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探索当代士兵情感的开拓之作:橄榄泪》
第10节作者:
赵启杰 最不服老兵叫我们“新兵蛋子”!老兵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穿了两套军装,脸皮黑点,吐出的烟圈圆点?有一天,部队组织我们新兵观看老兵的表演,队列,投弹,刺杀,格斗……老兵们做起动作来干净利落,就像喝一碗稀饭一样轻松:几秒钟就徒手攀上了高楼,那木棒打在身上折断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响,可他们却像没有事一样,让我们这群新兵开了眼界!暗暗在心中掂出了自己的份量!但我们不服输,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一定能做到!我们来自于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个个心中装着亲人的嘱咐,都在心中憋着一股劲呢!
我们的连长是侦察连的连长,又刚从中越前线参战下来,训练起来特狠。他有自己的训练理念,处处按实战的要求。他有句“名人名言”:爱兵如爱子,训兵如杀鸡!不难看出,在训练场上,他是没有把我们当成人对待的。他经常把我们的裤腿提起来,用手按一按我们的小腿,如果按下去后肌肉还能弹起,说明训练的强度还不够,最起码还没有到达体能的极限!我们也听班长说过他的一些故事,知道他是个侦察英雄,从死人堆中爬过来的,但我们还是有点恨他,背地里称他为“杀手”。投弹时,他搬一张椅子坐在前方60米的地方,让我们对着他投!事先他声明过,砸到他没有关系。真恨不得一弹砸得他满头流血!但我们却没有这个能力。
入伍10天后,我们开始进行夜间紧急集合训练。白天就够累的了,晚上熄灯后头脑一片空白,班长的口令还时时在耳边萦绕。提心吊胆地睡着,怕再进行紧急集合!凡是有过军旅经历的人,大概都会对紧急集合的哨音难以忘怀吧?
有一次才入梦乡,就被一阵急促的哨音惊醒!营房内顿时一团慌乱!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在黑暗中穿衣、打背包,站到外边整队报数。连长做“战前动员”:紫金山一带发现小股越军,上级命令我们前去迎击!
机会来了!这可不是儿时的游戏,这可是真的,做英雄的机会到了!我感到自己热血沸腾!心跳加速!下意识在握紧了手中的钢枪!
后来悄悄问班长,才知道这只是正常的训练而已。从晚上10点多出发的,一直跑到天亮!有几个战友背包没有打好,跑了没有多远就散开了,只好用手抱着,因为时间不允许他停下来重新再整理,偷偷地掉着泪。由天慌乱,我的一条腿伸到了棉裤的外边,跑起来那条裤腿围着我的腿打转,使不上劲。但我还是很看不起这些掉泪的人,我觉着他们不像真正的男子汉!
在新兵连,最想做的事是好事,最难做的事也是好事。早上起来,早有战友为你打好了洗脸水,挤好了牙膏;脏衣服刚脱下,马上就被战友抢去洗了;想扫地,扫帚却在别人的手里!就连窗子上的那几块玻璃,也总被睡在窗下的战友“近水楼台先得月”!为此我很苦恼!半个月下来了,还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在班务会上受到过表扬!同乡入伍的狗娃,便找我谈心,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我想了不少的主意。
有一次无意中看到炊事班有几个老兵在理菜,炊事班长和我口音差不多,我就过去“套瓷”,向他求事做。最后,他就把涮锅的差事给我留着。果然,有一次在点名时,连长在队伍前提到我的名子!
三个月后,我们接受了军区首长的检阅。那天,阅兵场上旌旗猎猎,口号震天!在雄壮的军乐声中,我们以严整的军容、整齐的步伐,正步踢过主席台!这一刻,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
岁月匆匆,一晃我们也变成了老兵。但那段在新兵连受训的日子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每年看到新兵下连队,就会记起当初自己当新兵的情形,然后投以不屑的目光,在内心说:哼!新兵蛋子!
――发表于《华夏少年》杂志2006年第四期
日期:2011-04-01 10:48:25
黄果合说,他除了知道切菜,懂个球?你跟他说这个,相当于对牛弹琴。
那是,那是。班副积极配合道,班长你说这事也怪啊,咱整天两只耳朵充斥着机器吼,乍一听这声音,心里好像忽然通了气似的,原来咱们缺这个啊?
黄果合说话总是站在班长的高度:“那当然,小百灵的声音富有无形的战斗力,是精神食粮。”
“那你根据声音推测一下,这个小百灵长得漂亮不?”刘武跃说,“上次听咱排长私下告诉我,他见过以前播音的那个海燕,我问排长海燕长得怎么样,排长就是不肯告诉我。”
“听,你说着说着就俗了吧?”黄果合说,“你不懂。”
“我这不是向班长您请教吗?”
“请教个屁!你其实就是想知道人家长什么模样,心里发痒了是吧?”黄果合说,“你不懂什么是神秘感。”
刘武跃被班长说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地嘿嘿笑了两声,转脸正看到陈海涛在那儿偷偷地笑,便收住笑容,问:你小子笑什么笑?没大没小的!
陈海涛一吐舌头。
日期:2011-04-01 10:50:49
刘武跃对班长说,这小子人小鬼大,班长你可不能小看他。
黄果合喝下最后一口汤,抹了抹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说他我还真忘了,海涛,你吃过饭去指导员那儿一下!”
什么事?班长?陈海涛问。
什么事儿你去了就知道了!黄果合丢下一句话,站起身走了。陈海涛就在那儿犯起了寻思,指导员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我,肯定是齐庆东打了自己的小报告。这下完了,才来没有长久,就没给连首长留下什么好印象,以后日子不好混了。
陈海涛心情一下子低沉起来。黑人凭着一身干劲,上次在连队点名时受到了连长的表扬;王卫军也参加了连队的业余蓝球队,深受指导员的宠爱。虽然周根才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但他与自己不是一个级别,无可比的量。自己倒好,整天有劲无处使,到头来还被人家打了小报告。
日期:2011-04-01 11:03:13
指导员生得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到哪儿都带着微笑,陈海涛还没有见过指导员发过火。当然,没见过并不意味着指导员不会发火,不会训人。既然自己的小辫被人握住了,躲也躲不过。所以,陈海涛吃过饭就径直往连部走去,一路上走得很悲壮。
连长正在门前太阳底下用一根细小的树枝剔牙,陈海涛来到近前叫了声“报告”,连长回头看了看,从嘴里吐出剔下的饭渣,问,什么事?
日期:2011-4-1 11:49:00
陈海涛说,我来找指导员。
连长冲连部呶呶嘴,陈海涛走到连部那间门旁上挂着“指导员”牌子的房前,又大声喊了一声:“报告!”
“请进。”指导员闻声迎了出来,“陈海涛?”
“是。班长让我来的。”陈海涛说。
“坐,坐。”指导员态度很和蔼。
“指导员,请您批评。”陈海涛想,既然齐庆东小报告都打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不如抱个好态度,争取让指导员宽大宽大。
“批评?我为什么要批评你?”指导员愣了下神,笑着说,“到底是高中生,说话蛮有水平的嘛。不过,你在我面前不要谦虚,批评我谈不上,以后写稿还要靠你多努力,多钻研。”
“写稿?”这下轮到陈海涛发愣了。
“怎么?黄果合没告诉你?”指导员问。
“哦,没有。”
“是这样,团里的‘军营之声小广播’是广大指战员的精神文化阵地,我们机械连应站在应有的高度,当仁不让,积极配合,同时借助这个平台,扩大咱们连队的影响,进一步凝聚战斗力。当然,这项工作还要靠你们这些小秀才支持才行啊。所以,这次找你来,就是想安排你在业余时间多写点稿,我想对你这个高中生来说,不太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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