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开怀笑道:“何将军说得没错啊,若为官不能善待属下,不能施惠于地方,视其为乞儿还嫌优待呢!你且宽心,我现今有一事,若你能办得,我便荐你去台州郡---那里正闹海匪,我与那郡守是旧相识,他见是我推荐,你又有本事,必加重用。”何元听了不禁回愁作喜,纳头便拜。
日期:2011-4-25 22:19:00
姜公扶起他,道:“这事说来于你倒不甚难,只是你需守口如瓶:我如今受越世子之托调查越王遇害案---详细的刘绪过会与你说---明日晨时,你随我等同去越王府,你便于王府东北角墙外的湖中,潜水找些东西---这事倒不急,先看此物。”便叫何元、秦文、刘绪三人凑近案前,指着白帕上那几枚磷片道:“此物虽怪,我料它并无非凶器,而是凶犯用作唬人的,好叫府中人真以为有妖魅作怪,致人心惶惶,他便于乱中取势。”
何元盯着那磷片许久,姜公见他这样,便问:“何将军认识此物?”
何元摇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我倒有几个走过海的商人朋友,曾到过海外番国,不知他们是否认识。”
姜公说声好,便拿起一片包好递给何元,叫他明日送给海商看看。接着又指着那枚刮了粉末的银针和那把圆扇道:“这两件其实是一件,关键在于其上粉末。至于它做何用、为何出现在彼时彼处,我虽有猜测,尚不能确定---且先试验一下。”便拿小刀沿着圆扇木箍将里面的罗绢割下,又用剪刀小心剪下一小块,剩下的则重新包好。他又从柜中拿出一个薄薄的小铜盘,便将适才剪下的一小片罗绢摊开放在铜盘上,又拿过煤油灯,便对秦、刘、何三人道:“你等且拿袖口将口鼻紧捂住,站远些。一会若我有异样,赶紧制止。”
秦、刘二人慌忙道:“不如我来!”
姜公抬手阻止,那二人只得从命。姜公便右手捏着铜盘把手,放在火上烤起来。稍过片刻,铜盘已热,便又将鼻子凑近,轻轻吸气,又用左手于鼻前扇动,好叫热气只飘进鼻孔少许。过了一会,便觉有异香入鼻,紧接着便觉头晕欲裂,不能站立。
那三人见状,都急了。秦文屏住呼吸跑过去扶住姜公,掺着他轻轻靠在榻上,抚胸拍背;刘绪捂鼻将铜盘连同那一片绢扔到窗外,又将所有门、窗打开,何元则跑出去急叫军医。屋子里秦、刘二人一遍遍呼唤姜公,姜公只是不醒。
日期:2011-4-25 23:24:00
二十 月光 月光更显明亮,只是天空中多了几片云彩,时而将月遮去,叫这院中诸物忽隐忽现。
又一片云飘至月前,院子里便又成漆黑。等那片云随风飘过时,屋门口忽然多了一物,月光中只见它披发及胸,面如鲵鱼,口中垂着粘液,遍体黑磷,身后拖着长尾。这怪物边张口吐纳,边从屋里往外走,身体所碰之处,便沾上一层滑腻粘液。它躬身慢行,背肿颇大,走至院中一堆劈柴边时,月光又隐,再亮时,它那背肿又没了。怪物便又回屋子,出来时又成驼背,走至院中又没,反复多次。
院门外的值守府兵听见里面似有人走动,忙凑近院门中缝往里看,月光又显时,正看见那怪面对走来,吓得他浑身一抖,接着体似筛糠,瘫倒在地,嘴里叫着“蛇妖!蛇妖!”。旁边众人见他这样,忙跑过去扶住他,有人忍不住也想看看里面,却被那什长拉住道:“不--不可,快将弓弩对---准大门,别得先不理。”他刚说完,秦风也听到动静跑来---适才他守在院子东墙边---见到这等,忙问何事。旁边一个府兵颤惊惊的指着昏倒那人道:“他往门缝里看了几眼,便成这样。不知看见了甚么。”
日期:2011-4-26 0:03:00
秦风哪管他们害怕,凑近门缝一看,只见里面屋子似有火光,院子里却无甚异样,尚不及想,背后便有人大叫:“火--走火了!”秦风更不迟疑,抽刀上前,用脚猛踹院门。那什长见状,亦知里面出事了,急慌慌遍摸全身找钥匙,只是越急越找不着。
这边秦风正全力踹门,他手下的州兵也颇机灵,不知从哪捡来一条粗大圆木,几个人前后抱起,叫声“秦将军稍避”,便向院门猛撞过去。那门虽厚,却风朽多年,被这一撞,右边门枢立断,右门扇便飞出去,却被铁链拉着,斜搭在左边门扇上。
秦风急纵入院,那些州兵紧随其后。府兵们看到他们英勇,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世子怪罪,虽不情愿,也只得跟了进去,只是与什长缩成一团,远远站在秦风后面。
火势尚未猛烈,秦风边叫众人取水救火,边跑去屋里想救李妃。正要破门而入,忽听背后一阵阵惊叫,极是悚人,不知他们看见了甚么。秦风先不管他们,立时冲了进去,却见屋里西边草堆正着大火,东边地上被褥还在,只是空无一人。又见旁边一个柴垛已被推倒,地上散落了许多柴火木枝。秦风边叫李王妃,边捂着鼻子于其它几个柴垛后寻找,只是没有人。那几个柴垛码得整齐,绝无可能将人遮住看不见。
火势愈发猛烈,秦风只得暂退,却来不及了---那边草堆尽燃,火已将屋门罩住。
秦风想跳窗而逃,却见东边的前后窗都被柴火垛挡住,若要现时清理定然迟了。此时西边的火势更猛,已将靠近的两个柴垛烧起来了,大火片刻即至,而浓烟早已呛得他难以自持。外边众人虽已接力取水救火,于救人却已迟了。
秦风猛击自己脑门一掌,大叫:“此时若急则必死!”心神稍定,猛然醒悟,抬头看上面,只见屋顶那一个破处,正可过身。浓烟恍惚中便见洞外面月光正亮呢!这一眼只叫他又有了生望。他用袖子捂住鼻长吸口气憋住,便爬上旁边一个柴垛,再纵身一跃,便抓住房梁。正想再往上爬,忽觉失重急坠,他忙紧紧抱住梁木,只见整个屋顶房梁已向西边倒坍。原来这屋子早已多年失修,基体旧朽,那些固定梁木的大铁钉又早已锈蚀,被大火一烤更软了,西边整个梁架便立时崩坍。
秦风此时更不犹豫,他借着梁木向西倾斜之势,用力翻到梁上,又站起身,斜踩着另一条短木走到尽头,便已到破口附近。他便下蹲蓄力,对准破口尽力一跃---这一下若是差之毫厘,便会撞上屋顶,再掉到下面火里。天幸秦风身手敏捷,立时便跳出破口外,上了屋顶,又顺着瓦片滚落,摔到院子里一个竹堆上。
日期:2011-4-26 9:37:00
过了许久,姜公才自醒来。
之前众人都甚焦虑,那何元更暗恨自已时运不济,刚有上司赏识,便出事了。之前早叫了军医前来,亦不知是何病症,只得用清神醒脑的药膏涂于额头、两颞处,又灌以清水,如此施为,只能叫姜公呼吸顺畅些许。众人见姜公性命无忧,便不那么急了。谁知过了许久仍自不醒,便又有些慌了。
姜公此时虽醒,却不起身,旁边众人以为他还在昏迷,着急想法,说这说那,他只是不理,于榻上闭目良久。他将今日所得证物、证言和诸多线索又细细想了一遍,心说:“看来不问二吉,便难再有突破,只是她俩今日都被吓得昏迷不醒,不然一些事情或许已经清楚了。”
此时离姜公昏迷前已过了两个多时辰。
日期:2011-4-26 12:30:00
过了许久,姜公才自醒来。
之前众人都甚焦虑,那何元更暗恨自已时运不济,刚有上司赏识,便出事了。之前早叫了军医前来,亦不知是何病症,只得用清神醒脑的药膏涂于额头、两颞处,又灌以清水,如此施为,只能叫姜公呼吸顺畅些许。众人见姜公性命无忧,便不那么急了。谁知过了许久仍自不醒,便又有些慌了。
姜公此时虽醒,却不起身,旁边众人以为他还在昏迷,着急想法,说这说那,他只是不理,于榻上闭目良久。他将今日所得证物、证言和诸多线索又细细想了一遍,心说:“看来不问二吉,便难再有突破,只是她俩今日都被吓得昏迷不醒,不然一些事情或许已经清楚了。”
此时离姜公昏迷前已过了两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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