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郡杂俎---潮汕地区居民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及的不可思议事件》
第26节

作者: 幽篁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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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说不是我间接害死此人我心里便好受多了,又听那白发老君说:"他前世有余殃未了今世当遭此劫,下了地府之后不服冥府官长判你无罪而被囚入牢中反省,直到日前才准许回到人间将你找来,现在总算有了真相,你跟他服个歉,好教他早日重返六道."
  我做完了老者要我做的事,便被带到一口古井边,井里的水无比清澈甚至可以看到水底的景物,像是我的卧房,房内有是一张睡床,床上我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身旁还有子孙在抹泪.我心里一惊便想回头问个究竟,那个赤裸上身的老者却把我往井里一推说道:"回去吧,到你九十欠四之后再见面吧."
  黄老太爷一席话完众人听得入了神,还是几个少不更事的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才让众人恢复清醒,大家都说老人家是病糊涂了,黄老太爷也没再驳,此事就以他的身体康复作了一个段落.
  日月如梭光阴荏苒,到了乙丑年(西元二零零九年)岁末,这时黄老太爷已是耄耋高龄,众子孙因各忙生计而分散各地,留下他和老伴生活在黄村偌大的宅院内,为了方便老人的起居饮食就请了个佣人代为照顾.
  这几天黄老太爷偶有不适又逢新正将近春寒料峭就躲在卧房没有出来,直到这天有客来访他便起来会面,午饭后,他让佣人搀着他到宅外走走,随便去找老中医拆几服药.才走到宅门口他便站住不到,想了好一会儿便对佣人说:"回屋里去吧,我那也走动不了了."
  佣人觉得十分奇怪嘴上却不好说什么,便又扶着他回到屋里.到了客厅,黄老太爷喊来老伴说:"你去个电话,让内外子孙今年早些回来."
  黄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就问为什么,老太爷却一脸平静地说:"照办吧."然后向老伴交待了些后事便回屋内歇着.

  黄宅的众内外子孙都分散在广州深圳和汕头福建,得知了这情况便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第二天悉数到达,见黄老太爷虽然清瘦了些许却仍然神采奕奕谈笑风生又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一幕,便都放下悬着的心笑说老人家戏弄众人.
  到了午饭后,一位与老太爷私交颇密的老中医上门拜访,众人便问情老人家的情况,老中医见黄老太爷回屋休息便说:"不瞒着大家,我看老人家这次难过这关,从脉理来讲这叫微脉,简单点说就是油之将枯灯之将灭."
  此音一落众皆哗然,众人虽然深知老中医与老人家的交情不可能会如此咒诅,但一时间又无法接受事实,便不顾老人的反对将他送进市区医院.
  主治大夫一番检查后便要众人等结果,大家便坐在病房内看护老人,黄老太爷突然对着房门喊道:"松藩啊,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有空上来啊?"
  众人以为老人家又犯迷糊了都笑而不理,只有黄老太太听了老伴这么一喊心里不禁为之一颤,老人家口中喊的"松藩"是他知心老友,但已死去多年.只见老人家侧着身子对着空气比手划脚像是作着激烈讨论,许久之后才见他对着门口说:"好啊好啊,你先走,到时接我."然后呵呵地开心一笑.
  大家都惊奇不已却听到老人说:"松藩也真是心急,明知道我还有一个生日要过竟然还带着使者来找我,说是先见个面,到时不会认错人."

  黄老太爷见众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已便又说:"你们也不用一惊一诧的,刚才那个使者手里拿着招魂幡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反正啊我自己清楚得很,是时候该走了,听我的话吧,送我回家."
  众人拗不过老人家只能送他回大宅院.
  接下来几天老人家虽然卧躺在病榻上但谈吐依然,又过了几天已接近春节尾声,黄老太爷的外甥女便回了市区里,拂晓时分她在梦里见到老太爷跟在两位未曾谋面的老太婆身后,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宅院,她心里一急便喊道:"你们要带老人家去哪啊,他还生着病呢?"那两位老太婆笑着说:"我带他回家."然后一起消失在视线里.
  黄老太爷的外甥女从梦中惊醒过来,就见父亲打来电话说是做了个怪梦,梦到的情况竟与她完全相像.就在她准备起身洗漱时电话又响起,在电话里她被告知黄老太爷在今晨六点四十几分仙去,时间与她父女梦见的完全相符.
  后来得知,寿终正寝的老人仙去会有故友和先人前来迎接.

  日期:2011-8-29 23:02:00
  二十八(路不拾遗)之一
  (红雨伞)
  高房价时代想必好多人对香港的公屋政策十分羡慕,钟翠华一家就住在元朗其中一个知名的屋屯,她的父母长期在内地,她本人又在港岛内就读,家里大部份时间只有家姐在住.
  得知附近的超市招聘预习销售员(就是我们内地的实习生)她便加入排队行列等待面识,这家超市是李首富旗下的一个子品牌,属于楼盘的配套设施,面积与内地的门店相比实在小得多.
  交上了简历回答了人事主管的几个问题后钟翠华就被通知回去等复试通知,刚走出超市,龙船水就倾盆而下,她正愁没带伞却赫然看见刚才不知是那一位一起排队女孩将一把大红色的雨伞忘在花圃上,贪念一起她想都没细想就撑开红伞消失在氤氲中.
  回到家里她见这把伞虽然貌似兼价却还贴着新标签,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然后放到堆满杂物的阳台.
  钟翠华的家姐钟翠毓晚上回到家里,见有妹妹回来过的痕迹,现在又不见踪影,内心不禁有些失落,不及十点钟就进房间睡觉.五月里白天艳阳高照,穿梭于楼宇密集的城市街道更觉热浪灼人,消耗了一天的体力回到家里冲个凉再到房间里叹叹冷气实在是一种享受,正睡得迷迷糊糊,床头柜不知为何间歇地发出"梆梆梆"的声音.

  可能是热胀冷缩的原因吧,她想,然而响声竟然越来越急促,坚持了好一会她终于忍受不住翻身打开床头柜的照明灯,往那个方向一看登时迷蒙的双眼睁大开来露出无比的惊恐,眼前,一个一袭黑衣,卷着毛发的女人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站在门后靠着床头柜的位置,这个女人左手撑着伞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床头柜.
  钟翠毓完全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神智不清,她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女人脸黄如腊唇黑如炭,弯卷的发丝,狡黠充满敌意的双瞳.
  钟翠毓就这样不知所措地与对方对视着,直到站在对面的女人停上了敲击物品的动作然后"哼"地一声冷笑,钟翠毓才明白过来知道了害怕,感觉心脏剧烈跳动,她啊啊大叫扯起身边的薄毯套在头上卷缩成一团害怕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壮着胆从薄毯里露出眼睛床头柜看出,但只有柔亮的床头灯与紧闭的房门,那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卷发女人应该离开了.她明白躲在床上终将犹如困兽,只好提起勇气把房子里所的的灯火开得通亮,然后还是禁不住双手的颤抖点了三柱清香插供奉祖宗的神龛上,心里稍微平静下来她反思着那刚在屋里看到的女人为什么要撑着一把雨伞,会不会是幻想呢?

  "梆梆梆"又是几声敲击木器的声音响起,但这一次不是从屋里传来而是像是有谁站在大门外敲门,钟翠毓心里又是一阵揪紧和蹦跳,她寻思着能不能打给个电话给身在内地的父母或者是在港岛的妹妹,虽然他们都无法飞身扑救不过此刻能听亲人的声音会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但再仔细一想既然说给家人听也无济于事且会增添他们的担忧最后只能放弃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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