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博士的上海十数载》
第7节

作者: 爱与痛的边缘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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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不知道要接触多少人?家人、亲戚、同学、朋友、老师、同事......,可是,若干年后,当你回忆往事,往往会发现,大部分人会逐步忘却,大部分人只是成为短期记忆,而能够记住的往往是对你特别好的或者对你特别不好的那部分,而中间的对你不好不坏的往往会被悠长的岁月所淘汰,就像统计上的正态分布一样,大部分居中的90%的属于正常数据,而只有位于两端的两个5%是值得重点关注的。

  北京出差回来后,小林很快就被派到南京培训,那段时间小林没干啥工作,就是不断的培训。
  这就是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区别,小公司是没那实力、时间、金钱和耐心去给员工培训的,他们最好人招进来,第一周熟悉情况,第二周就能够独当一面干活。
  小林非常感谢M公司,是M公司教会了小林很多技术知识,小林95年12月从美国回来,马上到苏北边干活边学习,等到96年5月被派到河南独当一面,已经是小林进M公司一年后的事情了。
  日期:2008-2-17 0:06:28
  19:第二家公司(3)

  小林又被派到南京出差,在南京住的是丁山花园酒店,当时的南京,有一句流行语:吃在丁山,住在金陵,嫖在玄武。金陵指的的金陵饭店,玄武指的是玄武饭店。
  两年后,小林到南京出差,恰逢丁山花园酒店生意兴隆,小林就住到玄武。晚间无聊,到玄武饭店-1层的著名的“卡撒布兰卡”酒吧坐坐。小林很少来这种场所,酒吧里灯光幽暗,小姐成群。小林落座后要了一杯啤酒,一会一个口操南京话的小姐就坐到小林的对面搭讪,小林已经记不清那个小姐容颜如何,总之中人之姿,胸部高耸吧。小林没睬她,小姐主动跟小林要烟抽,小林就给了她一根,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小林实在对这种地方没兴趣,一他不喜欢酒吧,二他没想着来找小姐,就说要上去了。小姐于是索要谈资,小林一愣,说我干吗给你钱?小姐说陪聊要收费,小林说,搞笑,我又没要你来陪聊?小姐大怒,状若疯虎,说这是行规啊,出来混的,行规总要遵守吧。小林对女士(如果说小姐也算女士)向来比较君子,想想算了,甩了100元,走人了事。

  事隔多年,小林仍然喜欢南京的丁山花园酒店,喜欢那种大堂里的淡淡的幽香,小林后来长期出入高级酒店,却很难找到那种感觉。
  这或许就是第一次,第一次留给人的印象总是难以磨灭的。第一次离家出远门上大学、第一份工作、第一次跳槽、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出国......
  这时的小林,内心总是有一份焦灼,他希望日子快点过去,他希望能够早日赴美!
  1995年8月17日早晨,小林打了出租,直奔上海虹桥机场,开始了他的首次美国之行。前天晚上,小林一夜未眠,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99年和2000年,小林又去了两次美国,那时的小林,已经不再青涩,再不会因为第二天要去美国而失眠了。

  日期:2008-2-17 0:37:19
  20:美国行(1)
  安检、出关,手续都很顺利,小林进了候机厅等待起飞。小林已经很多次来虹桥机场,但是那天小林特别激动,而且莫名地有些害怕。原来出差都是在国内,可是这次,小林是一个人去一个遥远的国家。那个时候的小林,23周岁。
  飞机腾空而起,小林透过舷窗俯瞰大地,在上海乘坐过飞机的朋友会知道,上海位于华东沿海,飞往国内的航班,除了少数飞往国内沿海城市的航班,例如青岛、厦门、福州等地,是先往东飞,飞到海上,然后贴着海岸线飞,其他绝大多数国内航班都是在陆地上面飞行的。
  小林乘坐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航班,上海-东京-旧金山,飞机起飞后直接东飞,20多分钟后就看到蔚蓝的大海。这就是国内航班和国际航班的区别啊!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东京机场,飞机要在东京机场停留3个小时。小林从飞机上下来,这是小林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异国的土地。
  日本人看上去和中国人没啥区别,只是显得要有礼貌得多,机场里面各式各样的招牌里面夹杂着不少汉字,小林基本也能猜出是啥意思。机场很大,离起飞的时间还很多,由于不能出机场,小林就在机场里面闲逛。
  渴了,小林没有日元,小林出国借了公司3000美元,小林四处找兑换钱的地方,却没有找到,小林就忍着渴,在机场里面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飞机再度起飞。
  国际航班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断地发吃的,电视里面放的节目不好看,小林就吃啊吃啊,困了就盖上毯子睡会,不过一会就醒了。那个时候的联合航空可以抽烟,小林就经常跑到机舱后面的吸烟区抽烟。
  小林还是很急,虽然屏幕上不断地显示飞机离美国旧金山的距离,但是小林还是很想快点到美国啊!后来,小林就问一个大老黑空叔(国外航空公司不像我们国内航空公司,净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空姐,外航空叔空妈好多,黑人也不少,本来也就是个空中服务员嘛),说还有多少时间到旧金山啊,大老黑空叔大声地回答:one hour and a half!

  One hour and a half之后,飞机抵达美国旧金山,小林终于踏上了美国的国土!
  日期:2008-2-19 0:27:34
  21:美国行(2)
  M公司在美国赫赫有名,手持M公司的invitation letter,在旧金山入境自然毫无障碍。移民官问到,how long will you stay at states? 小林回答,one month。移民官大人随即在一张白色的入境卡上敲上了出境日期,小林进入美国。
  旧金山不是小林的目的地,小林还要换乘美国最大的国内航空公司-三角航空,飞往芝加哥。
  转机中间还有几个小时,小林初到异国,心里慌慌的,来不及往机场外面看看美国是啥样子,就急匆匆地找转机的航班的登机口。
  95年,国内的机场基本都很小,虹桥机场不用说了,北京首都机场,人流一大,旅客连个座位都没有,基本和火车站无异。小林在旧金山机场走啊走啊,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找到转机的登机口。
  登机口找到了,小林不急了,走出机场,一边抽烟,一边观察这个神往的国家。美国人比较热情,即使是陌生人,如果他发现你看着他,他会hi一声,冲你微笑,不像中国人,在公共场合往往神情肃穆,面部表情呆板。

  飞机再度起飞,芝加哥位于美国的中部偏东,旧金山飞往芝加哥需要3个多小时,上了飞机,空中广播就提醒大家对表,因为美国有好几个时区,不像中国,虽然东西飞行需要5个小时,但是大家就一个时间。
  小林在飞机上频频俯瞰大地,一个鲜明的印象就是,美国的森林覆盖率绝对远高于美国,大部分时间,飞机下面的大地都是郁郁葱葱。记得有一个国外历史学家,曾经这样描述刚刚被发现的北美大陆:一只猴子,可以不下地,在树上蹦来蹦去,就可以从美国的西海岸蹦到东海岸。
  小林从上海到芝加哥,在东京和旧金山经停,历经20小时左右,于美国当地时间8月17日黄昏到达芝加哥机场。由于时差的关系,小林8月17日中午离开上海,8月17日当地时间到达芝加哥。
  M公司的一个秘书,verna bianco,一个胖胖的美国妇女,拿着写着小林英文名字的牌子,微笑地站在旅客到达口,等着小林的到来。
  日期:2008-2-19 0:51:34
  22:美国行(3)

  上了verna的车,车子开出机场,上了机场高速,小林震惊:落日余晖中,宽阔的高速公路,高速公路边大块大块的草坪,高速公路上车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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