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5-04 09:45:49
昨天从中午就喝酒,晚上还是,今天头晕,赖好还是写点来看望兄弟们
十七、关于麻保国,我老婆当时没有说的那么具体,原因是我老婆本身知道的就是皮毛。而关于琳琳,她也仅仅是听饭店人那么一讲。这个时候我听到她很有主见的说,饭店我让小刘管起来了,一见面我就知道他可靠。我不由得佩服起我老婆的果断来。我老婆嘿嘿一笑,我老婆说,其实从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去了饭店,我就宣布了,我当时不知道她叫琳琳,她热烈支持。那个女孩真漂亮,因为一粒子丨弹丨的事进去了,有些可惜。我很想知道具体细节,可是我老婆说,她真的不知道,原因是饭店里人只知道那么多。
我和我老婆那天甚至谈笑风生,我不知道是我练出来了还是我老婆练出来了。
我其实有些沉重,我知道我老婆,其实也有些沉重。
而且我忧伤,为琳琳忧伤,我不知道琳琳亮出我名字,亮出怀斌,在女号里管用不管。
再次和贺红章不期而遇,已经到了二月。那一天的襄樊雨夹雪,那一天的傍晚我按部就班的归来。我一天都在修自行车人那里,我俩谈古论今。我发现越是社会底层,越是喜欢谈古论今。雨夹雪古往今来,还有春夏秋冬也是古往今来。我发现他老是张冠李戴,我不知道他发现没发现我有意的张冠李戴,于是我俩越聊越投机,自然中午要喝起酒来。我发现人家要是聊得兴起,你嘎然而止,你说你要回家吃饭了,人家永远也不会热血沸腾的拍着胸脯说,你只要有事,说一声,我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那一天我告诉他我没事,他说我没说你有事,但是谁也保不准有事的那一天,有备无患。于是我就热烈的跟他碰杯,我说哪一天要是没地方去,我还来。
那一天我换了装束,我买了一身工作服大衣穿着过去的,我不想和那个修车铺显得格格不入。
事实上那天中午当我冒着雨夹雪走出修车铺,然后提来酒菜,一脸胡茬的修车人蹬一辆破车就出去了,时间不大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妖娆风*又十分低档的女人,那女人那天来了就惊呼,那么多肉哇!
那一天下午我还在修车铺里睡了一觉,我睡的那张床铺上散落着自行车配件,有很大的机油味。那一天似乎没有客人,醒来时候,修车人和那女人就在我身边翻云覆雨,修车人没有任何声音,而女人的呻吟声压抑着。我醒来后就比较难受,因为我要保持那一个姿势,装着继续睡眠。我想起江湖上谁说的那句话,也许是鸭毛说的,他说,是个**,就有用武之地。
晚上还是雨夹雪,我觉得这样的季节晚上应该下纯雪,让大地银装素裹。事实上大地一片泥泞。我裹着那件工作服大衣往回赶,离我住处已经不远,我从那个器宇轩昂的宾馆走过,意外的看见了贺红章,我当时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剽悍,其实贺红章在我眼里,第一次就看出了他的剽悍。
我看到贺红章时候,几个人正和他发生纠纷。一辆轿车,进宾馆大院时候,一直别贺红章。贺红章说,我也就是嘟囔一句,他们跳下车来就不认了。是几个平头,三十岁左右,一个个气焰嚣张,其中一个拿着大哥大。那时候大哥大有多厉害,我这样说吧,如果谈生意,你借一部大哥大,往桌上一放,生意就成了一半。我之所以说借,是因为一九九三,许多人都在挖空心思借大哥大,而且是本事的象征。
当时贺红章是独自一人,我没有见那个和他如影随形的青年,于是我就上来和贺红章一起劝。我用了一起劝,你应该看出来贺红章从头就在劝他们。
但是有的人越劝越来劲,他又开始推搡,路面滑,贺红章被推了个趔趄,一跤跌倒在地。我搀扶贺红章时候,看到他眼里一道凶光闪了出来。我于是开始担心出事。贺红章我不了解,但我知道,贺红章一个顶他们十个,关键是贺红章腰里别着喷子,十有八九已上膛。这很要命。更要命的是,那个人又朝贺红章身上来了一脚。
其实很多人,杀身之祸就在眼前,而他的命又非常好。我说他的命非常好,是因为这个时候我又看一眼贺红章,眼里的凶光没了。
那些人骂骂咧咧又上了车,猛一加速朝里开去,潲了我一身泥水。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那个青年,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也许是雨雪淋湿了,他把嘴上的烟一会一打火,显得专心致志。
那一天我知道了,那个青年叫老义,我当时还专门问了一下,是哪个义,老义说,义气的义。
当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贺红章回去换衣服,他那衣服刚才摔了一身泥。我和老义坐在空寂的宾馆大厅沙发里,彼此递烟,就是这个时候他告诉我,他叫老义。
我说,听口音,你不像俺那的。
老义说,关常天顺的监狱,你去过没?
我说,去过两次。
老义说,我家就住监狱附近。我和常天顺是狱友,我俩关系铁一门。我放半年了,怀斌红章他们去看常天顺,都是我陪他们喝酒。
于是我有了一些眉目,血案发生在他那里,而他又常和怀斌他们喝酒,我想至少,他应该是知情人。
老义又说,俺该离开襄樊了。
事实上他们春节离开过,又来了,这是接下来我们三个去喝酒,我知道的事情。
离宾馆不远,有个两层楼的酒家,灯光比较幽暗,但看出来是个豪华去处。我说就这里吧,我做东。
贺红章进去后挑位置,后来他看到后面一个偏门,就选了那里一张桌。
我点了几道好菜,要了一瓶好酒。我问贺红章,一瓶酒肯定不够吧。
贺红章说够了够了,初五那天,我就跟怀斌发誓,不再喝多。
原来贺红章回去了,还和怀斌他们喝了酒,我想应该没有老义,因为怀斌要杀他。
出乎意料的是,老义说,那天怀斌喝的还是很猛,我发现,怀斌喝酒不醉,从来不醉。
这让我十分不解,怀斌从不手软,除非他没那样想。
贺红章说,你咋穿了这么一身衣服,看起来你很奇怪。
我其实已经把大衣脱了,我说,这不猛一遇这天气,临时凑合的。
贺红章说,你咋还在襄樊。
我说,实话实说吧,我在这边找了二房。
贺红章和那个青年都笑了起来。
我说,春节我回家,听说麻保国又咋着了?我当时急着有事,也没听详细。
贺红章说,他妈的就是因为那个王八蛋,大牙俺俩初四那天差点把命给丢了,他妈两把猎丨枪丨,顶俺俩头上。
那天晚上贺红章讲述了因为一个山河日下的麻保国而引起的一场江湖巨大的纷争,起因竟是麻保国在长江宾馆的几场牌,几场和黄小四姐姐打的牌。麻保国做了手脚,麻保国那天之所以去那么早,就是为了有时间做手脚,他把那副麻将牌,全部修了。其实当时修麻将牌的方法很拙劣,我亲眼见人修过,就是把两端用针挑,不同的牌挑在不同的位置上,而打牌时候,必须自己人坐对脸。一定要是对方的牌,即使被发觉了,是你的牌,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
麻保国几场牌下来,赢了黄小四姐姐十三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想,麻保国拿走我那区区两千块钱,除非是虚张声势,否则黄小四姐姐根本不会跟他打。
事情出在黄小四姐姐没那样输过,事实上黄小四姐姐牌技一流。于是她有一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发现了牌上的针眼。而此时麻保国见好就收,已经消失,黄小四姐姐经过多方托人,终于见到了白军。那天和白军一同出现的,是每一个毛孔都弥漫着杀气的怀斌。这是黄小四姐姐形容怀斌的原话,时过境迁,当我再一次见到黄小四姐姐,她说起怀斌依然心有余悸。她当时就预感到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她说了这么一句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军说,不说小四俺俩同案,我给麻保国也是同案,他妈的,小四麻保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姐,你说咋弄他吧,这回麻保国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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