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精——纪念我们曾经珠圆玉润的青春》
第17节作者:
乔苏亚 不过上次挤在一堆男生中间学车感受到势单力寡,而且居然还让小钱这种猥琐男实实在在轻薄了一下,让我越发想念起玉喜和阿甘来。一空下来就分别给两个人写了长信,自怜自艾,表达形单影只的悲哀,顺便大骂她们丢下我,自己去风流快活。
玉喜打了个电话过来,很不以为然:“学车嘛,边上坐个会开的人就行了,不要去和那帮臭烘烘的男人挤在一起。”她说阿甘也在学,因为虽然她那里公共交通还算发达,但不会开车,无论是出去打工,买东西,都太不方便了。不过玉喜也警告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最亲近的男人教开车,一般朋友就可以了。”阿甘老公一天到晚乐呵呵地,结果一教老婆开车,两个人也是风生水起,闹别扭。
然后她切入正题:“姑娘儿,是不是有不适合教车的男人啦?”
我马上想到柯山,又迅速否定了。虽然我喝醉那天,他有可能特意在酒店陪了我一天,但那大概也只是为了兑现他“今天是我的人”的说法,完成二十四小时监护任务。
“好像,还没有。”
“好像有了吧?说话不太自然啊。”她真是人精。
“哪有这么快,我刚刚才失的恋。”从一个男人过渡到另一个男人,没有起承,没有转合,也太水性了。虽然我也隐隐觉得不应该永远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像太阳不应该永远停留在同一片土地上。可问题是,我不是太阳,是那块渴望被照耀的土地。
“那个网友就算了,不要把他归到你的情感驿站里,真枪实战的才算。”
玉喜把木鱼踢出局。
“你就这样看轻我的‘日久生情’啊。”好歹也相思了小一年呢。
玉喜嗤笑,不置可否。她这种孔雀女,哪里知道一辆单车两个轮子的滚滚爱情,哪里懂得一根冰棍两份甜蜜的滴滴相思?
阿甘自从嫁作他人妇后,境界大为改变,居然对我的哭诉毫不同情:“我在餐馆里端盘子,天天听黄段子,你多和劳苦大众接触,就能刀枪不入了。”我说真正的劳动人民说的都是乡谣俚语,和黄段子不是同门。
她刚刚刀枪不入两天,就颤抖着说再也不去餐馆了。
事情和青青有点关系。玉喜上次说青青看上去不是省油的灯,还真让她说对了。这青青是有老公的,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韩国人。青青到这家餐馆打工,慢慢就和寿司台的大师傅有了好感。日本料理就在前台现做,两人时刻得见,眉来眼去地,感情发展得很快。那个韩国人因为专业的问题,工作一直没有着落,心情低落,也没有好好照顾青青,青青就更放肆起来。
那天阿甘下班回家,去休息间换衣服,开门劈面就看到大师傅把青青推翻在墙上嘿咻。阿甘说:“我当时呆了两三秒钟,这两个人居然比我大方,停下来看我。我正想退出去,青青说正好来玩3P,过来硬拉我。我吓傻了,当时心里只想到原来福州人说过看到别人做这事,要吃红鸡蛋去晦气,我就一直对他们说我要回家煮鸡蛋,要回家煮鸡蛋。等我逃出门外,就听到那两个人在哈哈大笑,靠,这是什么世道呀。”
阿甘穿着和服回到家里,感叹了一夜。郑逸再也不肯放她出去打工了。
阿甘对我们重现这一段AV是在MSN上。她推理说自己的眼睛被强奸,眼睛是身体的一部分,所以等于身体被强奸。我们异口同声建议她把眼珠挖掉。阿甘同志非常生气。
那天的MSN上玉喜一直狂笑不已。她说要是她,一定要在他们四瓣白屁股上都留下自己的手印再走。
阿甘又气又笑地给了玉喜无数的大砖块,够盖三幢最牢固的希望小学。她最后叹道:“江湖太淫荡,哪里都一样,我还是呆在家里安心相夫,然后教子吧。”
我们大力支持她,要她赶紧弄一个受精卵养养。
日期:2008-07-21 13: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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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年的血雨腥风,我的任督二脉基本已经打通了,对下三路的东西如风过耳,为此,蔡光明就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我说话总是比他入“肉”三分。最近之所以听到一点咸淡就觉得招架不住,大概跟网恋败北有关。心灵疲软,对所有的挑逗退避三舍。女人嘛,性本温柔,谁真的会要调笑人间一百年?不然,知我者谓我妖精,不知我者谓我神经。
神经如我,工作还是相当认真的。玉喜出国以后,一时人员没有调配好,她那一块的很多事就分摊到我头上。所以这几个多月来相当鞠躬尽瘁,只差没死在任上了。
我说要休一个星期,杨大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杂志社的总编眼看要上调,顺理成章该轮到他扶正,所以这几天他走到哪里都散发着慈爱的光芒。胡里晴还是有帮夫运的。意识到这一点的不光有我,还有杨总,因为某天傍晚破天荒看到他牵着胡里晴在街边散步,两个人都眉开眼笑的。看来他家已正式进入“里晴之治”。
我要出去玩玩。
我去找蔡光明。他们的分店遍布很多省份,我想看看有没有需向他溜须拍马的,好让我利用一下,包个吃喝住行。哪里能白玩我就杀往哪里。
他“嗳”了一声说他要去成都谈分店的事,干脆跟他一起去好了。包吃包住包按摩。
我说这点小破事还要亲自去呀?他说主要是去看看朋友。
好极。
我往旅行包里塞了一条有很多口袋的CARGO裤,拿了一件厚连帽外套。内衣睡衣放了好几个食品拉链袋,想了一下,又加了一条一件头的裙子和一双高跟鞋,谁知道蔡光明会不会带我去需要“端着”的地方呢。
去机场自然由蔡光明的司机送。车来了,是他们运货的面包车,蔡光明下来说宝马去上海接客人了。
“我靠,这么大一个包,我还以为你会两手空空出去转。”老蔡只顾说话,也不知道帮我拎一下。那双高跟鞋,确切地说应该是高跟半筒靴,诺大的鞋盒占去了旅行包的半壁江山。
我弓身上车,手里的大包被人接过去。
柯山也在。
“你怎么也去啊?”语气里明显有欣喜。
“最后几天了,想去丹巴看看。顺便去康定拐一下”他穿着一条有点垮垮的暗蓝牛仔裤,我喜欢。
“那带上我吧。”衔接得很自然。
从杭州到成都大概两个半钟头。蔡光明闭目养神,我和柯山各翻杂志,相安无事。
空姐来送喝的。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柯山附在我耳边问:“喝COKE吗?”我说:“白水。”柯山笑:“养颜?”我也笑了:“无颜可养。”
老坐着腰疼,我到后舱站了会儿。再回去,蔡光明和柯山换了位置。柯山站起来,笑容可掬,请我进去,我惊见我的位置上端坐着一坨盘成尖状的固体物,仿佛还冉冉地冒着热气。
我本能地捂住鼻子,想落荒而逃。蔡光明狂笑:“乔同学,坐,请坐,请上坐。”笑得太过了,前排的胖子扭过他光秃秃的脑袋来看,也被惊到,五官紧缩。
蔡光明从容不迫地捏起“屎”团子,捧在手里洋洋得意:“上次去欧洲买的仿真玩具,用来占位置很好,吓吓你也很好。哈哈,你平时一开口就‘色香味’俱全,这下总算被我恶心到了。”他以“臭”还“臭”,对我报复。
柯山也坏笑道:“光明憋了一路,总算抓到一个机会‘拉’出来吓你。”
我骇笑,依然不敢去碰那坨东西:“还好现在拿出来,要是等下放到我床上,我一定要跟你们换房间。”
蔡光明也算是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人,却一直保持着赤子之心。这是我喜欢他的理由之一。
事后,我向蔡光明交底:“你弄这种实物出来,只能图得一时之快。术业有专攻,我小时候不喜欢洋娃娃,每天抱一个塑胶的人体穴位模型睡觉,是我妈学针灸用的。那是个男模,光头光屁股,骨肉匀停。我整个童年时光就陪他睡了,比你睡吴老师的时间要长。”
我妈年轻时是医院的助产士,某天心血来潮,跟人学针灸,认穴位,密密麻麻的穴道和脉络,把人体解构成点和线。她到底没有坚持下去,那个模型就成了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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