的视线,擦着墙算好位置,窜上了二楼。

  这些都是红砖砌的老楼,楼道里堆满了垃圾,垃圾上针头、避丨孕丨套若隐若现,门很陈旧,面上的黄漆已经脱落,半黑不黄脏不拉叽的像糊了张猎狗的毛皮。我找到了这的电闸,就等着张悼茂跟上来拉闸引其出来,谁知一分钟不到门突然开了,张悼茂揪住那人的头发朝我咧嘴一笑。“我从外面翻进来的。”
  那人刚想说话,张悼茂的刀子就在他颈部一划,我摆摆手示意先进屋,张悼茂努努嘴,我看见还有个里屋,门上挂着一个厚布帘子,出海就是浪,小心最为上,我怎么忘了他刚才在和人说话!这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
  我趴下身子从帘脚往里屋看去,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那还有个外窗也可以看见里屋的情形,有了把握后我进去拎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只穿着裤衩和胸罩,双手抱着胸,吓得如同风雨中的鹌鹑,一个劲的瑟瑟发抖。
  难道她也是被拐的女子?想起素草我心头突然一紧。

日期:2010-08-13 21:11:53

  张悼茂没这么多的想法,见是女人反而松了口气,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手一松,先给了那人一顿“健康脚”。
  我过去装好人,把张悼茂拉开。“先问问,别把人打死了。”
  张悼茂还是使出了一招“双风贯耳”,紧接着又一招“钟鼓齐鸣”。“这种人打不死,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那人双手捂着脸哀求我。“哥,你让你兄弟住住手,有什么……什么事你说。”
  我看了一眼那白骨精样的女人。“这是谁?是不是你拐下的?还是你媳妇?干什么天这么冷,她不穿衣服。”
  那人慌忙摆手。“不是拐来的,不是。”
  那白骨精站在墙边自己说:“你进来我吓得藏起来,来不及穿衣服,”
  我见墙上挂有条西装,摘下来给她披上,她疑惑的看着我,我露出和霭可亲的笑容。“你是他什么人?。”

  她的眼角有颗泪痣,看着那人楚楚可怜。“朋……朋友。”
  “女朋友?”
  “不是,是因……因为抽……抽包包,才跟他一起的。”
  女人一吸丨毒丨就完了,可惜了。“不是拐的那你是干什么的?”我还是怕这女人不敢说实话。
  她犹豫了一下。“以前在海龙王坐……坐台。”
  海龙王是城关区的一间高档夜总会,“灯泡”号称金城最亮,我想去但一直没去,但要是只有这种素质,我看还是算了。“现在呢?”

  她的肩膀很宽,胸口起伏的很明显。“现……现在不干了。”
  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她。“为什么不干了?”
  她欲言又止,我手一扬吓唬她。“好好说。”
  她吓得一缩,看着张悼茂抓着的那人眼光闪烁。“没,是……是我有病!现在好一点的场子都要求体……体检,不然害了客人,回头会有麻烦。”

  那人本来发黄的脸现在开始发黑。“什么……什么病?”
  她小声说:“肝……肝病。”
  那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驴操的下贱货,我就说我最近怎么不舒服……”
  张悼茂一耳光让他闭嘴,我接着问那白骨精。“现在呢?”
  她看着我的烟嘴唇动动,我笑笑把烟放她嘴里,她猛吸了两口,眼睛好像亮了一点。“站街,在张掖路站……站街。”
  我又续上一根。“谁能证明?”
  她烟吸得很凶。“你晚上可以自己去看看,我那有姐妹。”
  我叫张悼茂记了她的名字,一时不敢确定话的真假,拿出玉在那人眼前来回晃悠,我认为这可能会带点催眠的效果。“认识吗?”
  那人的双眼果然有点直,他指指张悼茂。“认识?就是我卖给他的那块。”
  我心一跳。“哪来的?”
  他捂着脸时不时的哼唧一下。“买……买来的。”
  我皱皱眉靠近他。“多少钱买的?”

  他察言观色,发现我面色不善,急了说:“哥,我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假货,我现在没钱还。”
  他以为这是假货?认为我们是来找碴的,难道他真不是拐子?“谁说过让你还钱?你实话说了我不难为你,还再给你一只羊!”
  他眼睛一亮伸出两根手指。“二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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