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领导拎包的风花雪月》
第23节

作者: 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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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1-14 14:22:30

  11朵玫瑰的出现才是范科员布局的正式开幕,女诗人接到手上问那女孩对方是谁。女孩子摇头说,老板叫自己送过来的,她也不要知道,是电话约送的。
  有人在生日里送花本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但此时包厢里的人都把那鲜艳的玫瑰当成不速之客了。
  究竟是谁如此含蓄,“一心一意”地表达爱慕之情呢?
  “二世”紧盯着“单大褂”,“老炳”张望着“二世”,范为则偷窥“老炳”,眼神串联起来,终点自然落到了“单大褂”身上,他成了“嫌疑人”。
  果然,“二世”将花往“单大褂”的手上一丢,丝毫不留面子,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单晓斌,早几年前咱就约定好了,今年你怎么犯规了?还一心一意的?我看你是三心二意了。”
  “单大褂”不亏是心理专家,逆向思维超强,将计就计,摆出一副无赖相嬉笑道:
  “让范为同学评评理,我好歹围着你的张老师转也有好几年了,张老师跟我约法三章,其中最根本一条就是不接受单晓斌送花,这可是全世界最最显失去公正的合同条款了,典型霸王条款嘛。这几年下来,我容易嘛,快把自己整成花痴了。今晚我单晓斌我豁出去了——”
  说着话,“单大褂”手拿麦克将花捧到女诗人跟前,清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
  苍天啊,那一瞬间,我发现“单大褂”的形象高大得像个奥特曼,头顶北斗星,脚踩万里长城了。
  再瞧我们的“老炳”同志,那张双下颌脸蛋像是刚惨遭冬霜的大白菜,青透中扎着冰渣,僵硬得连眼珠子都达到祥林嫂式的“间或一轮”了。
  舞台效果真实地摆在了现场,幕后导演范导该考虑如何收场了。
  既然“单大褂”义无反顾地背起“嫌疑人”罪名,我就该顺藤摸瓜,将果实给摘落。
  “张老师,不就是11朵花吗?就当送我一朵好了,十全十美也不错嘛。”我说着将“单大褂”捧上前来的花束生硬地给摘去了一朵。
  女诗人顺水推舟便接到了手上,“单大褂”也有了意外收获。最满意的当属“老炳”同志,枯木逢春一般,大白菜终于舒展开了。
  结果可谓皆大欢喜,当然了,收益最大的还是范导,预期赢利无法估量,因为“老炳”就是位地主老财,随便划块地来让小范承包,那都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啊!
  接下来的演出就是自发性的了。“单大褂”嗓门不错,四大天王他个个能模仿;“老炳”同志终于按耐不住,拿麦唱了一首经典老歌《三套车》:
  ……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
  它陪我走天涯,
  可恨那财主要将它买了去,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浑厚的男中音显示“老炳”也是位卡拉高手,女诗人禁不住起头鼓掌,主动提议跟“老炳”对唱一支《纤夫的爱》: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那一刻,“老炳”似乎化为了一匹老马,撒开四蹄狠命地向前狂奔着;那一刻,女诗人成了骑手,快马加鞭,英姿飒爽;那一刻,范为脑子里飘出一幅朦胧的画面:
  他们俩坐在“弯月”上荡着秋千……
  也在那一刻,“单大褂”无声地提前引退了,可能回去给自己做心理治疗,好把截去的那朵花儿按上“假腿”。

  后一刻,我进了趟厕所回来,悄然推开门缝一瞅:
  饿的个亲奶奶哎——两人跳开了“慢四”,曲子是——友谊地久天长。
  跟先前那首《天长地久》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样的四个字,意境似乎大不相同了。
  叫范为琢磨不透的是:是谁主动迈开“慢四”的?
  后一刻,范为买完单后,追随“单大褂”只身而去。
  夜空果真挂着一轮朦朦的弯月,范为真想把它摘到嘴边使劲啃几口,太过瘾哪——
  今晚,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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