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痕迹——我的苦难童年》
第6节

作者: 岁月痕迹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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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我八岁时,我妈就托人,把我三姨家的三女子、三表妹,介绍给我,当时知道大人在给我说媳妇,所以心里也特别的高兴,也知道如何来表现自己,讨对方喜欢。她每次来我家时,我很喜欢看她坐在房檐下,用一只小手撑着下巴的样子,两只大大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每次我放学回家,她都会站起来喊一声表哥回来了,也许是因为她小我一岁,(七岁)还不知道什么是女婿,什么是媳妇,所以她显的比我要大方的多,相反我显得手足无措,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我往往会先回屋里放下书包,取出一本书,出来找一个她能看到我的、阴凉的地方,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看书,以便让她能看到我正在认真的读书。从而更加坚定做我媳妇的信心和决心。那时候在一起玩,在一起做活,可以说两小无猜,很是开心。她家离我家很远,相邻的两个公社一个县,相隔四十多里的山路,全是上山和下山,中途全是树林,没有人家,单程要半天,来回要一整天。走路要聚精会神,否则就会跌落岩下后果严重。


日期:2010-07-04 09:27:49

  去她家拜端午节、中秋节和拜年,每年至少都要去四次以上。十岁前每次去都有大人陪着一起去,十岁后多数都是先由我家大人把我送到,我家大人先回来,我在那里玩几天后,由她和她的二姐,我叫二表姐,再送我一起回来,后来大一点就开始自己一个人来往。她二姐属兔的,大我四岁,和我表妹长的是两个模样。
  她是瓜子脸,长得浓眉大眼,眉毛特别的浓,双眼皮、大眼睛,脸上还长有一对特别明显的大酒涡,笑起来清脆好听,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瘦,身体不太结实,经常见她吃药,受不了一点委曲,有时不知啥原因,使她哭的非常伤心。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她大我四岁,我更喜欢娶她为我的媳妇。可能因为我是他未来的妹夫,所以她把我也当她的小弟弟看待,因为在我十岁前后,她们家全是女孩,还没有男孩。她的针线活做的很好,我那小表妹还什么针线活都不会做,她每年都给我做一双布的偏耳鞋和一双很漂亮的花鞋垫。(现在叫布凉鞋)大概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一个人是下午去他家的,到她家太阳己经快下山,家中就见我表姐和表妹两个人在院子里干活,她还是叫我的小名,她说:谁、谁、谁,这么晚了,你咋来了,跑累了吧,快上屋里坐。我问她,表姐:姨娘和姨夫去那里了,她说他们去大姐家了,大姐己经结婚,他们家离这很远,今晚上回不来了。我当时心里想,坏了,今晚上怎么睡呀,不可能在一起睡,她们俩姐妹肯定睡在一起,天己经黑了,我也不可能回家,我睡那里?她们家是在一个半山腰的一大片竹林里,是单家独户,房前屋后,都是很大的冬青树和柏树,三间正房、依山而建,两间偏房,东西各两间,她和她妹平时都睡的是东边偏房,如果我今晚睡西边那间偏房,中间隔着三间正房,我睡的那间偏房,靠近床上的窗子外边就是一大片埋死人的坟地,窗子是木制的,又没有糊纸,如果有月亮,睡在床上就可以清楚的看见窗子外边一座座大小不一、连着一起的埋死人的坟包,坟包周围有很多大小、高矮不一样的柏树,夜晚风一吹,树摇晃,树的影子也在摇晃,是鬼是魂真能吓死人,加上野兔、野猫和老鼠等夜晚活动的响声。

  我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走,这时我就同我表姐说;表姐:我想回家,我表姐说,你说胡话,天都己经黑了,她开玩笑说,你就不怕在路上狼把你吃了,我说那我今晚睡那里?她说西边你姨夫你姨娘睡的那一张大床还不够你睡呀,我说那我一个人睡太害怕了,我表姐一听,可真犯愁了,她皱了一下眉毛,然后说:一个大男人还害怕,不通让我们跟你一起睡呀,真不怕脸红,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的大笑,过了一会,她仔细一想,我没有这样睡过,可能还真有点害怕,从屋里出来,她对我说,别担心了,晚上我们和你一起睡,这下我悬着一下午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到了晚上,我和她睡一头,我表妹单独睡一头,脱衣服我顺眼看到她上身就穿了件花兜兜,花兜兜刚好盖住她的肚脐和两只高高隆起的丨乳丨房,下身穿了件用她妈自己纺织的粗布染红后做的短裤。

  讲到脱衣服,真为难死我了,那时候年龄小,还没有穿丨内丨裤的习惯,等我表姐和我表妹都睡下以后,我才把点着的煤油灯吹灭,我连着长裤子钻进被窝才把裤子脱掉。睡觉时,我表姐,她是靠我睡的,她多数是给我一个背,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和两个十几岁的少女在一张床上、并且是和一名十七岁的少女睡在一头,靠在一起睡觉,还是第一次,那种感觉真是太美了,虽说那个年代没有香水,她也不是每天晚上洗澡,但她身上释放出一种很好闻的清香,她那长长、粗粗、黑黑的两把大辫子给我印象非常深,当时我还偷偷用手捺住她的大编子,但很快就放手,生怕被她发现,为了接近她的肌肤,我背对着她,不经意的背贴着她的背,那种细滑的肌肤,只要一挨上,就好像是融电一样,非常舒服。这一夜我睡的特别踏实,一夜平安无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又美好又害怕;美好的是那段纯情、真情永远珍藏在我心中,害怕的是,如果再大一点,那一天晚上,不知会发发生什么样的不礼貌和伤感情的事情。


日期:2010-07-05 23:11:13

  (续)我这位表姐,在我以后的十几年里,我经常会回想起她,她没有读过书,但她识大体顾大局,她没有文化,但她懂礼节懂礼貌,她敢爱敢恨,是非分明,她也很孝顺。她在世时,我常想一定要找一个非常合时、合理、合情的机会,去拜访我这位儿时的表姐。以表我的感恩之心。但是,没有了,永远没有了。1998年,我回家听我表妹说,她因家庭夫妻之间的争吵,生气服毒逝世。

  正是:
  人生在世一瞬间,有太多的宿愿,来不及实现。
  劝后人;如果有,切莫等,抓紧时间,一旦错过,终生遗憾。
  我表妹也算是早懂事,在外边多数都是她照顾我的多。有一次我们一起到我外爷家去拜年,由于去的人特别多,晚上睡觉还真是有点问题,实在安排不过来,他们就安排我妈和我三姨、也就是我表妹的妈妈睡在一张床上,我和表妹各自睡在各自妈妈的靠墙里边,两头睡,我晚上睡觉特别的不老实,腿和脚到处乱踹乱架,弄的我表妹她的脚,根本没地方放.她不出声,用脚轻轻的,把我揣醒,示意我,把脚放好,给她一个伸脚的地方。后来我一想就有点不好意思,那时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不知道为难了她多长时间。

  还有一天晚上,半夜我起来尿尿,由于年龄小,白天放好位置的尿壶,晚上起来怎么也摸不着了,以前是没有灯的,桐油灯是很难点着的,况且油灯白天放的位置现在不可能找到,急的我,使劲抓住小弟弟,越急越是找不到,在屋里到处乱跳,乱叫,怪人家把尿壶放到那里了。最后还是我表妹,她起来帮我找到那个倒霉的尿壶,递到我的手上,弄的我非常难看,连声谢谢的话都没有说,就上床睡觉了。但我一至在心里谢她,要不是她,我可能会忍不住,尿在屋里的地上,那就更加丢人了。

  说起我这个表妹,我还真是欠她一段情债。我和她从八岁定娃娃亲,到二十四岁解除婚约,先后整整十六年。这十六年可以分成二个阶段,即前八年,后八年。前八年是当兵前,后八年是当兵后。我表妹她等了我整整十六年,到二十三岁还未嫁人。正式解除婚约,是在一九七八年的秋天。那年我在部队刚提为汽车连的排长,我想该到给我表妹一个交待的时候,不能让她再等我了。可能别人会说我自私,为什么提干前不解除,提干后,马上就提出解除婚约?这个问题,要说清楚恐怕不是一两句话能够完成得了的。后边我会在“当兵年代里”的章结把这个问题尽量客观的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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