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讲讲古代的奇异方术-正史有载》
第17节作者:
天问21 这套把戏,道理就跟清水画符一样,「大悲咒水」无非只是砚水。黄纸人则用黄姜粉涂过,那就表演得鲜血淋漓。
日期:2010-6-21 23:39:00
异能有假亦有真
大陆有一位气功师司马南,许多「异能人」可能给他气得半死,他不但公开表演来拆穿此辈的伎俩,还著书立说,将「异能人」玩的魔术一一踢爆。包括「耳朵认字」、「药瓶取药」、「卡片还原」等津津乐道的「异能」。
王亭之在夷岛看过一出日本电视片,全片即用隐秘镜头来踢爆「异能」,有时还用慢镜,踢到中国人想找地洞来钻,因为被踢者打正「中国代表团」的名号也。
然而十步之内岂无芳草,王亭之却依然认为异能是有的,即佛道二家所说的神通。只是,神通须修炼而成,那些修不成神通的人,则用魔术来搭够,是故此辈出丑,并不等於就可以全盘否定异能。
修炼神通、亟须凝神守一,试问,汲汲於名利之士,如何能够办得到耶?所以王亭之眼见的神通,都非大阵仗,更非刻意表演,而且其人亦不承认。──只有一次例外,便是前述「五鼠运财」的表演,然而那一次,王亭之觉得实在是程叔叔故意演野,想收王亭之为徒。是故真正的高人,实皆深藏不露。
教王亭之道家西派内丹法的卢师父(道号江奇,真名很少提起),王亭之即怀疑他有点异能,不过他却绝口不提神通,同时亦不承认有。对於学下茅山的程叔叔,他提起亦只微微笑,不加可否,当然亦绝不羡慕。
日期:2010-6-21 23:40:00
千真万确有狐仙
王亭之家中一向供奉一位孤仙,称为「大仙爷」,盖乃百多年前的老祖宗自铁岭老家带来广州。据家乘传说,老祖宗是尚可喜的部下,当日知道要南征,阖家便在大仙爷的牌位前磕头。是夜,老祖宗作了一个梦,梦见大仙爷叫他放心,保他一场富贵,他会跟老祖宗一齐南下,包他逢凶化吉云云。
且说,时维一九四六年,那时王亭之还在练习西派丹法,但师父则不常见了。及至一个秋夜,王亭之正闭门练功,忽闻报讯曰:「少爷,你的师父来了,跟老爷在书房。」王亭之闻言,立即收功往书房去谒见。
人书房门时,只听见师父的语尾;「你们家的大仙爷快要走了,所以你其实也不必犹豫。」──後来才知道,他此来是为了劝先父立刻变卖家产,南下香港。只是王亭之一来,便把他们的话柄打断。
果然隔几个月,先父绍如公便作了一个梦,梦见大仙爷跟他辞行。梦醒之後,绍如公十分不安,且奇怪王亭之的师父怎会事先知道。所以王亭之实在很怀疑他有神通,可以跟狐仙沟通,又或有前知,知道广州不如香港,因此才为先父画箸代筹。
不过时隔不久,王亭之即遇家变,那就辜负了师父的美意。
但凭甚么知道狐仙的去留呢?
此事说来话长。原来我家自定居广州之後,便一直供奉此大仙爷。他的牌位独占一间黑房,房门紧锁,闲人不许入内,妇女更严禁进房。
牌位供在一张小供桌上,只写著「大仙爷之位」五个字。供桌不上香,每日只供一枚生鸡蛋。初一、十五则加供一杯酒,偶然亦供供花,但大多数是当有事相求之际,真可谓「临急抱狐脚」了。
这枚生鸡蛋,至黄昏即收走。说也不信,一定只剩下一枚空壳。王亭之看过这些蛋壳,端的连针孔都没有一个。然而这重大的秘密,老辈却绝对禁止声张,是故有些下人,在家中佣工几十年,都未必知道这个秘密。
日期:2010-6-21 23:41:00
老家还有一个习俗,供过狐仙的蛋壳,要由当家媳妇带头用来刻蛋壳灯。即是在蛋壳上绘上花纹,然後用绣花针与堑刀,在蛋壳上刻花,要不刺穿那层薄薄的蛋衣,然後才称为高手。在刻花之前,虽然用沸水一再淋烫蛋壳,使蛋衣凝结,可是这手艺却实在不易。这串蛋灯,照例用於年初二「开灯」,元宵灯节时又换过一串。然而却忌讳说明蛋壳的来历,据说祖宗曾一度家道中落,即是由於泄漏了秘密的缘故。
这段家乘,神秘得很,但却千真万确。
昔年寒舍亦正因为曾经中落,且几乎罹「大辟」之刑,而大仙爷都不弃我而去,是故後来家道中兴,对大仙爷便份外虔敬,但对其「祀典」却亦守口如瓶。
所以他的去留,实在十分容易知道。当照样供生鸡蛋而鸡蛋终日依然故我、纹风不动之时,那么猜都可以猜到,大仙爷已弃我而去矣。
王亭之清楚记得,当先父自大仙爷供桌上,亲手收回一只原装生鸡蛋时的神色,真可谓面如败灰,终夕不安。那时真有打算变卖家产南下港岛,只可惜环境随即生变。如若不然,光是变卖老家桃木柜中的两大柜瓷器,王亭之都可成巨富。
记得有一年,狄娜搞一个豪华文化晚宴,席上用的都是康雍乾三朝的瓷器,曾经哄动一时,王亭之当然无缘参与其盛,只是看报纸报道说,瓷器虽古,却是杂锦,心中就不禁窃笑,昔日寒舍大宴客,酸枝台,开口席,所用的台帔椅帔,皆乾隆年的湘绣,所用的瓷器,全套乾隆瓷,至於先父自己日常所用的,则为康熙硬彩,连王亭之都用雍正粉彩,光绪瓷则为高级下人所用,古董云乎哉。
话说七十年代,王亭之去参观大会堂香港博物馆,见到连一只「八角碗」都给隆而重之,供在一个大玻璃橱上,还加上中英文说明,王亭之不禁捧腹。这些民国年间的粗碗,充其量不过六七十年身世,居然就变成「博物」了。故居当日,连最下的粗使用人都不用这个盛汤盛饭,用来做甚么?用来盛供品供地主、龙神与井神。
因此,道家师父和大仙爷的劝告,实在非常有理,只是夙业有如前定,终於故家倾败。王亭之的命运,也应了当年广州名相士金声甫的预言:「此子散尽家财!」然而当日未能移家,除了私人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误信扶乩。
日期:2010-6-21 23:43:00
乩仙指示前程
扶乩这回事,也有许多故事可谈。且说先父当年之所信。他们没有参加甚么道社,只是十几个人贪好玩,每月一聚,玩玩扶乩,如是已经多年。大概就在一九四九年初,许多世叔伯在六榕寺设坛扶乩,据说是吕祖临坛。他们请问世局,乩笔便批示出两句──「八月去酷吏。清风来故人。」
这两句好像是杜诗,乩仙拈来,贴切得很,盖当日的国民党,无人不认为是「酷吏」。至於「故人」呢?有人说中共即是,因为当年「国共合作」,广州即是基地。毛泽东那时还在广州主持过一个「农民讲习所」;但亦有人解得更具体,「故人」即是叶剑英。
有一位世叔伯解这两句乩诗,便力主「清风来故人」的「故人」是叶剑英,他对家母谈起,便说;「你们家不怕了,绍如哥当日帮过叶剑英一把忙,叶剑英可能还记得,他来广州,一定会照顾你们母子。」
这句话,便决定了家母的行止。因为家母其时对移家一事,心中正十五十六。
说这句话的世伯不是别人,他名佟弼臣,跟毛泽东在「农民讲习所」共过事。五十年代初,他赋闲无聊,便写过一封信给毛泽东。毛氏虽未回信,但政府却立即安置他在「文史馆」当个研究员,至「大跃进」前病逝,总算福寿全归。他的令公郎佟绍弼,则是王亭之的老师,工诗,当时有「南园新五子」之号。
由於佟世伯的关系,家母便决定留在广州静观其变了。这一决定,影响了王亭之一生命运。至於先父当年到底怎样帮过叶剑英,则实在连家母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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