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夜的眼睛一痛,不知什么落在眼里。他用手一摸,有些粘。味道也有些腥。一只眼睛睁不开,另一只眼睛还是可以看见。
他看到了,手上是鲜红是的血。
树上,就在树上!凶手就在树上。
忽然,赤川妖“啊”的叫了一声,应急灯落地。
白夜也叫了一声:“怎么了?”
“有东西,有东西扑过来了。”
确实有东西,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东西确实存在。那东西在枯草和落叶上快速的移动,发出沙沙声,这声音快速远去,剩下的只有寂静。
白夜和赤川妖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这一夜,白夜得到了三个问题:第
日期:2009-5-5 9:36:00
20.现场
“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吗?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萧觉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白夜看看赤川妖,赤川妖也看了一眼白夜。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觉追问一句:“怎么了?说不出来。”
白夜反问:“我们是报案的,你怎么盘问起我们?”
“例行公事,这是程序,我们必须首先搞清楚报案人的身份。”
白夜说:“我是本校大四学生,叫白夜,就是本市人。这个是……”他想介绍一下赤川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赤川妖很聪明,她接过话:“我叫赤川妖。”
“日本人?”
赤川妖点点头。
“名字怎么写?”
“赤川就是红色的河,妖就是妖精的妖。”
萧觉说:“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赤川妖反驳说:“在日本这个‘妖精’是‘精灵’的意思,和你们嘴里的那个妖精是两个意思。”
萧觉说:“好了,我们不要在名字上纠缠。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来这?”
赤川妖迟疑了一下,说:“我是来……来见我男朋友。”
萧觉看看白夜,又看了看赤川妖:“你男朋友是谁?”
赤川妖指了指白夜:“他。”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白夜平白无故地多了个女朋友。
萧觉不经意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上网。”
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怎么说才能不露破绽。
萧觉说:“好了,我也不去追究你们的跨国之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进入这间小屋。”
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还是女人的脑子转得快,赤川妖说:“是这样的,我父亲和这个学校里的洪河教授是好朋友,我这次来主要是找他的,因为有个项目要和他商量。可是他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我就叫白夜和我一起进入这个房子。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刚进去就遇到了这事,真是倒霉。”
白夜暗暗发笑。赤川妖真是能说谎。
科学家说过,女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普遍强于男人,看来是真的。心里承受能力的高低很大程度是表现在说谎上。赤川妖说起谎话来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萧觉又问了问其它的情况,两个人都很圆满的回答。这两个人都是很能说谎的。最后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萧觉自然放他们走了。
萧觉来到了现场,法医正在检查尸体。
萧觉问法医老张:“怎么样了?”
法医老张拍拍手,说:“从现场看,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她的腹部被破开,从里面取走了……”
说到这,他迟疑了一下。萧觉追问一句:“取走了什么?”
“我想应该是胎儿,一个大约有两个月大小的胎儿。”
萧觉打了个寒战,说:“怎么可能?谁会这么残忍?”
“很奇怪。”老张说,“取走胎儿的行为已经够奇怪了,更为奇怪的是凶手所用的工具。”
“什么工具?”
“就因为不知道才奇怪。从伤口上看,应该是不怎么锐利的刀子,刀刃很粗,估计也很钝,但是这种工具却轻而易举的把死者的腹部剖开了。她死时一定很痛苦。”
老张摇着头,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他可以平静地说,在场的人却无法平静地听。这个案子太骇人听闻了。
萧觉看着死者的面孔,感叹一声:“她死了,我们的线索也断了。”
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死者就是方婉仪。
日期:2009-5-6 19:52:00
21.噩梦
白夜回到宿舍时,王东立刻叫了起来:“我说白夜,你怎么回事?昨天说出去找点东西,怎么牵扯进杀人案里去了。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白夜无可奈何:“这种事情谁又能预计得到。”
这一天,白夜总觉得不对劲,很多时候都是心不在焉,什么也不想干。晚上他早早的上了床。睡到半夜,他听见“沙沙”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似乎是蝉在叫,可是现在不可能还有蝉。
白夜醒来,披上衣服,下了床。他感到窗外有人在向他招手,他走过去,推开玻璃窗。外面,夜风呼呼吹过。
白夜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他一直有种想法,那就是不管世界怎么样变化,都要保证自己不变。只要自己不变就可以面对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
这句话说出来简单,做起来确实万分艰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夜是个极为天真的人。
忽然,大雾朝着他扑过来了,大雾中出现了一张脸。
白夜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前方。
大雾没有朝着他扑来,大雾中也没有那么一张脸。
一切都是很幻想。
白夜想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他转身,刚想迈步,身后沙沙的声音又响了。白夜转身回头,看到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
“来啊,来啊,”
白夜不由自主地走过去,那只手伸过来,白夜也伸出了手,两只手相握,白夜感到痛。
“你是谁?”白夜问。
没有回答,手是不会说话的,说话的只能是嘴。
那只手动了起来,慢慢地向后拉扯。白夜的手也随着向前伸,胳膊伸直了,身体也动起来。他的身子慢慢倾斜,马上就要被拖出窗口。出了窗口,就会掉下楼。掉下楼,就会粉身碎骨!粉身碎骨,那么只意味着一个字:死!
“不要,不要啊!”白夜大叫着。
忽然一切都沉静了下去,一切都消失了。
是梦。
白夜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早上。他看到了带有花纹的天花板。原来刚才的事情只是做梦而已。
有只手在他的额头上,帮他擦去了汗水。
那个人是赤川妖。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夜问。
赤川妖笑着摇了摇手指,说:“你说错了,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夜往四下一看,这里不是宿舍,而是间卧室。他看赤川妖。赤川妖的样子也很奇怪,她穿了一件碎花旗袍。并不是说她穿旗袍的样子不好看,而是因为那件旗袍一直出现在白夜的梦里。白夜梦见过很多次那件衣服,没想到此刻会出现在赤川妖身上。
赤川妖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的汗水。你很热?”
她又伸出手想帮白夜擦汗,白夜躲开了她的手。他后退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
赤川妖盯着他,不说话。她越不说话,白夜越觉得害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川妖笑了,笑得如同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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