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第44节

作者: 文山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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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八说:“万爷,这我就不明白了。天山血莲不是剧毒吗,怎么会用在这里?”
  万山海道:“这你就不懂了,天山血莲是含有剧毒,但是只要不接触人血,这种毒是不会发作的。天山血莲嗜血如命,尤其喜食人血。嘿嘿!李世民这皇帝老儿,恐怕也是用人血浇灌方才得成这‘红莲土’的吧。这邪物,血浇的越多越新鲜它长的越好。”万山海边说边又抓起一快泥土嗅了嗅,“奇怪,怎么真有股血腥味……,啊!不好!”话音未落,万山海仍了洛阳铲一头载倒在地。

  “二爷!”邹春、小林和大巴一齐围上去。邹春把万山海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连声唤道:“二爷!二爷!您怎么了?”万山海闭着眼,哼了一声,看来没完全失去知觉,只是像中了什么招似的。
  “二爷,要不要来点那个?”小林问道。万山海缓缓摆了摆手,仍旧闭着眼睛。大巴说:“二爷,到底咋回事?”
  万山海没回答,又歇了一会儿,慢慢坐直了身子,缓缓睁眼道:“他老子的,差点着了道。这里面有‘醢泥’。”
  我没听懂,郑楚生说:“就是有人被施醢刑时剁下来的!”我这下明白了,醢刑是古代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就是把人剁成肉酱。我以前查过史料,知道施行醢刑时,是先斩四肢,再切躯干,整个过程得四五个小时。单单是工具就有锯钺、勾拐刺、环刀、裂风刃、血出(一种专门放血的工具,又叫血钎子)、拔骨钳、碎筋碾等二十几种,确实是惨绝人寰的酷刑。而这“醢泥”,不用多问了,肯定就是人肉剁成的肉泥!

  我回头看看夏雪,她一副欲呕的样子,显然也明白了“醢泥”的意思。
  万山海坐正身子,左手在肩胸捏拿了几处,伸出右手,默运内功似的屈伸了几下。不一会儿,只见他原本就是青色的“鬼手”竟开始变成乌青,继而逐渐变黑,到了最后,竟变成了焦枯的黑色。
  万山海把焦黑的“鬼手”探入怀中,在肺部揉按了一会儿,左手摸出两枚药丸吞了一枚。只盏茶功夫,万山海的肚子咕哩咕噜直响,小林说:“大家退后!”
  我们以为有什么事要发生,急忙退后,谁知万山海嗯哼了一声,接着臀下噗噗连响,竟放了一阵响屁!
  我一边在鼻子前扇风一边说:“小林多谢你了,不然可有的臭了。”小林冷冰冰地瞅了我一眼,没出声。夏文海道:“小生,你知道什么。这个……有毒!”我一下想起黑松林子里的毒屎来,吓得连忙拉上夏雪又退后了几步。

  万山海又吞了一枚药丸(那药丸赤红色,有乒乓球大小,真不知道他怎么吞下去的),闭上眼睛,坐了三五分钟,方才重新睁眼起身。
  邹春道:“二爷,您……?”万山海摆摆手说:“没事了!李淳风想用这个法儿害死老子,哪这么容易。老子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
  夏文海说:“这红泥里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万山海说:“不单是做了手脚,而且真可说是大动手脚。‘红莲土’需要人血才能释放毒性,这已经是罕见的剧毒了。可李淳风不仅要它释发本身的毒,竟然还用了‘醢泥’来做毒引子,更使‘红莲土’毒上加毒。‘醢泥’是用人肉剁成肉沫,再用酒醋和四川白蜡虫混合一起用火煨烤成的。蜡虫分泌白蜡,经火一烤熔化后与酒醋、肉泥充分混合,晒干后加入熟土烘焙,才使这泥土得生。‘醢泥’本来是好东西,可以护体,但与‘红莲土’一碰上,就犯冲了,反而产生毒性。这样一来,‘红莲土’里的毒性被‘醢泥’里的血引发,‘醢泥’又被‘红莲土’所冲犯变成了毒物,二毒并发,连毒气都能伤人,差点儿就让我着了道!”

  夏文海说:“那您现在……?”
  万山海晃晃他的“鬼手”说:“幸亏我是用这只手抓的泥。嘿嘿,这要换了别人,只要皮肤沾上一点点儿,恐怕早挂了。不过可惜这次是我老万,他牛鼻子的如意算盘打不成!”
  我好奇地问:“您刚才吃的的是什么?”我心想一吃就放了这么多响屁,不会是巴豆吧?
  万山海道:“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就是琼花膏。是用琼花蜜掺上早晨头一茬的花露水,配上福寿膏炼成的,专解尸毒。”我没听说过鸦片还能管得了这个,半信半疑地应付道:“您身上的好玩意儿还真多。”可就在我说话的一刹那,我看到万山海的眉头一蹙,表情像是十分痛苦,而且嘴唇使劲一呡,似乎是强忍住才没有发出声音来。我不禁暗自疑惑,难道万山海的毒还没解?还是他装假硬撑?

  但痛苦的神情只一闪即逝,万山海旋即恢复了他冷峻傲慢的面容。只见他对小林道:“你快拿 ‘七宝合香’来。”小林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快餐盒来,递给万山海。万山海打开,只见盒子里又分成七格,分别盛了七样东西。
  万山海把这七样东西依次摆到花土的周围,分别是芜荽、碱粉、生糯米、巨胜(黑胡麻,也叫壁虱胡麻)、蟠桃、石灰和观音土。
  我实在晕了,看着这些东西直打晃。这时“咕咕”一声轻响,我还没判断出这熟悉的声音来自何方,就听邹春笑道:“你多长时间没吃食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肚子叫唤了,心想这狗东西,耳朵也太尖了。嘴上道:“半天了吧,到底扛不住了。”我说完对夏教授和夏雪说:“夏老师,你们也饿了吧,咱们吃点儿东西?”
  夏教授说不用,只喝水就行。我便问:“您是不是胸口还疼?”夏教授说:“一个也是疼,一个也是平时就吃的少,还不饿。”夏雪劝他道:“爸,这都多长时间了,您可别硬撑着。”我也说:“夏老师,好歹对付点儿吧。”说完我去翻包,可夏雪的包被雷晓阳演“鬼把戏”时划破了,东西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了。

  夏文海过来道:“我这有,你们先垫补垫补吧。”说着递过一个笼布包。我接过一看,是炒的干粮。我说:“海哥,你不吃?”郑楚生也拿出同样的一包炒干粮,倒给夏文海一捧,“我多的是,跟海哥分分。”
  我把干粮倒给夏教授和夏雪,自己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嘿,真香!“是用猪油炒的吧?”我边吃边问。夏文海诡异地笑笑:“吃你的吧,问这么多干吗?”
  我三口两口吃完,喝了几口水,精神也好了很多。夏文海又拿了一包干粮递给万山海,万山海说:“不用,我沾不了油腥。你这是用山狗油炒的吧?我老人家哪能吃的下。”
  我一听这干粮竟是用“山狗油”炒的,只觉得一阵反胃,张口就要吐。夏文海连忙摆手说:“千万别误会,我是用山龟肉炒的捣麦,算素油了。”
  万山海一听抓了一点吃下去,说道:“还是金钱龟吧?”夏文海笑了:“您真行,是金钱龟,起码一百岁的。来,您多吃点儿。”万山海只抓了一小把,“我吃不多。”夏文海瞅了瞅万山海的“鬼手”点点头,又把干粮递给邹春。

  邹春老实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先揉进嘴里一大把,哼哧哼哧嚼了一会儿,又抓了一大把,方才递给小林。小林不吃,只冷冷地说:“我今天吃过了。”邹春道:“哦对,我忘了,你是一天一顿。”于是又递给大巴。大巴照单全收,三口两口吃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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