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死了,艳阳是你坟墓上唯一的装饰:艳阳冢》
第6节作者:
超级疯狂8 栾静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白牙齿在唇间璨然一闪。“你一定很想拨开我的刘海看一看……没这个必要。因为不论结果如何,待会儿一走出这间店子,咱们立刻转身成陌。你继续追求你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我继续麻木于我的‘行尸走肉’。从此互不相干。”
“好吧。”他只好点头。
日期:2011-7-21 6:00:00
前面忘记加小标题了,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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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1飞来的艳遇
那是一个很古怪的表情。嘴巴向上拉起的弧度很美,露出细白的牙齿,眼睛却冷冰冰的,就象两枚浸泡在潭底的鹅卵石。
楔子2飞来的艳遇
她在距离他只有半米的地方站住。抬起手,一瓣一瓣地解开盘扣。修长的脖颈,瘦削的锁骨,饱满的胸……仿佛一朵昙花,在他的面前缓慢绽放。
第一章:死于艳阳里的不只是爱情
他的脸距离她只有几公分,青色的下巴和蠕动的喉结清晰可见。嘴巴里呼出的气浪,带着某种野兽的腥味。“别想跟我耍花招……如果你胆敢背叛我,那你就死定了!”
1惊见旧情人2她比年龄世故3他不是我哥哥 4罚你听一个故事
5另一名字是扫把星6死于艳阳里7最残酷的刑罚8你爱的只是控制的快感
日期:2011-7-21 10:00:00
6另一个名字是扫把星
栾静继续讲她的故事。
“小静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如履薄冰一般、战战兢兢地长大的。她的童年充满了恶梦。长大后,她想通过读书来改变命运,远离这个令她胆颤心惊的家,所以她是学校里学习最刻苦的那一个。高考时特意报了外省的一所大学,幸运的是一击而中。但是,她的美梦很快就破碎了——小树也考上了大学!养母撕掉了她的入学通知书。养母说,你体谅体谅我这个当娘的,上哪去弄钱供两个大学生。除了忍气吞声,她还能怎么样?还好,只要栾树上了大学,她就可以暂时逃离这个混世魔王的魔掌了——她如是想。
“但是(她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转折)没过多久,小树就因为在学校里肇事打架,屡教不改而被开除。而辍学后的他更有大把的时间来欺负她。一天夜里,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摸上了她的床!
“可以想象吗,她的哥哥(至少法律意义上如此),竟然象个无耻的野兽一样想要侮辱她!她吓得大叫,惊动了养母,总算逃出虎口。只是养母带着小树离开房间时,还不忘咬牙切齿地扔下三个字:‘狐狸精’!
“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小静只是咬着被子哭,又不敢发出声音。第二天起来,整条被子都是湿的。”
“真是可恶啊。”他捏紧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咖啡杯震得跳起来,“且不说儿子无行——当母亲的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来!就算小静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最低限度,也叫了她那么多年的妈妈!”
“妈妈?这个词可真讽刺……”栾静不屑地牵了牵嘴角,“那个家,小静是待不得了。隔几天在外面找了一个带宿舍的工作,十个人一间的,搬了出去。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忙得没日没夜的,每晚累得倒头就睡,就算有人把房子拆了都听不见。工资每月八百,上缴六百,只余两百过日子。不是不苦的,却也甘之如饴。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认识了一可爱的男孩,叫丁家睦。他是这间饭店的厨师,一个善良勤快的南方男孩。”栾静脸上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犹如月光透出阴霾的缝隙。“那时她十八,他二十二。平生第一次,有人关心她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平生第一次,有人用宠溺的眼神望着她,让她象个孩子似地撒娇。他们骑着单车在午夜的街巷游走。他们坐在公园的草坪上舔吃同一只雪糕。他们因摘树上的苹果而被狗追得跑丢了一只鞋。他们还偷厨房里的剩饭去喂外面的流浪猫。他们做了太多莫名其妙而快乐无比的傻事。”
栾静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快,还用了很多感情丰富的排笔句。
他的神经也跟着松驰下来了,拍了拍胸口说:“还好,守得云开见月明。”
栾静淡淡一笑,继续说:
“小静最最记忆犹深的,是一次休息时,丁家睦突然取过一只笔,在点菜簿的背面涂鸦玩。他先是画了一个不太规则的方框,说我的理想是开一间菜馆,名字就叫阿静菜馆。接着又画了大中小三个歪歪扭扭的圆圈,说这就是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我们三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他说了很多个‘我们’。小静感动的直哭,因为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孤单了!
“之后他们经常玩这个游戏。每次都要在那个方框里加点东西,餐桌,厨具,沙发,床,鲜花。他们穷尽所有的想象力,使之越来越象理想中的那个‘家’。迄今为止,那段时间是小静最快乐的日子。”
“什么叫迄今为止?”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因为那之后,厄运再次降临。”
日期:2011-7-21 13:15:00
雨似乎更大了,几乎连路灯的光芒都给淹没。隔着玻璃望过去,雾蒙蒙的一片。栾静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那天也跟今天一样,雨下个不停,就象天被凿漏了一个窟窿。”
那天,小静和丁家睦又在玩那个游戏。正当兴致勃勃之际,桌面突然离奇地从眼底消失了!他们吃惊地抬起头,看到面前多了一个彪悍的身影。是小树。那张桌子已被他踹得四分五裂。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树从旁边抄起一只酒瓶冲了过来。
咣啷一声之后,一道血光犹如消防栓的水柱似的,疾射在惨白的墙壁上。
丁家睦应声倒地。
“小树,你干什么呀!”小静发出尖叫。
“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小树丢掉手里的酒瓶,用冰冷的手指钳住了她的下颌,逼得她整个身体几乎吊了起来,全身僵硬。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热衷于玩这种把戏,仿佛看着她被他控制,就像一只恐惧无望、无力反击的虫蟊,他就会获得莫名的快感。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小静,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后,小树丢下一地的狼籍,扬长而去。
那时的他已是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膀大腰圆,剃着毛刺,顶着一脸又红又大的青春痘,壮得象头骡子。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拦住他。就那么让他,这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恶魔,大摇大摆地离开现场。之后人们才大梦初醒一般,将躺在血泊中的丁家睦搀扶起来,冒雨送去医院。
这件事情,令丁家睦差点变成独眼龙——伤口距离左眼仅余半寸。
真是太惊险了!所以当丁家睦提出分手的时候,小静并没有感到意外。
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一样,没得选择。
分手的那天天气真好。天阔云白。艳阳高照。天空干净得宛如清洗过的琉璃罐子。丁家睦离去之后,她买了一支雪糕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地舔着。各色人脚行色匆匆,它们都有自己的方向。而她没有。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首英文歌,女歌手梦噫似的嗓音,仿佛具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可以穿过她的胸膛,抚摸着那颗僵硬的心脏。她站起来沿着马路疾走,发了疯似的寻觅它的来处,直至手里的雪糕象眼泪一样化掉,还是没有找到。但它的确一直在她耳畔萦绕。看似触手可及,实际上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Like dying in the sun. 死于艳阳里。这句歌词从此牢牢铭刻于她的心底,犹如附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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